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没有任何修饰，在场的人只要有耳朵就能听出来，说话的是乔思莹。
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乔思莹的表情就变了。
那确实是她的声音，那些话也确实是她说的。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录音了！
姜染秋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罗阳辉，“你办事儿什么时候这么损了？”
听这音响的回响，恐怕展览厅门外的路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跟古时候的游街示众差不多了吧！
但出乎意料，罗阳辉却愣了一下，“不是你安排的？”
这种事儿，不正是她的性子能做出来的？
瞬间读懂他眼神的姜染秋：“……”
她把这事儿交给罗阳辉后，就压根儿没管过，怎么可能是她做的！
忽然间，姜染秋想到一件事儿。
之前罗阳辉跟她说过，乔思莹安排这个男人污蔑秋子的同时，也打算污蔑她和秋子有一腿。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秋子是男的，也都知道她是少有的几个知道秋子真实身份的人之一。
这种污水倒下来，热度可不比“秋子是第二个姜含烟”的热度小。
可刚才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说，甚至压根儿就没提过她和秋子有问题的事儿。
她几乎瞬间就想到，做这种事儿的十有八九是凌寒司。
只有他才会明知道那男人的话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却依旧不愿意脏水泼到她身上。
何况，凌先生也确实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这么一想，姜染秋心里莫名甜蜜蜜的。
“嗯，这事儿干得真漂亮！”
没想到他今天明明没来，却已经暗中替自己安排好了一切。
罗阳辉：“……”
刚才不是还说这事儿很损吗？
他还没明白姜染秋忽然变得甜蜜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儿，展览厅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展览厅安安静静，所有人都懵了。
这反转太快，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男人一改刚才怒不可遏的样子，淡定的看向乔思莹，“乔小姐，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很蠢，会相信你能在凌家的手下保住我？”
乔思莹面颊扭曲，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到这个时候，她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她愤怒的转头看向姜染秋，果然看到后者一脸得意的望着自己。
“姜染秋，这都是你的算计？！”
面对她的指责，姜染秋依旧从容，“如果乔小姐不搞这些小动作，我怎么会有机会将这些揭露出来？”
她原本给乔思莹准备的大礼，是阻拦M&Y在华国的发展。
但乔思莹主动算计她，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看在乔家的面子上，她决定给乔思莹一个机会，只要她听乔星昱的话，放弃这次行动，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但事实证明，她并不想抓住这个机会。
在场的大都是聪明人，通过这段对话瞬间就明白过来。
敢情是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不过，凌夫人这反击的手段，还真是够损的！
一时间，乔思莹成了所有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