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慕容伊川在晚膳之前接到了钟离文俊从孟州来的六百里加急匆匆用罢了晚膳便至御膳房东窗下边纳凉边看折本。舒悫鹉琻钟离文俊奉去孟州彻查知州与都监相互弹劾之事如今已有了些许眉目,文俊在给慕容伊川的奏折上说自己去孟州之后分别家过了陈知州与张都监听他们分别把事言明之后自己乔装改扮成一书生去茶馆酒肆闲逛通过市井小民那儿了解到两家之所以闹翻是源于一叫做云仙的歌。。姬而起,这云仙乃是孟州第一歌。。。姬,与陈知州的衙内一见钟情,之后俩人相知相恋,可巧张都监的衙内也看中了这位哥鸡,两家衙内因为争一哥肌而大打出手,以至于后来张都监衙内的家丁把陈知州衙内的随从个打死,而陈衙内也受了伤,知州见儿子如此委屈自然不肯罢休,寻张都监理论,而张都监却也说自己儿子受伤了不肯代子认错,本身俩人平日就是貌合神离,经过两家衙内这么一闹矛盾立刻激化,故此双方便相互弹劾。。钟离文俊还在奏章上写明自己了解到张都监这些年来的确是克扣军饷,利用朝廷下拨的军饷为自己修建宅院,而陈知州看似清廉却也私底下结交地方商贾,二人背后都有一些背景。
慕容伊川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早已是怒发冲冠,把奏章往地上狠狠一摔,怒道。“岂有此理,朝廷的银子都养了这帮混账东西。”初夏和德全听到里头的动静忙到近前来,德全弯腰把奏章拾起来,初夏忙把一杯凉好了的茶送到慕容伊川手边“皇上喝杯茶吧。”慕容伊川一手把茶盏打翻,“滚出去。”二人不敢言语只得匆匆出门去了。
窗外淡月胧明,夜风微微,慕容伊川额头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往下滚落。
许久慕容伊川才稍稍平静下来,要初夏伺候笔墨,自己连夜给钟离文俊修书一封遣侍卫叶东河次日一早送往孟州,慕容伊川在信中要求钟离文俊利用钦差之权将陈知州与张都监的案子一究到底,不管他们牵扯的朝廷官员如何位高权重,纵然是宰相自己也绝不姑息。
初夏见慕容伊川心情好转忙轻声说皇上,半个时辰之前潘贵人派人来请您过去。
慕容伊川道;“朕要去昭阳宫。”
这两日慕容伊川一直埋头处理政务,只是在少闲时候去昭阳宫看宛若和孩子,其余时间不是在御膳房批阅奏章就是与大臣议事,近来多地方上报旱情严重或者闹了水灾需要朝廷拨银拨粮,作为一国之君在面对全国多地出现灾情慕容伊川怎有心风月?
夜热依然午热同,宛若感觉在屋子里实在是热的慌因而吩咐人往院落里抬了一张g。
宛若静静的躺在院中央的g上抬头数着漫天星斗,偶有凉风经过倒也觉得自在。
宛若似睡非睡时小宫女到近前说皇上正往这边来。
宛若眉心微微动了动,然后吩咐春香去准备参茶。
春香边往小厨房边笑着说娘娘说不关心皇上都是假的,宛若也没言语。
自打潘赛花被慕容伊川幸之后宛若对慕容伊川再也无法柔情万种,心中怨恨有几重,每日慕容伊川依然来看她关心她,可她对他却是冷冷淡淡,拒之与千里之外,宛若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冒险,可她确实无法真正释然,缠绵如常。
慕容伊川来到日月轩见宛若躺在院落中就几步走近,坐与g沿上,而宛若闭目比不理。
慕容伊川拿起宛若手边的珍珠玉扇轻轻的扇了几下,“还是去里头吧,夜深风凉,着凉了怎么好?”慕容伊川的手轻轻的拂过宛若微带汗珠的额头,动作与言语同样如清风拂面。
宛若微微睁开眼淡淡道;“着凉不着凉皇上有何相干?”
慕容伊川知道宛若的醋意还是未消,“皇后不安,君王怎安,君王不安则天下不安,就算不为了我为了天下安稳爱妻也得好生珍重啊。”宛若冲慕容伊川一撅嘴,小声嗫嚅着,“宛若只是一草木而已,可没那么伟大,担不起你皇上这番抬举。”
慕容伊川低头吻了宛若的唇一下,然后玩笑道;“人都言草木无情,看来我慕容伊川是有福之人,不但作用天下还能让无情草木变得温婉多情。”
宛若吐吐舌头,然后默言。
慕容伊川挨着宛若也躺下来,伸手去抱她却被宛若推开,“天这么热,我可不要跟你黏在一起。”
慕容伊川故作不闻把宛若紧紧的抱在怀中,一双温柔手自然的透过那一层细细的薄纱触摸到了女子最柔软的地方。
话说这一日天气稍凉爽一些,雨荷唐的白莲已是含苞待放,曹婕妤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琉璃至雨荷唐闲步,恰好碰到了潘贵人与婢女金枝,她们走了个面对面。
“曹姐姐怎有这闲情逸致出来赏花啊?”潘贵人虽与曹婕妤见礼不过言语间却带着几许不屑。
曹婕妤从容道;“好没道理啊,难道只许妹妹有好兴致不成?几天不见妹妹越发光彩照人了。”
潘贵人莞尔一笑,道;“有了皇上的雨露君恩妹妹我自然是格外容光焕发了,不过想到我与姐姐一起入宫而姐姐位分虽比我高一些却一直没有得到圣卷妹妹就觉得可惜。”
对于潘贵人的炫耀曹氏显得甚有风度,“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妹妹既然比我有福那就该惜福。”曹氏看似柔弱但说起话来却是字字如刀,虽她无宠但也不愿要一个地位不如自己的潘赛花凌驾。
盘贵人抚了抚鬓边珠花冲曹氏微微一笑,悄声道;“妹妹多谢姐姐的提醒,一定好好惜福。”
话不投机半句多,曹氏不想与嚣张的潘贵人过多纠缠,赏花的兴致全无,带着琉璃匆匆去了。
走远了之后宫女琉璃才愤愤道;“只是个小小贵人就敢如此嚣张,日后还了得。”
曹氏笑道;“用不着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琉璃继续愤愤道;“皇后娘娘既然看中小姐为何就不肯帮小姐得宠xg看来皇后娘娘待小姐也非真心。”
曹氏折了柳枝在手,然后到了一个僻静处坐下才接着刚刚琉璃的话道;“这后宫之中哪有真情可言,皇后就算真的待我有几许真情又怎样,皇后是个心性高的人而且与皇上鹣鲽情深她怎可能会亲自把别的女子送上夫君的g,自打潘氏被幸皇后娘娘明显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而这几日皇上也不去景园宫了,可见在皇上心中皇后是无人可代的,得g忧疑失g愁,在这后宫里头没有几个女人能永远风光,你看先皇的云昭仪昔年如何风光,先皇出门与当今皇上赛马踏春都带着她,不过后来的丽妃还不是把她取代,而今一朝天子一朝妃,云昭仪不知怎的居然就疯了,前天夜里却打饭了灯活活烧死与冷宫,你也随我去看你那云昭仪被烧的面目全非,她才二十岁出头而已却凋零的这样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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