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颠了颠手里的棍子,眼中带着狠决的光,直接往谢醒辰的脸上抽,他快一步歪过头,棍子打到他的耳廓,立即充血发肿。
“躲得还挺快。”黄毛啐了一口口水。
谢醒辰面无表情的皱起眉,眼中的厌恶快要溢出来,仿佛面前的人是什么脏臭的垃圾。
黄毛冷笑,一个毛头小子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举起棍子,用了十成的力气朝他的脑袋挥过去,后面的小弟一惊,“老大!会死人的!”
话音未落,一个酒瓶子飞过来打在棍子上,他手一偏,谢醒辰歪过头成功躲了过去。
君瓷站在巷子口,面无表情的收回刚刚扔酒瓶的手,微微抬额示意身边的保镖,“抓起来,送派出所。”
训练有素的七八个保镖铁着脸走进去,抓这群小混混像是拽小孩一样都给拎了出来。
一手一个,比提楞小鸡崽子还要简单。
黄毛一伙人惊了,这他妈是什么突然冒出来的组织?
“不是,你谁啊!”黄毛被拖着经过君瓷的时候吼了一句,“我他妈招你惹你了?”
君瓷看了看他,一脸冷漠,“我叫雷锋。”
“……”
神他妈雷锋!哪里来的女疯子!
谢醒辰本来没注意是什么人出手救了自己,此时听到声音觉得有点熟悉,这才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
君瓷站在路灯底下也在看他。
谢醒辰一愣,张嘴想说话,刚动了动嘴角就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把他放下,其他的送派出所。”君瓷示意那个保镖松手。
谢醒辰虚弱的靠在墙壁上,刚刚那几个站在他旁边的人正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着他。
谢醒辰看向君瓷,“能把我的朋友放了吗?”
“不能。”君瓷掀了掀眼皮,把祁湛打过来的电话挂断。
谢醒辰踉跄着站好,“那我和他们一起去派出所。”
君瓷双手环胸,“我也没说你可以不去派出所,在去派出所之前先把你这个耳朵治治。”
谢醒辰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耳朵,黏糊糊的,借着路灯一看摸了一手的血。
君瓷懒得和他多说,让保镖带着他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送去派出所处理。
谢醒辰没说话,就是在离开的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回到公寓后君瓷先去洗了个澡才给祁湛回电话。
“我刚才在洗澡,”君瓷一边敷面膜一边解释,并没有告诉他在外面当雷锋的事。
“嗯。”
祁湛的声音有些哑,他好像在抽烟,因为君瓷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小瓷,我订了下周回京都的火车票。”
“嗯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还有……”祁湛欲言又止。
“嗯?”君瓷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
过了几秒钟,祁湛小声道:“没事。”
君瓷也没追问,她相信无论什么事情,祁湛想好了就肯定会和她说的。
……
眼看到了月底,君瓷想问问祁湛具体什么时候过来,结果打了半天的电话都在显示无法接通。
信息不回,电话不接,这是玩失踪呢?
君瓷倒也没多想,没准是有什么事情,直到她晚上十一点多正准备睡觉时接到了祁湛的电话。
“喂,祁湛。”
那边没有回应,君瓷只听到了风声,她微微皱起眉,“说话。”
祁湛声音有些颤抖,用嘶哑到快要说不出来话的声音说道:“温黛割腕了。”
君瓷狠狠皱起眉,“什么?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京都的市医院,在急救室门口,我……”
“别挂电话,等着我。”
君瓷随便找了一件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在心里把温黛这个疯婆娘骂了几万遍。
路上君瓷从馒头那里知道,温黛最近一直在联系祁湛,祁湛对他不予理会她就闹着要自杀,今天下午她本来想拍个割腕视频让朋友打给祁湛威胁他,没想到没有控制好力道还真差不点丢了命。
医院找到温黛的父母,她父母又找了祁湛,他这才迫不得已的从南阳赶过来。
君瓷听的青筋直跳,“你给我检查一下这疯婆子是不是有精神病。”
“好的瓷妹儿。”馒头迫不及待的去了,这个坏女人肯定是精神不正常的!
君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的急救室,隔着很远就听到了刺耳的吵嚷声。
“祁湛!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一个穿着大红色水桶裙的五十多岁妇女揪着祁湛的衣服不撒手,“是你害死我女儿!你赔我女儿的命!”
祁湛站的笔直,垂着头不发一言,任由女人拽着他撒泼。
忽然一杯水泼在她身上,女人惊叫一声弹开了,“谁!”
君瓷面无表情的放下从门口那里拿的一次性杯子,“我帮你冷静一下。”
祁湛听到君瓷的声音立即抬起头,看着分别了将近一个月的人竟然有些鼻子酸涩,“小瓷。”
君瓷走过来把祁湛拽到自己的身后,一脸冷漠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女人,“你要真希望温黛没事,你现在就安静一点,别打扰里面的医生救她的命。”
她对温黛一家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单看温黛这个人她都觉得她有病,更何况她这个嗷嗷叫唤乱咬人的妈。
“哪里来的小蹄子!”女人凶神恶煞的想要伸手打人。
祁湛挡到君瓷面前,冷冷的看着她,“我已经报警了,你敢动手试试。”
“行啊,用警察来吓人是吧,我李巧兰可不是被吓大的!”李巧兰法律意识淡薄,越是这样越无法无天,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
“反正我女儿是因为你才割腕的,你下半辈子都得在我家伺候我女儿!”李巧兰恶狠狠道。
“不是我让她割腕的。”祁湛冷冷的看着她。
“要不是因为你我女儿会割腕自杀?你等着吧!”
君瓷已经被对方的不要脸程度快要弄笑了。
拳头硬了!
“咱们走。”祁湛拽着君瓷离开,李巧兰叫都没叫住,气的在急救室门口骂骂咧咧。
祁湛拉着君瓷走到医院门口,凌晨的马路边很安静,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君瓷。
“警察把我叫来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是乱的,路过的人听到那个女人的话都用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我。”
君瓷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像是顺毛一样抚摸着他的后背,用脑袋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脖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做错,不要给自己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