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办法让我不被封杀吗?!”
君瓷笑了,“你现在也没被封杀啊。”
曲灿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确实没有被封杀,可他除了那档快要被淘汰的比赛之外就再也接不到别的通告了!
这和软封杀雪藏有什么区别!
君瓷懒洋洋开口:“珍惜吧,我已经把你和宋杳的事情压了下来,如果要被爆出来,你就不是暂时没有工作这么简单了。”
曲灿星盯住了关键词,“暂时?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工作?”
“我好像没答应过你帮你找工作吧。”
说完,没等曲灿星说话,君瓷就直接挂断通话然后将这个号码拉黑。
曲灿星急的跳脚,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等。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可他什么都没等到。
甚至琳达也放弃了他。
为了抓住机会,曲灿星又讨好了一个新的金主,金主还挺喜欢他的,甚至带他去上流酒会,唯一的不好就是,金主是个男人。
……
君瓷再次遇到高栗,是在宴会上。
这些年她已经在暗中观察高栗,亲眼看着她一点点作死,一点点堕入深渊。
君瓷几乎什么都不用做,高栗自己就可以把自己玩死,她只需要再添点火候。
君瓷还没找麻烦,她就会自己送上门。
天台上,高栗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恶毒:“君瓷,你以为你这就攀上谢戎了?”
君瓷微微一笑,估计刺激她一样:“我们月底订婚。”
高栗一张脸格外的扭曲,“贱人!”
“贱人?”君瓷凑近高栗,“高栗,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才是那个贱人。”
“大学的时候,你就比不过我,谢戎那么喜欢我,那么爱我,你却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引来他的一点注目。”君瓷的声音就像是鬼魅一样围绕在高栗的耳边,“现在,你插足别人的家庭,甘愿做个第三者来获取一时的光鲜。”
“小三,贱人,婊子。”
“刘文强的老婆是不是就是这么骂你的?”
高栗被刺激的浑身发抖,用力的推开身边的君瓷,“闭嘴!”
君瓷踉跄几步稳住身体,用一种在看小丑的眼神盯着高栗,“怎么,刘总对你不好?”
高栗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她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想要证明自己过的很好:“刘总对我很好,他还说要和他那个死老太婆离婚娶我,君瓷,我过的不比你差!”
高栗浑身被气的发抖,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君瓷似笑非笑的眼神,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
她今天过来不过是来恶心君瓷,她没必要在这里和她在这里大打出手。
“你走着瞧,我比你过的好。”
高栗平静过来之后甩下一句话,踩着高跟鞋想要转身离开,这时候门外忽然冲出来一个贵妇人,一个巴掌直接甩在她的脸上。
高栗被打的差点摔在地上,她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脸,还没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几个巴掌接二连三的落在她的脸上。
“贱人!我说老刘最近怎么神秘兮兮的!”
“骚货!还骂我老太婆!”
“我今天把你这层皮扒了!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骚货什么样!”
刘夫人战斗力彪悍,将看起来就不是对手的高栗打的毫无反手之力。
君瓷看着这一幕,指尖掐着烟,吐了一圈浊气,懒洋洋的开口劝说:“刘夫人,气大伤身,不要把自己身子气倒了。”
“谢夫人不用劝我!我好得很!”刘夫人压着高栗打,把她衣服直接扒了一半。
君瓷笑了笑,“刘夫人也别闹的太难看,大家都是要做人的。”
“做人?看这狐狸精的骚样估计也是不想做人了!”
天台的动静太大,很快就引来了不少过来围观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都是围着吃瓜。
高栗眼泪直流,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脸颊高高肿起,身上的衣服快被脱干净了,她声嘶力竭,“来人啊!快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拽下去啊!”
刘文强气喘吁吁的拨开人群过来,一看到是自己家的婆娘和他的情人打起来了,差不点背过气。
他没告诉自家婆娘今天有宴会啊!她怎么找上来的?
刘文强也来不及思考了,赶紧上前拉住刘夫人,“老婆,咱们回家说……”
话还没说完,发丝凌乱的刘夫人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我回去再收拾你!你敢拦我一下,我让你好看!”
刘文强一下子就萎了,也不敢插手了。
吃瓜的人群一阵唏嘘。
都知道刘文强其实是倒插门,是通过老丈人的帮助才有了今天这个地位,现在在家里也是刘夫人说一不二,老丈人说一句话都不敢大喘气的地步。
没想到竟然还有胆子养小三。
高栗被扒光了,刘夫人硬生生摁着她让在场的人看了个够,高栗受了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君瓷适时的站出来,“好了,刘夫人也消消气,先把人送医院吧,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看了。”
刘文强赶紧附和:“对、对啊。”
君瓷也算是京都中有名的人物,父母白手起家现在生意做的红火,已经是京都新贵的姿态。
再加上前阵子格森公开谢戎即将在十月底与之订婚,直接引来了一波巨浪。
现在京都的上流圈子没有人敢不给君瓷一个面子,就算是不看在父母的份上,也要看在格森的面子上。
刘夫人这才作罢,高栗终于被送到医院。
过了一阵子,君瓷就听说高栗在医院里查出来怀孕了,刘文强差点当场吓晕,一口咬定高栗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高栗知道自己已经身败名裂,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直接找了媒体,大肆宣扬刘文强强奸并否认孩子的事。
网上一阵声讨刘文强的,这让他半个月不敢出门,和格森的合作也黄了。
刘夫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有关于刘文强的负面新闻全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高栗插足别人感情被扒光打的头条。
高栗被网络舆论攻击的不敢出病房,就连照顾的护工都对她冷眼相待。
郁郁寡欢之下,孩子没有留住,就连她自己都差点跟着下地狱。
高栗被老家的母亲接回去,后面的事情君瓷也没再找人查。
高栗已经毁了。
君瓷几乎什么都没做。
是她自己,毁了自己的一生。
月底,君瓷和谢戎订婚了,他们长达五年半的爱情长跑羡煞了网友。
对此,君瓷只能说他们不知道谢戎当年的浪荡样子。
订婚结束后,谢戎开始策划婚礼,他想要给君瓷一场从未有过的盛大婚礼。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蒋文淇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君瓷和谢戎。
“四月二十。”谢戎将倒好的饮料放在君瓷的面前。
“戎哥,我能做伴郎吗?”秦年指着自己的脸,“我这长相,绝对不给你和嫂子拉垮!”
俞齐撇撇嘴,“不够丢人的。”
“你小子!”
看他们两个人斗嘴,君瓷有一种自己还在京大的错觉。
君瓷笑了笑,看向蒋文淇,“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蒋文淇还没说话,旁边的程嘉文就抢先一步开口,“六月十八。”
蒋文淇用胳膊撞了一下他,“神经,谁跟你抢答一样。”
程嘉文笑了笑,眉眼一片温柔。
吃完饭,蒋文淇和君瓷一起出去。
“怎么样,难受吗?”
“哎,怎么能不难受,这两天老睡不着,不过没关系,我睡不着程嘉文也别想睡。”蒋文淇语气有些得意,眉眼间流露出是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幸福。
“到时候我做干妈。”
“行啊,对了,田远航出国了你知道吗?”
君瓷有些惊讶,“还真不知道。”
“一年前的事了,没准等你和谢戎结婚他就回来了吧。”
“倒也不用。”
——
狭小的房间里,高栗坐在床上,颤抖的拨通一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通,等她再打过去,就将她拉黑了。
高栗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眼泪在眼眶中盘旋。
那年初夏,意气风发的少年从她的身边经过,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谢戎,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第二次见面,她将手中的情书递给他。
少年懒洋洋的接过,他只用两根手指夹住,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可以啊。”
高栗激动的忘了反应,直到那人走了她才回过神,旁边的程青青推搡着她,“栗栗!谢戎是你男朋友了!你这么有魅力,他一定会爱上你的!”
爱上她吗?
高栗走了几步,看到了她被丢进垃圾桶里的情书。
房间里的高栗失声痛哭。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年少时的爱慕像是枷锁,将她的一生锁入了深渊。
——
又是一年冬。
这是田远航在新加坡定居的第四年了。
原来四年过的这样快,和他在京大的四年一样转瞬即逝。
田远航偶尔也会看看新闻,最常看到的就是谢戎,谢夫人之类的字眼。
田远航觉得这样的称呼不好听。
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发现写的全都是两个字——君瓷。
田远航哑然失笑,他放下笔,头脑昏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醒来,他感觉眼前的光格外的刺眼。
“田远航,你这么喜欢我吗?”女生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
田远航努力睁大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站的人。
他的嘴快过大脑,“是啊。”
“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可以帮我吗?”
“你帮我解决了我就做你女朋友。”女生的声音有些别扭,显然不太好意思。
“你说。”田远航以为这是个梦。
梦里的君瓷有什么有求于他的呢?
“我讨厌谢戎,在前天晚上我看到他打架了,他为了威胁我不说出去,拍下了一些我的照片,你帮我把这些照片删掉我就同意做你女朋友。”
田远航眼睛微微放大,凌乱的记忆开始重叠。
“田远航!”
“你不想帮我算了。”
“这点忙都帮不上,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才不做你女朋友。”
女生转身要走,田远航拉住她,“后天。”
“最晚后天,我让那些照片全部消失。”
“好,这可是你说的。”
女生哼了一声,转身和蒋文淇离开。
田远航垂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举起遮挡住头顶的太阳,透过指缝的阳光格外刺眼。
重来吗?
我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