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想让自己彻底的属于某个人,那么同样同样你也不会完完全全的拥有某个人。舒蔺畋罅
福王与钟离文俊,上官天绝以及平儿在书房一起商议如何往边关运送军粮之事以及如何安排冷如仙接近天子以及安排沙伯略的事,差不多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商议出来目前最棘手的一条,就是给边关运送银两,这还是钟离文俊想出来的主意,他的意思就是让火龙帮还有霹雳门下的弟子们可以以押镖的身份去边关,因为这两个门派主要的生意就是镖局,只需要把王府的护卫们同样打扮成商人,然后在天黑之时分成好几批秘密出城与在那儿等候的人会和,放下银两速回即可,因为城门关闭的时辰是亥时,那么只要在亥时之前这段时间天色早就黑下来了,大可以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之下那排一切,大家对于钟离文俊的这个主意都表示赞成,当下福王就拍板儿决定了。
晚膳之后福王把天绝和平儿叫到了书房,昏黄摇曳的灯光之下是慕容伊川那一张绝美且严肃的脸,深邃的双眸里蕴藏着他人难以捉摸的高深莫测,他端坐自己的椅子上,双手扶着面前的桌案,凌厉如刀的目光肆意的游离与对面的兄妹二人之间,良久,福王才缓缓开口,“天绝你速去安排火龙帮的人,让他们五天之后来京城,必须安排一个稳妥之人亲自押送这批银子入关,如何安排你自己掂量就是,因为都是你的人,谁最可靠你是了解的。”
上官天绝赶忙应允之,“千岁尽管放心,属下定会安排好此事,其实这次我们大可不用霹雳门的人,火龙帮的弟子来押送这二十万两银子绰绰有余。”天绝自信满满道。
福王脸上掠过了一丝复杂,“本王当然知道你火龙帮的人力了,不过这样的话就会引起怀疑,毕竟一整帮派的弟子全都下了边关怎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这一点还是小心谨慎才是,现在本王不希望任何一部出错,另外就是既然本王决心要和霹雳门合作,怎么可能不让她们派上用场?如果做好这件事情无论火龙帮h还是霹雳门本王绝不亏待。”福王一脸慷慨道。
“千岁的意思我明白了,一会儿我就去火龙客栈见冷如仙,我看这次就让她带着自己的弟子押送这银两去边关好了,如果千岁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找一个王府之人随行,您看如何?”一直沉默不语的平儿这时候把头缓缓抬起来,暗淡的灯光之下她清丽的脸孔上闪烁着智慧的光华。
福王听完平儿的意思赞同的点点头,双眉微微一挑,冷峻的脸上展开了一个优美的弧,“这件事情本王就交给你们两个去办了,一定要办好,不可出半点纰漏,如果不然我们可真就全盘皆输了,如果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了本王秘密往边关运送军饷之事那本王手上的两张王牌可就彻底的不在了,你们应该知晓这周大伟和萧素原对于本王的重要性,若我们的兵权旁落,那就好比把本王的双手给折断了,若如此,本王如何起事?”福王一脸复杂的表情,双眉不知何时却已拧成了一团,他心中的压力怎是一个愁字可言之的,他走的每一步都要前半小心,万般谨慎,若不如此兴许会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因为谋朝篡位乃不可宽恕之重罪,不管他用何等手段多得江山,自己都将背负上千古骂名,可不管怎样他都要得到他想要的,面南背北坐江山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之所以能够勇敢的活下来,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吾不傻伯仁而伯仁必会杀吾,上次的棋盘会自己险些命丧他国,而那个在自己眼中看似老实无能的皇兄实则对自己恨之入骨,自己是他的心腹大患,他不但想要自己的命,同时也想要自己的女人,手足之情早已荡然无存,目前他服务之所以依然稳坐王府,那是因为皇帝还没有彻底搬到他的把握而已,所以他必须在自己沦为鱼肉之前反客为主,从而使得吾为刀俎,汝为鱼肉。
福王把自己的意思吩咐给天绝与平儿之后,他们三个人就各自散去了,天绝回到了自己的别院准备给火龙帮飞鸽传书,而平儿则穿好了夜行衣准备去火龙客栈见冷如仙,而福王踏着淡淡的月色朝福宁殿而去。
初一之月不圆满,一轮弯月挂在黑暗的天际,淡淡的月光洒在人间,无数颗小星星形如无数眼睛在不停的眨呀眨,仿佛是在对彼此俗话,晚风习习,安静的院落安静的梧桐叶被风儿轻轻撩动,发出沙沙沙的声响,这些声响串联一处,形如一曲动人的秋夜之歌。福王轻轻的推开房门,屋子里流转着温暖柔和的光,那一刻他的心被深深的温暖了,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透着温馨,顿时他疲惫纷乱的心缓缓的归于平静,脚步突然变得轻快了几许,他缓步走进房间,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推开里屋的房门,同样被一股温暖所深深的包围着,珠帘微卷,宛若正坐在床沿上,怀里抱着女儿,她正低头呆呆的望着她,美丽的脸上写满了似水柔情,虽然此时她发松散,面无妆容,然母性的的光华围绕着她,让她显得分外美丽冻人,这一刻他真想过去好好的把她们母女抱住,他刚想说什么,可悲宛若给制止了,“别说话,雪儿刚刚睡着。”她的声音很低很柔,低的仿佛连自己都不能够听的清晰,她生怕一用力惊扰了女儿的甜梦。
宛若哄着女儿睡觉,故福王只得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思存着很多事,可他的脚步很轻很轻,同样生怕惊扰了爱女的好梦,他走到宛若平日写字的桌案前突然停下了脚步,桌案上面一封信是敞开着的,他随意的拿了起来,上面俊秀飘柔的字迹是那么的熟悉,那字里行间的文字刹那间让他为之动容,原来这是宛若写给楚倩倩的回信,因为墨迹没有干故没有马上折起,而后来因为其他事情就给耽搁了,这会子墨迹早已干了,依然静静的躺在桌案之上。慕容伊川看到宛若写给楚倩倩的那封情深意浓的回信,他的脸上掠过了几许的难受,他知道小女儿红玉是他们心中解不开的心结,他们对女儿的思念并不比对方少几分,可是在彼此面前谁都不愿意首先提及,因为怕让彼此担心。
等待是人世间最深的疼痛,可若等待无期心会更痛,好歹他们的等待是有期限的,只需要十五年而已,十五年后他们就可以喝女儿团圆了,可说来容易面对难,这十五年的生离足矣物是人非事事休,足矣让他们风华不再容颜老。
慕容伊川看完了宛若写给楚倩倩的回信怀着甚是沉重的心情把信放回了原处,在回帖时却看到宛若已抱着女儿出门去了,兴许女儿已彻底的睡熟了,故送她回自己的房间。目光随意的扫了一下桌案却看到在一摞书旁边有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因为好奇故福王顺手拿起,缓缓打开,当看到盒中之物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骤然间变,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枚玉扳指,昏黄的灯光里那一枚玉扳指闪烁着夺目的光华,对于这一物他慕容伊川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这正是伴随了他多年之物啊,而上次在皇宫酒醉情迷与那南宫如月发生了不该发生之事,故这枚扳指也随之不见,他早已草香到了此物归何处,这枚扳指是自己父皇留下来的,虽难舍,可却没去追究,怕因此引出更大的风波来,他只想让那一夜的酒醉情迷彻底的尘埃落定,永不被翻起,可此时此刻当他看到丢失的扳指回归时丝毫没有欣喜,反而一股愁云陇上心头,福王猜想定今日宛若入宫时遇到了如月,不然此物怎会出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