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绝一双冷酷的锐目死死的盯着怀抱婴儿低垂着头的柳儿,他的眉头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手心里不知何时沁出了汗水,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就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一时间让他难以招架,这并不是一件小事情,对方怀里抱着的可是福王的亲生骨肉,自己到底该怎么处理才算妥帖,天绝不知,心中溢满了愁。稽觨
厅堂里一片沉寂,空气里弥散着紧张的气息,静的让人觉得不自在。
独孤雪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茶然目光一刻也不离开上官天绝,而在此的其他独孤雪的弟子们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天绝的身上,大家都想看看对方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上官天绝感觉到了压力,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心上仿佛压上了千斤巨石,沉甸甸的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天绝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的朝柳儿母子走去,然每迈出的一步都是那般的艰难和沉重。终于,终于天绝站在了柳儿的面前,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尺,他扫了一眼柳儿怀里的孩子,那漂亮的男孩儿正在母亲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仔细看来他的确和福王有着许多相似。慢慢的天绝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念头。
“柳儿;你有什么打算?”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划破了周遭那死一般的沉寂,虽然声音很低,然而因为安静故而显得是格外的清晰透彻。
柳儿慢慢的抬起头来,正好撞上了天绝那冷峻的眼神,她马上低垂下了眼帘;“上官护卫,柳儿打算永远的呆在独孤岛,从此顿入佛门,只是这个孩子,他毕竟是千岁的骨肉,不能够跟着我受苦,希望上官护卫能够把他带走。”柳儿怯生生道。
上官天绝听罢,然双拳不自觉的紧握,“你舍得孩子离开你身边吗?”天绝冷冷的质问道。
“这。”柳儿语塞,她当然舍不得了,做娘的哪个愿意让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离开身旁啊,这孩子就是自己身上掉下了的肉,那是和自己身连身,心贴心的。
柳儿停顿了片刻,然后把心一横;“上官护卫,我虽然舍不得孩子,可也不能够让它跟着我受苦啊,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在外面漂白,王妃坠崖的那件事情我是冤枉的,千岁就算依然恨我,可是这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我知道王妃娘娘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孩子跟着她我放心。”柳儿虽然和宛若接触过几次,可是知觉告诉自己对方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所以柳儿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把儿子托付给宛若,这是给儿子最好的安排她认为。
上官天绝听罢,双眉微微倒竖,双拳握的更紧了,他朝后面退了几步。
“这件事情容我好好想想,柳儿,你先下去吧。”上官天绝吩咐道。
柳儿点点头;“是,上官护卫,道长柳儿告退了。”
独孤云儿忙吧面纱给柳儿蒙上,柳儿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的走出了厅堂。
“无量天尊。上官帮主,贫道见你面有难色,不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柳儿走出了厅堂之后,独孤雪才转头来问上官天绝,然见天绝脸上满是愁云,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对他而言的确是难办,他是富翁最贴心的人,自然可以代表福王全权处理这件事情,可是这并非一件小事情,绝对不能够轻而易举的处理了。
上官天绝没有回答独孤雪的问题,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师徒来掩饰一下自己一脸的愁云和平静一下心情,然而依然——
“独孤岛主,在下有一件事情拜托您。”过了许久上官天绝终于开了口,他用一种恳求的口吻对独孤雪到,一项目空一切的他很少会用这样的口吻对一个人说话,然此刻他却——
独孤雪听闻天绝有事情拜托自己,她没有的想然就爽利道;“上官帮主真是客气了,你我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就不要这么客套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如果太客气可就是不把贫道我当朋友了。”说罢,独孤雪雪温和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