辛瑜和陆启年待在一起没有多久,严北察觉到有人来了,便过来悄悄提醒了陆启年。
陆启年在她的额头落上一吻。
“先走了。”
说罢,他深深的看了辛瑜一眼,快步转身离开了。
辛瑜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的手才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好像想要感受肚子里的生命。
独自待了一会儿,辛瑜缓缓走出了静谧的角落。
刚刚还无人的后院,此时有人在散步。
辛瑜匆匆瞥了一眼,发现竟然是胡婉和辛湛。
两人正并肩走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能听见胡婉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辛瑜怕打扰了两人的二人世界,低头快步走入了公馆。
池越刚下楼,就看见了辛瑜,随手从旁边的侍应生托盘里多拿了一杯香槟,快步追了上去。
“急着去哪?”
辛瑜闻声回头,只见池越拿着两杯香槟朝她走来。
他举起一杯香槟示意她接下,盯着她的眼睛。
“不跳舞吗?”
辛瑜并不想和池越把关系弄得太僵,她接过香槟。
“不太想跳舞,池少爷不去跳舞吗?”
池越轻笑了一声,眸光流转,举起香槟酒杯,碰了碰辛瑜的酒杯。
“想邀请你一起跳,但怕你不肯赏脸。”
“大厅多的是名媛淑女,只怕都盼着和池少爷一起跳舞。我今天不太舒服,恐怕不能陪池少爷跳了。”
辛瑜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香槟,她有孕在身,不想喝酒。但已经拒绝池越跳舞的请求,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浅浅地抿了一口。
“我喝不了酒,还请池少爷见谅。”
谁料池越刚刚还带笑的面容,却突然阴沉了下去。
“是真不舒服还是不想和我一起跳?是真喝不了酒还是压根不想和我一起喝?”
他想起刚刚看见辛瑜和陆启年拥抱的画面,她是那样主动且热情,可在他面前,她又是这般冷漠。
他不明白,除了督军的身份,他比起陆启年到底差了什么。
池越的质问让辛瑜的脸色微变,她不冷不热地说着:“池少爷多虑了,我素来喝不了酒,至于跳舞,我今天的确身体不适不想跳。”
再无话可说,辛瑜低声道了句“抱歉”,随手将香槟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这时池越又开口了。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辛瑜的背影,压低嗓音,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那如果换成陆启年呢?”
果然如他所料,在听见“陆启年”三个字时辛瑜的脚步猛然一顿。
池越眸中的冰寒晃过,他将酒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放在了同样的位置。
“你喜欢的人,是陆启年,对吧?”
他走到辛瑜身旁,双眸凝视着她的侧脸,虽是在问,语气却已然肯定。
辛瑜眉头一簇,她忍不住握紧了双手,很快她又镇定下来,看着池越,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不知道池少爷在说些什么。”
似是早已料到辛瑜会是这个反应,池越不急不缓地说着:“我看见了,你和陆启年抱在一起。”
池越看见了……
辛瑜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瞳孔因为惊诧缩了缩,她随即垂眸想要掩饰异样。
“想必是池少爷看错了吧。”
担心说得越多,露馅越多。辛瑜转身欲走,池越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辛瑜有些生气,她拧眉看着池越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池少爷究竟想要怎样?”
“看错?”池越冷笑:“你就想用这样的理由来糊弄我?”
见辛瑜戒备地盯着他,他神色骤冷。
“你们究竟在隐瞒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辛家,你和陆启年在一起?”
辛瑜没办法抽出自己的手,她压着怒火,冷声道:“我的事,恐怕和池少爷无关吧!”
辛瑜越是回避这个问题,池越便越是觉得有鬼。
他笑了笑,但那份笑意却未及眼底。他上前一步,更加靠近辛瑜,一字一顿地说着:“如果我说我偏要干涉呢?你不肯说,不如我帮你说?让辛家、让瑶县所有人知道,你马上就能成为督军夫人。”
见池越紧咬不放,辛瑜忍无可忍,冷声回道:“池少爷口口声声说我和陆启年在一起,可能拿出证据?难道池少爷想要仅凭一张嘴就让所有人都相信?”
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没有丝毫畏惧:“陆启年是督军,想要终止一场谣言,对他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反倒是池少爷,若真造出这样的谣言,就不怕督军怪罪吗?”
池越没想到已经到这个地步,辛瑜竟然还不肯松口。
他越来越看不明白辛瑜和陆启年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辛瑜不愿意承认。
在池越怔愣的时候,辛瑜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池越脸色微沉,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