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统计数据的姜染秋愣住，疑惑的转头看向裴星，“你刚才说，调查的是谁？”
裴星微愣，下意识看向凌寒司，那神情好像是在问：“这事儿你没跟她说？”
凌寒司横了他一眼，“东西给我，你先出去。”
裴星没有丝毫犹豫，放下东西就走。
姜染秋看着凌寒司，没有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只是好奇。
她知道，凌寒司做事有自己的道理。
她和林婆婆的关系虽然是因为原主建立起来的，但她心里是真的将她当亲人看待。
凌寒司也知道这一点，绝不会无缘无故做调查。
凌寒司能看出她眼底的信任，心中为暖。
他打开手上的资料，将几张照片递过去，“你看看这个。”
照片是姜染秋生产时的监控截屏，只见林婆婆满脸悲伤、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姜染秋。
她一手抓着姜染秋，另一只手在所有人都没看到的角落，拿着一个黄色的东西往姜染秋后脑勺放。
姜染秋一愣，“这是什么？”
监控视频虽然很清晰，但那个黄色的东西太小，又被林婆婆抓着一大半，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凌寒司将剩下的资料递过去，“林婆婆过去曾是远近闻名的神婆。据那些人说，凡是林婆婆出动，就绝不会失手。”
“但在当年真正的姜染秋被人拐走几个月，她辛苦将人找回来之后，从此就再也没碰过这些东西。”
“但在此之前，她花了大量积蓄，买了顶级朱砂，和古法黄纸。”
林婆婆本就不是富裕的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可不算便宜。
她花大价钱买了这些，之后却一直没用过，这一点就很令人深思了。
听到这儿，姜染秋脑子里的线都连接了起来。
“所以，这个黄色的东西，是符？”
凌寒司薄唇轻抿，神色有些严肃，“那天生产之后，我在换衣服清洗的时候，发现指缝间有烧烬的灰。”
“我给你戴上帽子，就碰到过你的后脑勺。”
“当时我没多在意，现在想想，产房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灰的存在。”
顿了顿，凌寒司再次开口：“你生产完，大家带两个孩子来看你的时候，林婆婆的表现也有些不对劲。”
当时他就有所怀疑，所以才让裴星暗中调查林婆婆的过去。
姜染秋的眉头紧紧皱起，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难道那张符直接变成了灰？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凌寒司微微挑眉，习惯性的握住她的手，“你重生的事都发生了，还有比这更神奇的？”
姜染秋默。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抿了抿唇，“可我想不明白，林婆婆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她甚至都不知道，林婆婆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不是原主的。
两人沉默下来，显然对这事儿都没有答案。
不知沉默了多久，凌寒司率先打破沉默，“别想太多，她就住在离园，有什么事我们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他心里很清楚，秋秋和林婆婆的相处时间虽短，但心里是早就接受了她的。
如果林婆婆真有什么对秋秋不利的秘密，就算秋秋表面不说，心里也是在意的。
姜染秋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往他身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