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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看看那个金蚕蛊王的模样。

褚怀御将盒子揣回了兜里,扭头看见我双眼明亮的看着他,笑道:“怎么?想看啊?”说着他将盒子递到了我面前。

我不假思索的昂了一声。

结果褚怀御真的将盒子给了我:“看吧。”

我有些愣住了:“你不怕我毁了它?”

“不怕,你毁了我再炼就是了。”

他双手环胸,笑眯眯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眼神让我浑身发毛。

“不用了。”将盒子还给了他,我也没了好奇心。

他要是藏藏拙拙我可能还不觉的什么,可他一点的拒绝和不乐意都没有,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将盒子收了回去,褚怀御也没跟我客气啥,将盒子放了回去,他才一副悠长的开口:“是血情蛊没错了。而且这个血情蛊很有意思,要是想把蛊解开,必须要死一个人。”

“什么意思?”我有些没懂的看着褚怀御。

万乃倩也跟着白了脸。

褚怀御走到了万乃倩的身边,来回打量了一番后问道:“你和那个下蛊的人交.合了吧?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她没说话,但是惨白的脸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褚怀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开始下蛊,如果说没有交.合,血情蛊就不算真正的种下。要催发这个蛊,只有交.合才行。而且炼蛊的人心特别毒,在蛊虫撕咬的时候投入了带血的生肉,还是带血的人肉。吃了生肉喝了人血的蛊虫有了巨大的血腥气,彼此之间残杀的更加厉害。这样炼出来的蛊虫蛊性更大更毒。投入到人身后,除非见血见生肉,否则解不了的。”

“见血见生肉,就是必须要死人吗?”刘局面容严肃的问道。

褚怀御点头:“是,必须要死人,而且是下蛊的人和被下蛊人死其中一个。”

“这么恶毒?”王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盯着褚怀御疑惑问道:“那你之前说,炼制这个蛊虫的人命不久矣是什么意思?”

褚怀御一手环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真正被下了血情蛊的人,是不能离开下蛊人一天的。离开一天就会感觉到浑身上下被上百只毒虫撕咬,然后脑子里面疯狂疯狂的想要去到下蛊人身边。而你刚才跟我说了万乃倩的情况,她是只要不靠近下蛊人就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可只要一接近下蛊人就会想要双方交.合。这是因为炼制蛊虫的人在炼制血情蛊的时候,不仅加入了带血的生肉还加入自己的血液,以及男人的那个液体和女人的那个液体。之所以会用到这四样东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炼制蛊虫的人身体有问题亦或是命不久矣,他需要这个血情蛊来给自己提供阴阳之气。如果说下蛊和被下蛊的人死了其中一个,那么那个炼制蛊虫的人会得到死去那个人的寿命。而蛊术自然就解开了。”

听着褚怀御的解释,我的脑袋忍不住有些大了。

“阴阳之气对炼制蛊虫的人有什么用呢?”刘局继续问道。

我往前走了两步:“就跟人需要阳气一样。人身上带阳气,阳气弱的,轻的生病,出意外,霉运连天。重的缺胳膊断腿,随时死亡。而阴阳之气对于那些修邪术啊蛊术的人来说就相当于我们的阳气,准确来说是给他们提口气的。而利用蛊虫害人,来获得寿命才是下蛊的人真正想要的。”

“聪明,是的。”褚怀御打了个响指,随后对着万乃倩道:“你这个血情蛊,恕我确实解不了。”

说完,万乃倩就开始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刘局和王笛也都是手忙脚乱的看着万乃倩,开口安慰。

褚怀御更是一点的怜香惜玉都没有,双手插着兜站在一边看她。

我也很想帮她,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已经不是说我帮就行了的。

我歪头看着褚怀御,刚想张口,他就抬手打断了我:“我知道,你想问有没有法子可以暂时压制血情蛊是吧?”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不是,我只是想问他能不能跟我去趟警局看下王雪的尸体...

但是,他都这么问了,那我就顺口问一句。

“你有办法吗?”

“有啊。”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那贱的不行的样子,我真的想打他。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非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尽量露出了看上去很和蔼的笑意。

他双手摊开:“你也没问啊。”

我咬着后牙槽,压了压口火:“那请问一下,褚老板,您有办法帮忙暂时压制血情蛊吗?”

“有啊,我都说了,有啊!”

我要吐血了...

我真的要吐血了!

我当然知道有,我想知道办法啊!

“请问,是什么办法?”

“不告诉你。”

噗——的一声,我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卧槽,辰小姐,你没事吧?”王笛看见我吐了一口空气血,赶紧关忧的问道。

我摆手:“我没事,还活着。”

见我心塞的不行,褚怀御嘿嘿一笑:“逗你玩呢。很简单,只要把我给你的那只金虫飞蝇王带着就行了。对比起我的金蚕蛊王,那只金虫飞蝇王仅次于它。”

“啊?”我扶住了王笛,啊了一声。

那只蛊虫现在还被我放在抽屉的夹层里,我只知道是个蛊王,但我没想到居然只比金重蛊王低一级!

可褚怀御为什么当时会把这么厉害的蛊虫给了我?

难不成他是友不是敌?

他撇着嘴,看我啊了一声,立刻明了道:“那只蛊王你塞灰了吧?没想到这么厉害吧?我跟你说,那只可是我人生中炼出来的第一只蛊王,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他说到后面自己就笑了。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他,这个蛊虫既然对他来说那么重要,最后为什么又送给了我,这要是没有原因我是不相信的。

“这么重要的蛊虫,对你意义非凡,为什么送给我?”我问道。

“因为血玉啊。”他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一直都没想过与你为敌,你又不是万物汇的邪修,也不是走邪门歪道的人。我当时给方香下蛊,属实是因为无奈之举。当时我在金灿的手下,她无意间知道我是蛊术师,以此来要挟我给她办事儿。如果我不同意,就曝光我,我这个人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做明星。我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也不能杀了金灿,索性就同意了。谁知道她给我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搞死方香。”

他摊着手,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

“我没办法,就给方香下了蛊。正巧息老告诉我说,观海市出了一个小道士,很厉害,解决了万物汇的好几个邪修。我好奇就查了一下,正好查到了辰道师傅。他的名讳我听过,所以我就透露了一点消息给姜春,姜春虽然不信,但还是让方香去找你们了。但后来我没想到,我们会那么巧,在综艺里相见。”

“至于那块血玉,其实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当时我把方香从常相思手里救回来后,带着她我就顺道进了客厅,哪想正好血玉掉下来砸中了方香。当时她受了伤,血玉沾到血就开始吸血,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吸了好多了。再然后,你就来了,张口就说我用方香的血唤醒了血玉。我寻思着你挺有意思,就顺了你的话。至于给你蛊虫,纯粹是觉的,你一个小姑娘挺不容易的。”

我看着他,感觉到脑子被风暴掉了。

我想起了当时姜春对我们半信半疑的态度。

当时方香找我们的时候说过,她是经纪人介绍去的。

方香的经纪人就是姜春。

可当我去的时候,姜春对我们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方香是他介绍去的。

当时我还好奇,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介绍我们,合着到最后姜春就是个啥都不知道的中介。

还有褚怀御。

我去医院的时候还在想,他蛊术师的身份都暴露了,怎么还能在娱乐圈混下去。

毕竟得罪了方香,这方香要是好了,不得找人封杀他。可结果完全出乎意料,褚怀御不仅没事,而且混的风生水起,就连曾经的受害者方香都亲自带他来找我们。

还有最后一个疑点,就是方香的面相。

我一次在铺子里看见她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红颜薄命。

可后来她再来医院看我的时候,面相完全变了,虽然不是长命百岁相,但是活到六七十岁完全没问题。

当时没搞明白,现在细细想起来,是褚怀御救了方香,也从而改变了方香的面相。

如果当时他没有将方香从常相思的手里救出来,没有把吸方香的血玉拿走,方香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也怪不得我会在方香的身上看到重生面。

原来,无形之中,这些都是已经注定好的。

就是可惜了,这么多年,我对褚怀御的敌意没减过。

白瞎了他这么久的锅。

见我思考了许久,褚怀御继续道:“你不用觉得愧疚,算起来我也不是好人,但是我也不帮你们,我无门无派就是想看戏。偶尔帮帮你,也算是咱俩有缘分,但我告诉你,日后要是碰上啥大事儿,我是不会插手的。保命要紧。我呢,也没有你们的远大理想,我就是想做个明星,不塌房的那种。”

听着他这话,我点头笑了:“谢谢。”

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觉的谢谢。

张坦的事情他主动找我,告诉我小心,还有这次蛊虫,知道血情蛊不好弄,还跑过来帮我,这已经是情分了。

他很受用,好看的眉头一挑:“难得听到你说谢谢,我受用了。”

他将墨镜带了回去继续道:“我给你的那只金虫飞蝇王是继金蚕蛊王最厉害的飞虫类蛊王。血情蛊多半都是用飞虫做的,所以给你的那只金虫飞蝇王可以压着血情蛊的暂时发作。但是用不了多久,炼制的人和下蛊的人就会发现不对劲儿,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要找出谁是炼制人。否则迟早有一天,这个丫头和下蛊的人会死在炼制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