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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丘听完以后,一阵愕然,转头看着军帐外边的夜色,有些畏惧的说道:“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这时候,左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并非是我不和你说,我是忘记了,本来以为你的身份,应该是不会遇到这些问题的。”

张发丘听得明白作词的说的身份是什么,就是葬经传人。

“罢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张发丘道:“那就睡吧,我是真的累了个半死。”

“你就不想知道张道天的身份?”左慈忽然说了一句话,张发丘整个人都变得有精神,立刻就坐了起来,眸光炯炯的看着左慈:“想啊!”

“此人是张角的小儿子,虽然是最小的,但是在所有的兄弟中,却是天分最高的,修炼的就是太平经。”左慈对于太平经,似乎非常忌惮。

张发丘从他的于其中就已经听出来了。

“确实很厉害。”张发丘回想起来和张道天交手的过程,真的是就=九死一生,这人的速度快得吓人,比自己的飞剑都快。

“太平经当年是于吉从一片古代的废墟中找出来的,那地方可能是黄帝脚踏成仙鼎成仙的地方,哪一部经文也和成仙有关。”左慈接着说道。

“有这么恐怖?”张发丘忍不住好奇起来:“真的有成仙这种说法?”

“应该有!”左慈虽然不太确定,但是心中却有这么一个念头:“如果没有的话,那世世代代以来,我们所追求的东西又是什么?”

简而言之,无数年以来,古往今来有多少惊采绝艳之辈,绝对不会追求一个虚无的东西。

而且皇帝脚踏成仙鼎成仙而去的传说,道门中人一直都深信不疑。

张发丘思量着是不是要把九州神鼎的事情告诉左慈,不过想了想,还是打算压制下去,等到自己身上的问题结局,在和左慈去五彩山哪里。

毕竟哪里驻扎着上千人的军队,没有谁会愿意去触霉头。

“很多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到了最后,都会变成传说。”左慈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遇上张道天的时候,你要多加小心,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在你封神以前,不要再和他交手。”

张发丘道:“那你说这一口鸣鸿刀到了最后,还能不能修好?”

“难说。”左慈也摇头:“这东西是上古神器,可不是寻常的刀剑,损坏了就可以重新加铁锻造。”

“或许……你要是封神成功,成为天尊,自然有可能……”左慈话说到一半:“只是可惜,现在道门两分,你要是选择鸣鸿刀成为你的道兵,只怕也难以恢复过来。”

左慈明言,每一代天尊在封神的时候,都会选择一口兵器成为自己的道兵,这道兵会接受天地的祝福和洗礼,成为一口非同一般的神兵。

鸣鸿刀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但是很可惜,现在道门一分为二,仅仅只有一般的道门力量封正张发丘为天尊,只怕难以叫这一口神兵恢复到极致。

这也是左慈之前和李摸金说的,张发丘以后的道路会很艰难。

“管他的,这件事情好友很远,先把尸魇的事情解决再说!”张发丘倒是乐观,直接就倒下去睡了。

左慈看了一眼张道爷,此人六识都已经被他封住,别说和张发丘这般交谈了,就算在张道爷耳边敲锣打鼓,他依旧可以酣睡,听不到丝毫声音,对外界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这一下,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张发丘一觉睡到天亮。

军中的士兵开始拔营,张发丘则领着二十来个武士,先一步前往秋城中。

张道爷拍着胸脯保证,张道天绝对不会走,因为那里有极为重要的东西,需要张道天看守。

张发丘没有说话,反正这家伙都已经这样了,实在是没有比他撒谎骗自己。

秋城不远,骑着马一顿狂奔,只不过是半个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这年头,进出城门都需要给钱,唯独有官家的人,不用给钱,张发丘领着人马到了秋城城门外边的时候,守在这里的城门官老远就看到了他。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看着张发丘的铁甲,也知道这是一个官职比自己高的武将,直接就把人群轰开,给张发丘让道。

张发丘骑在马上,把自己的腰牌亮了出来,在这城门官面前闪了一下,城门一看,是偏将军官职,简直就是大官了,立刻就堆起笑脸来:“不知道将军远道而来,有何事?”

张发丘回头就看了一下自己的军中,张彪立刻就驱马走了出来:“你去叫县令令人过来,这一不能走多了张道天。”

“主公放心!”

张彪走上前去,指了指那守城官,说道:“前头带路,我要见你们家县令老爷!”

那守城门的小官自然不敢说半个不字,走在前头,领着张彪就出发了。

张道爷哭丧着脸:“你们跟着我来吧,云升道馆就在不远处。”

云升道观就是张道天藏身的地方,张道爷说,他只知道张道天在这里是为了看守什么东西,具体是为了做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身份摆在哪里,他可不是张氏一族重要的人物,只是一个庶出的族人。

“不要耍什么花招。”张发丘恶狠狠地说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节骨眼上,自然要多留神。

“将军你就放心吧,我这哪里敢啊!”张道爷哭丧着脸,真的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别废话,前头带路!”左慈淡淡的说道。

一行人骑着马快速的在大街上奔走,也没有人说半个不字,这年头,武夫的地位很高。

没有一会,就来到了云升道观外边,这里显得比较萧条,也没有什么香客进进出出,道观的大门虚掩着。

张道爷下了马,走到门边上眯着眼往里边看了看,张发丘身后的武士可就没有这样的心思,直接就冲了过进去,都没有下马。

“逆贼张道天何在,还不出来!”

十来个壮汉大声呼喊起来,可是这道观里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张发丘也骑着马追了进去,下令叫人们分散开来,寻找张道天。

盏茶时间以后,所有的人都来回报,说没有发现这里边有人,但是能看得出来,这道观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张道爷忽然道:“后边,道观后边有一口枯井,张道天一定在里边。”

张发丘和左慈两人立刻向着后院去,果不其然,这后院中确实是有一口枯井,向着里边一看,就能看到井底的枯叶和干涸的泥巴。

左慈看了一眼张发丘道:“我先下去!”

说着就跳了下去,稳当的落在井底,左慈目光凝视着四周,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就是一个寻常无奇的古井。

张发丘“刺啦”一声,拔出倚天剑,就夹在了张道爷的脖子上,凶恶道:“你耍我们!”

“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张道爷差点没有哭出来,“我上一次来找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见到他的……”

张道爷回忆起来,那天晚上自己在张发丘手里吃瘪了以后,就来到了这里找张道天,张道天就是站在这枯井边上,说是想要给张发丘设一个局,转身就跳到了枯井里边。

张道爷向着枯井里边一看,这下边是有一条地道的。

一听到地道,张发丘的眼睛猛然向着枯井里边看过去。

他这一双眼睛,早就在地底下锻炼炉火纯青,凡是动过土的地方,绝对逃不脱他的眼睛,这一点,纵便是左慈道法高深,也比不过张发丘。

张发丘看了看,对这左慈说道:“你动一下你左边肩膀上三寸处的一块石头!”

左慈闻言,用手掌轻轻按了一下,果不其然!这一块石头顺着左慈的手巴掌,就凹陷了进去!

“咔擦!”

一阵轻微的响动,左慈连忙跳到一边上,这枯井的井壁上,果真出行了一个地道!

“追进去!”张发丘地喝一声,把身边的张道爷揪了起来,丢在枯井里边,吩咐身边的武士,在上边的等着,没有自己的吩咐,就不要下来。

众人点头云云不提。

张发丘纵深跳了下去,左慈眯着眼看了看,率先走了进去,张道爷走在中间,张发丘走在最后。

向着里边走了一段,忽然就看到了火光。

左慈停顿了一下脚步,而后猛然加快了脚步,冲到最前头一看,这火光是一盏油灯发出来的,油灯等下有一只已经死掉发臭的老鼠,这老鼠四只脚都被钉在了桌子上,老鼠的肚子已经被挖空,隐隐于月可以看到一张紫色的符纸填充在肚子里边。

左慈用小拇指微微一挑,就把这紫色的符纸从老鼠肚子里挑了出来,符纸掉在桌子上,自己弹了开来,里边包裹着一些衣物的碎片!

张发丘人出来了,这就是自己的衣服碎片!

“这就是尸魇?”张发丘连声问道。

左慈点头:“不错,这就是尸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紫色的符纸了,没有想到,这紫色的符纸竟然是制作尸魇的主材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