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秋正在群里和小姐妹们聊得高兴，凌寒司却忽然打电话来。
她疑惑接听，“怎么了？”
凌寒司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第一天军训，还习惯吗？”
姜染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不由愣了一下，“还行吧。”
“嗯……”凌寒司声音低沉，“只是军训，没必要太认真，别累着自己。”
姜染秋诧异的看了看手机，这确实是凌寒司的电话呀。
她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就只剩一个字，“好。”
两人忽然沉默下来，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染秋几次张嘴，最后才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要洗漱了。”
凌寒司似乎才反应过来，“嗯，好……晚安。”
姜染秋呼吸一滞，轻声回了一句：“晚安。”
两人又沉默下来。
姜染秋看着还没挂的电话，试探着开口：“还有什么事吗？”
“没……”凌寒司的声音透着几分嘶哑，“你先挂吧。”
姜染秋愣了愣，先挂了电话，但她看着息屏的手机，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刚确定恋爱关系的情侣，第一天煲电话粥的样子？
……
另一边，凌寒司也同样看着手机发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浅笑，像是魔怔了一样。
而他面前的平板的聊天群里，正显示着一份关于“如何跟女朋友增进感情”解答。
上面的某一条，赫然写着：每天一个电话粥，结束时只能女方挂电话。
凌寒司“魔怔”了一会儿，转头在平板上敲字，【打完了。】
群里沉静了一会儿，忽然炸了：
【卧槽，这么快？你真的打了吗？】
【煲电话粥怎么也得一个小时起步吧，你这是刚接通就挂了？】
【阿寒这个闷葫芦，我估计他的电话只有三个字：嗯、啊、哦。】
【你要是没回家继承家业，就能来帝都大学当教官，说不定还能教到你未婚妻的连队。】
凌寒司看着林经飞发的消息，眉头微皱，下一刻就直接电话过去，“你教秋秋的连队？”
林经飞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笑了，“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的语气真带着酸味？”
凌寒司语气冷淡，又问了一遍：“你教秋秋的连队？”
林经飞：“……没有，我教的白欣和。”
顿了顿，他忽然问道：“阿寒，你对姜染秋是认真的？”
若是一般人，凌寒司自然不会回答，但林经飞跟他有过命的交情，“是。”
林经飞沉默了一会儿，“那牙牙呢？”
他很少会在凌寒司面前提到这个人，特别是在那个女人死后，更是将这个名字当成了禁忌。
可凌寒司的转变太快，他不得不担心发生了什么。
凌寒司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有些事说了，他只会认为是自己疯了，“现在和未来，我心里只会有秋秋，他是我新的生命。”
当初牙牙死后，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是姜染秋的出现，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林经飞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却很了解他这么说代表了什么。
看来，当初让姜染秋帮阿寒走出牙牙的阴影，是很正确的选择。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了，林经飞训练大一新生的力度就没太掌握好，比其他连队狠了很多。
出乎意料的是，他一直以为娇弱的白欣和，竟然全都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