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马县?”安室透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
不久前他还打电话询问过在群马县遇上凶杀案的邻居小弟需不需要帮忙...
还真是巧啊。
不过...群马县的话,凶手不是已经缉拿归案了吗?
安室透实在想不到群马县的警察局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会让风见裕也深夜给他打来电话。
风见裕也以为安室透是掌握了什么情报,连忙询问道:“您是已经知道了吗?”
“没什么,”安室透询问说:“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需要找上零组?”
“两日前,群马县发现了一起恶劣的谋杀毁尸事件,昨天下午群马县的警察就抓捕到了凶手。”
“作案的是通缉犯北岛御和前鬼火帮成员本田繁三郎。”
风见裕也简明扼要地介绍道:“今晚群马县的警察几乎都为了这个案子加班留在了警察局里。”
“嗯。这个我知道。”安室透示意他继续说重点:“所以?发生了什么?”
“今晚呆在群马县警局的警官们....”风见裕也似乎是觉得难以启齿,他说:“他们...集体失忆了。”
“集体失忆?”安室透皱眉:“什么意思?”
“按照他们负责人的说法,他们集体丧失了今天晚上八点半到十一点半左右的记忆。”
“这…”安室透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还真是难以置信。”
“而且上面让我们调查的真正的原因还不是这个。”
风见裕也解释道:“事实上最奇怪的是本田繁三郎和北岛御的自杀。”
“自杀?”安室透一头雾水:“他们是昨晚在滞留室里自杀了吗?”
按理说,为了防止意外状况的发生,任何有可能造成伤害的随身物品都会在犯人进入滞留室前被没收。
再者,像北岛御这种A级通缉犯,恶性杀人案的凶手,即使是被关进了滞留室当中也会有专门的警察负责看管。
再说,像北岛御这种人渣,安室透见得多了,哪怕是即将被关进监狱,他们最多是想办法越狱,怎么可能自杀?
…他们自杀难不成是和群马县警察的集体失忆有关?
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是趁警局乱套的时候自缢了?”
“不是的…”风见裕也组织了一下语言,“北岛御是噎死的,他咬断了自己的小指,活生生噎死了。”
“本田繁三郎则是撕咬了左手手腕的动静脉,失血过多而死。”
“……”安室透深呼吸了一下,平复心情说:“如果打来这通电话的不是你,我一定会怀疑这是个恶作剧电话。”
“您要来群马县调查一下吗?”风见裕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安室透自有考量,谨慎地询问道。
“目前我们正在针对相关警察进行侦讯笔录,整个案件还在进一步梳理中。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暂时封闭了群马县警察局。”
“群马县警局的警务工作暂时由临县同事进行分担。”
“…针对本田繁三郎和北岛御的自杀现场的勘察还在进行当中。”
安室透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三分,他略作思考说:“先把调查结果整理发给我,再做定夺。”
“好的,降谷先生。”
…
…
深夜,群马县警察局的警察们结束了来自同事的基础调查后被分批解散。
只有几个曾经被橘舟下达过多次命令,残留着些许记忆的警察被留在了警察局的一间询问室中进行笔录工作。
“你还能记得什么?”
询问室中,负责今夜执勤监控室的警察愁眉苦脸地极力回忆:“我只记得黑色…”
“黑色?”
“对…好像,好像是个男人。穿着一身黑。”
询问室外,风见裕也透过单向玻璃仔细观察着被询问者的神情,将侦讯过程同步转播给了东京的安室透。
通讯器另一端的安室透听到被问询警官的描述时,心里不由得一紧。
这种描述,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组织的人?
“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什么?”
“我就只能想起来这些了。”
“好,你可以下班了。”
“您是…?”问询室的大门打开两名警察先后走了出来,其中一名警察好奇地看了眼风见裕也点点头离开了。
“风见裕也。”风见裕也拿出证件给负责的警察看了一眼,说:“接下来的调查由我接收,有问题你可以去问你们局长。”
“好的好的,在下田中政志。”田中警官连忙握手问:“您有什么吩咐?”
风见裕也听见耳麦里传来安室透的吩咐:“去监控室看看。”
“监控室在哪里?带我过去。”
“在二楼,请跟我到这边来。”
风见裕也跟着田中政志来到了位于警察局二楼的监控室。
监控室此时灯光大亮,闭路电视全都打开着,清晰地映照出了监控画面。
安室透加速看完了风见裕也事先发送过来的监控录像。他发现录像在最初被切断后,率先恢复了滞留室中的监控,间隔近两个小时后才恢复的其他位置的监控。
这个恢复时间的区别,是代表着什么?
“你们来的时候,这里就是这样吗?”
风见裕也进入监控室中,看了看没什么异样的监控室询问身边的田中政志。
“是的,但是按照值班警察的说法,他们恢复意识的时候监控室的灯没有开。然后——”
田中政志上前两步,指着突兀地停在门与桌案之间的转椅说:“这个椅子,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本该好好地放在桌下。”
“您看左上正数第三个屏幕。”
风见裕也顺势看去,就看见了一个空荡荡的滞留室:“这是自杀现场?”
“没错,当时警卫醒过来的时候就只有这块屏幕是亮着的。其他的监控都处于关闭状态,现在我们看到的这几个监控都是他们后来打开的。”
“我明白了。”
风见裕也没再询问,他取出相机打开录像,绕着监控室里仔仔细细地拍了一圈。接着,他又在几处地方停下来拍了几张照片才收起了相机。
“能带我去看看北岛御的死亡现场吗?”风见裕也礼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