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如果同意的话。”她把问题抛回去给他。
目光烔烔盯着她俏脸的商隽起，神色平静到瞧不出思绪，晌顷才道：“看情况。”
说罢，转身离开。
门拉开的瞬间，寒风逮着空隙，猛兽般凶狂灌进来。
程潼恩被从头到脚冷了一身，虽然门很快被他反手拉起，可早已冷到了她头发根。
她站在原地，透过门板上那小块的雾化玻璃看外面，模糊的红红车尾灯闪烁着离去。
排气声渐渐远去，黑冷的前院归于平静。
…
仁和医院
商隽起大步流星来到病房前，戴着手套的手轻推开门进去。
周念璃并没有睡着，听见动静，望向门口方向。
看见是他来了，难以自抑高兴地从病床坐起来，看着他步伐从容地走进来。
商隽起把沾了寒气的大衣脱下来，随手放到椅子扶手上，大衣要掉不掉的挂着，他则直接坐到椅子上，椅子明显沉了沉。
“吃饭了吗？”他的目光在她不再那么苍白的脸上绕了圈。
“吃了。”她点点头，“爷爷回去了吗？”
他淡“嗯”一声，便听见她抱歉道：“阿起，我错了，不该有那样的坏心思，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你最该道歉的人是程医生，过几天她就会回医院，当面跟她说。”他神色微淡了两分，身躯往后靠向椅背，叠起长腿看她。
“不，我也该跟你道歉，因为我骗你，我真的大错特错……”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不能自己。
见她这样，商隽起知道她应该受到教训了，但仍是不忘提醒她：“念璃，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心里应该有把尺子衡量，有事应该多与人沟通。”
周念璃抹着眼泪点头，哽咽道：“我记住了。”
商隽起不想在同一件事情上多说她什么，因为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伸手从大衣口袋掏了个绒盒出来，放到柜子上。
“别哭了，眼要肿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送爷爷回商公馆出来的路上，接到电话说戒指调好圈号了，绕去店里拿戒指时想到要过来这里，顺道买了这个小礼物。
算是这些天对她的忽略，导致她伤害到程潼恩的赔礼。
闻言，周念璃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医生跟她说的戒指，可当看到那不是装戒指的绒盒时，脸上闪过失望。
他没带来……
瞧她似乎不开心的样子，商隽起幽深的眸子掠眼那绒盒看回她，“不喜欢？那我拿去退了，换别的。”
“没有不喜欢，阿起买什么，我都喜欢。”周念璃生怕他真拿去退，连忙拿起绒盒，当着他面打开，下一秒满眼惊喜，赞叹道：“好漂亮的手链啊！”
绒盒里的手链镶了不少碎钻，在灯光下耀眼不已。
“店长说国内仅此一条，适合年轻女孩子戴，就买来给你。”商隽起说着伸手捻起手链，替她戴上，然后大掌摊开托着她手看了几秒闪闪发亮的手链，也赞道：“确实好看。”
话才落下，脑海里跳出程潼恩的俏脸来，瞬间自动脑补她手戴这条手链的样子，感觉会比周念璃戴要养眼。
可很快，他就挥去了这个画面，另一只手正要抬起去抚周念璃的脸颊，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摸出来看，是警局那边的来电。
他神色顿了顿，接通电话间，搭在扶手上的大衣从椅背后面掉落在地。
“商先生，因为程潼恩来做过笔录，将事情原委都说过，所以上面批下来的结果是靳宸西减轻处罚，不用留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