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见杨兵没有躲开,忽然一把抱住了杨兵的腰。
杨兵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丢了快箸,冷着脸,“快放开我!”
江氏委屈,“自从柳烟那妖精迷了你的眼后,你已经二十多天没留我后院了。”
杨兵面色惨白,一把推开江氏,“我们早就说清楚了,我是你儿子,我不是杨大海。”
杨兵猛然的推开之下,江氏被推到在地。
江氏怔在原地,委屈看向杨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别生气了。”
江氏起身,看着突然泪流满面的杨兵有些被吓到,连忙替他擦拭。
“你别生气了,我只是见你这些日子情绪不好,想帮你舒解一二,你若不喜欢,等过段时间也可以。”
“别哭了,都怪那柳烟,如今药死了也不安生,你若喜欢,待过一两年,我再为你娶们亲就好。”
“咱们家,家大业大,你想娶个姑娘还不容易,别生气了。”
杨兵推开江氏,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是杨兵,不是杨大海,没有以后,你是我娘!”
看着绝情的杨兵,江氏愣了愣神。
杨兵推开江氏,夺门而出,只留下江氏楞楞的看着门口离去的背影。
此日。
誉王喊来夏末,二人要去常州衙门。
途中得知,头日,唐安赴宴,说服了齐知府,如今杨家的案子自己可以随便查。
二人如今要先去衙门领一块可自由查案,搜查的令牌。
这几日,夏末查案,誉王也会同往。
苏伦即日起,跟在了唐安身侧,自己也实打实的要做起了誉王的随时。
也说明,从即日起,夏末查案自己上司将时刻也在身侧。
而且,誉王对这些更比自己在行,夏末觉得自己无形中多了许多压力。
二人到了衙门,齐知府接待了二人,依旧热情,齐知府也很乐意的给了二人常州衙门的搜查令跟衙门的捕差令。
誉王见东西拿到后,夏末跟着誉王见识了一下常州大牢。
常州大牢当真别具特色,前半部分设施齐全,犹如厢房,宽敞明亮。
里面有的也关有衣着精致华丽的纨绔公子、少爷。
再往里走,越是往里,住的越差,光线也越暗,刺鼻的气味夏末差点没背过去。
誉王也被激烈的气味辣红了眼,还好夏末随身带着香袋里有几条经过特殊浸泡的备用的布条,虽还未彻底完成,好歹比没有的强。
誉王看了看布条,也学着夏末的样子带了起来,没走几步,气味实在太重,有些受不了。
越是往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
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的对比。
已是初夏,天气也还算暖和,但牢房中,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
风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常州大牢。
越往里不仅是恶臭,还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气味儿,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
一种恐惧,仿佛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渗进心扉。
誉王退了出来,面色有些难堪,燕郡的天牢也不至于此,誉王皱眉,“不能把这犯人提出来审问?”
夏末点头,“可以。”
司马政聿额头青筋跳了跳,“那你为何还要往里去。”
夏末朝里看了看,“原本想看看自己能有多远而已,看看区别有多大。”
司马政聿面色黑了黑,挥手照顾狱役把杨家案的犯人王小秦带回来。
夏末寻来一张有些破旧的牛角椅,司马政聿看了看夏末,随后坐下。
不大一会儿,狱役带着王小秦出来。
王小秦似乎太长时间没有见过光,出来时闭着眼,夏末看去,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
衣着褴褛,头上的头发乱如鸡窝,面黄肌瘦,身上散发着恶臭。
夏末平静的走了过去,挡住了光源,王小秦缓慢睁开眼睛,见面前站着一个瘦弱的精致少年。
少年开口,“你可是绸缎商杨兵家的家仆王小秦?”
王小秦茫然的点了点头。
只见少年继续道:“不知你可还记得当日发生了什么?”
王小秦看了看二人,虽然是这少年问自己但明显旁边站着衣着更金贵的人说话更有分量。
那大牢自己真真是不想再多呆了,王小秦连连跪下,对着衣着金贵的男子道:“这位大人,我当真没有杀人。”
“那天确实是我送药的,我也听夫人吩咐撒过鼠药,我净了手的,少夫人的药我也是头回送,我真没有投毒。”
司马政聿面无表情,“为何会有鼠药?”
王小秦愣了一瞬,“夫人说,见到少夫人院外有老鼠跑过,叫小人买些鼠药撒在院墙外。”
“原本少夫人的安胎药一直由夫人身边的青儿姐负责,当日她替夫人出去采买东西去了,这才落到我头上。”
“我只是送了药,也洗干净了手,决不会投毒的,大人明查呀。”
夏末看向王小秦,“既然如此,前些日子,你为何承认无意投毒?”
“小人是齐知府屈打成招,不得不认,我后悔了,我真没有杀人,大人明鉴呐。”
司马政聿淡淡看向王小秦,“当日是什么情况?”
王小秦眯着眼睛回想:“当日,很平常没什么区别,青儿姐姐替夫人买东西没回,我在庖房打杂。”
“夫人来庖房叮嘱庖厨们做好些,尽快可口些,紧着少夫人,随后见安胎药熬好了叮嘱我们按时送去。”
“庖厨里都离不开身子,我正好散完药洗手进来,庖房管事儿就让我打好安胎药送过去,我还担心,特意再次洗了洗手。”
王小秦继续回想,“当时来到东家院时,东家跟夫人还甜蜜的在院中的桃花树下赏几朵迟开的桃花。”
“少夫人皆过安胎药,东家还亲自喂少夫人,门口站在自家成衣庄的裁缝,东家说要替少夫人裁几身新衣服,过几日胎稳了一同去看看少夫人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