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看了一眼远处的御膳房,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花绝情……
花绝情立刻心虚得轻咳一声,挺起腰板道:“就是,还是回去吧,要不然小月月要担心天天了。”
之后,芷兰便收回目光,点头,和两人一起回去。
不是她没有疑惑!
而是!
有人已经在她之前,猜测到了,墨问天是被花绝情带来御膳房了。
至于这御膳房里发生的事情,之后,自然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不用她现在刻意去打听,也免得这两个心虚的人,到时候说她告密的!
于是,芷兰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和二人一起回去德运殿。
不多久之后,他们又从德运殿出来,因为宴席已经结束了。
是时候回去王府了。
今日的宴席也算是不平静的,人人都需要回去整理一下,今天宴席上面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时间一过两三日。
这两三日里,京都之中,朝堂之上,看起来依旧平静一片,实则不少人已经蠢蠢欲动。
因为,后宫终于有嫔妃有身孕了。
这是一个让后宫一众女人羡慕嫉妒,同时也让前朝之中,一众朝臣按捺不住的消息。
本以为是皇帝的问题,要不然,登基这么久,后宫一个孩子都没有。
但是,现在后宫里蓉贵人怀了身孕!
这让许多人都看到了希望。
只要他们在后宫的势力,也能怀上一子半女,哪怕是女子,也足够飞黄腾达,所以,所有人都牟足了劲,一面想着讨好蓉贵人,一面想着怎么争取自己的恩宠。
可是,时间过了几日之后,对于蓉贵人怀孕的事情,皇帝并没有特殊的态度,这让许多人疑惑,同时,也让焰王府里的二人,猜不透墨千夜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这若是当日在宴席上面,他是假装淡定,可这会儿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故意冷落?
然而,时间过了三日之后,便有圣旨下来了。
晋封端木裳蓉为蓉妃的圣旨,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荣耀和恩宠,这是所有人羡慕和嫉妒的,也让原本观望的后妃们,不再观望,迅速靠拢端木裳蓉这颗大树。
每日去端木裳蓉的宫殿的人,简直要将那宫里的门槛,都要踩烂了。
本来,这事情和焰王府是没有关系的。
但是,就在端木裳蓉拿到晋封圣旨的那一日,她便让人去焰王府,召萧沐月进宫,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焰王府里。
当萧沐月听到宫中来人,而且,还点名要她进宫,不由惊讶了。
她前几日不是刚和墨千城一起进宫了?
怎么这会儿又要进宫?
难道是墨千夜又想让她带墨多多进宫去?
不过!
墨千城不是说,这几日,他堆了足够的政务给墨千夜,不会让他有闲情逸致,来抢他的宝贝多多的。
然而……
再一听,竟然是端木裳蓉的传话。
而且,端木裳蓉说的是,要向她请教怀孕的事情。
向她请教怀孕的事情?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宫中教习的老宫人岂止是少数,随便找一个都比她强十倍。
只听到端木裳蓉的传话,萧沐月就知道,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意思。
不过,她毫无畏惧。
一个小小的宫妃而已。
如果是之前,她或许会想着,是否要有所忌惮,但是,那时候,墨千夜已经彻底给他们放权了。
只要不为难墨千夜的事情,应该都没有问题。
更何况,墨千夜对这个孩子,似乎并不怎么热情!
因此,萧沐月并没有多想,便让人等着,随后,便和宫中来人一起离开,再一次去往皇宫之地。
后宫之中。
荣华宫里。
此刻,端木裳蓉一人坐在宫殿里,一边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水,慢慢品尝着,一边又不急不慢得开口,问道:“宁儿。”
“是。”
“刚才去请焰王妃的人,离开多久了?”
端木裳蓉的身边,贴身宫女宁儿小心翼翼得说道:“娘娘,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想必此刻已经接到王妃,也该回来了。”
端木裳蓉脸上闪过一道不屑的光芒:“萧沐月那个贱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和本宫横!”
“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焰王妃就是一个焰王妃,哪里及得上娘娘您尊贵,等娘娘的小皇子出世了,娘娘就是太子的生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听到这话,端木裳蓉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一点,却吐出另外一番不安的情绪。
“事情若是按照我的设想,固然是好的。只不过……皇上的态度实在让我觉得不安,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先是那般态度,之后又冷落本宫好几日,直到今日才送来晋封的旨意。”
而这旨意,大概还是迫于前朝的压力,所以才下的。
端木裳蓉心里有一股淡淡的烦忧。
其实,她找萧沐月来,并不只是为了找萧沐月的麻烦,而是知道,焰王府和皇帝的关系,向来比较好,若是能够从萧沐月嘴里套出一点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是好的。
所以,端木裳蓉才会在这之后,立刻派人去请萧沐月。
一来是示威。
二来是想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不想从一开始,就处于一种被动的局势。
她可记得,那日宫宴的时候,皇帝墨千夜对小郡主格外的喜爱,甚至加封墨多多为长乐公主。
从这一点看来,至少,墨千夜不是讨厌所有的孩子。
那么,就有可能是因为那****行事太过鲁莽。
但是,若不是那日,出现在群臣的面前,或许,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地位。
皇帝登基以来这么久,后宫里面一直没有消息,她怀疑,或许是皇帝故意不让后妃生育,但是,她这一闹,便成了众矢之的,所以,皇帝不高兴了。
然而……
这不过都是她的猜想罢了。
真正的原因,恐怕谁都想不到!
荣华宫里。
一对主仆安静得坐着,一个垂着脸,默不作声,一个目光深沉,好像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到不久之后,一道通传的声音传来,才拉回殿中两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