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没那么痛了,鼻子仍不出气儿,回自己耳房又过不去,夏末无奈侧过身小恬。
三更时分,夏末醒来时司马政聿已穿戴好,夏末连忙坐起。
面色一红,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夫君起身拾掇上朝,娇妻被惊醒。
夏末面色一红,连忙从榻上往外爬,身子不太舒服,以致反应太快脑子一晕又一头栽在榻上。
夏末抬头,正与司马政聿尴尬想望,此时此刻,夏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司马政聿似笑非笑看向夏末,起了几分戏谑的心思,“在我榻上歇息这般激动?”
夏末面色尴尬,只得呵呵陪笑,语气嗡嗡,“时辰不早了,卑职回房梳洗一下。”
司马政聿点头,“你房中我差人送了热水,你洗洗,吃点清粥在歇息一下,我早朝后便回来。”
夏末听到耳中,感觉有一种叮嘱自家贪睡夫人的感觉。
“卑职不用陪你上早朝吗?”夏末疑惑。
看着嗡声嗡气的夏末,司马政聿浅笑,这个时候还惦记陪自己上朝,还有几分良心,“今日你不用去了。”
夏末愣了一瞬,点头,“好。”
夏末随即连忙起榻,抱着靴子便往外跑,看着院中站着的奴才,夏末面色一红。
自己昨夜在誉王房中歇息了一夜,若传出去了如何是好,他当真不在意?
夏末不敢再多想,回房赶紧定了房门,退去外袍,自己身上怎么有股酒味儿?
想起昨日没绑好,松散了胸前的布匹,夏末不由心跳加速,他应该没发现吧?
若发现了,今日怎么会这般温言软语,应该是把自己丢入大牢等候发落。
毕竟自己是欺骗了他,夏末想完连连摇头,头还是有些沉,鼻子完全不通气。
是该热水泡泡,夏末褪去衣物,去了屏风后的木桶。
温度刚好,虽然有些热,但依旧是能接受的温度。
泡在浴桶中,夏末觉得很舒畅,因着热水的缘故,夏末这一刻鼻子也通气了。
门外传来誉王敲门的声音,随后传来叮嘱,夏末连忙回应。
随后脚步声远去,夏末也舒了口气。
但觉得嗓子有些痒,泡完澡,夏末换上干净亵衣,放下紧闩的门扉。
等听到誉王回来自己再起来,夏末躺在榻上没多会儿便再次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林内官送来今日的药和早膳,门外阴沉,这天气似乎要下雨。
看着在自己房中布置吃食的林内官夏末询问,“林内官,王爷呢?”
林内官打量夏末,披头散发的夏末确实多了几分女子的清冷气质,若好生打扮定是美人,他家王爷眼光倒不错。
林内官和蔼的笑了笑,“王爷回来见你睡的沉便没打扰,独自吃过早膳周丙驾着马车便带着王爷出府了。”
夏末吃了一惊,“已经走了?”
林内官点头,弓着身子十分浅笑,“爷叮嘱了,待你醒来先吃些清淡的早膳,再把药吃了,他都察院回来再瞧你。”
“回来?”一般出府不都是一天吗。
“爷说中午回府用膳。”林内官眉眼弯弯看向夏末。
夏末点了点头,坐在杌桌前,小口吃着送来的清粥。
吃完早膳,林内官适时送来一碗黑黢黢的药,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儿。
夏末皱眉,深吸一口气,端起碗喝了下去,差点把吃过的清粥也吐了出来,当真苦的慌。
看着突然递过来的果脯,夏末愣了愣,看向身侧的林内官。
他浅笑,“王爷早上嘟囔过一句这药苦,这是奴才特意备下的,给夏侍卫压药用的。”
夏末感叹,这林内官当真是心细,夏末捻起一颗放到嘴中,确实很甜。
“多谢”
林内官见夏末喜欢笑了笑,“喜欢就好。”
随即林内官挥了挥手,身后奴才随即退下,“夏侍卫歇息,有事你再照顾我,定时会送来热水,两个时辰后还要吃药。”
林内官顿了顿,“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告退。”
夏末点头,林内官随后退下。
夏末站在院中,虽说还有些不舒服,但整个人比昨日还是清明不少。
此时,大理寺。
许卿处理完政务,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平素上朝夏末总跟在誉王身侧,今日没见到,或许是病厉害了。
毕竟是自己带出去染的风寒,更何况他是夏活下来的人。
既然他肯与自己交底说明他信任自己,当初夏府突然蒙难自己没能帮上分毫,他如今出现了,同样姓夏,自己虽怀疑他是不是夏夏还活着。
但主要他原因信任自己,不为其他,凭着两家世交,夏府一家待自己也不薄。
为今自己能帮上些忙也算为自己当时没能站出来的良心多了些安慰。
昨日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今日杨度来了信儿,后日便可以开棺验尸,自己也该亲自登门拜访一下。
一则看看夏末是否好些了,二则验尸也确实少不了他,尤其是这种特殊的尸首。
许卿差人寻来吴秀和王杨磊二人。
看着给自己恭敬行礼的二人,许卿浅笑,“可知今日我为何寻你们二人?”
吴秀与王杨磊面面相觑,看了一眼,随即恭敬一礼,“小人不知,听从许大人吩咐。”
许卿满意点头,“本官也没什么大事,差你们二人去第二横街的鱼巷,打听一下你们一个叫李才的男子,和他的娘亲为人。”
“李才死了快两年,主要打探一下他母亲以及遗孀李杜氏。”
吴秀连忙一礼,“小人领命。”
“你们也别急,差查杨度为人如何,他平素做什么营生,口碑如何,尽量打探详细些,自然些。”
“是。”二人赶紧一礼。
许卿叮嘱二人,“你们别提大理寺,要的就是你们素身而去,我要真实的结果。”
“此时办好了,后日的开棺验尸,你们可同夏先生同去?”
二人一惊,“当真?”
吴秀有些激动,“那我们看的是不是大人所说的已死快两年的尸首?”
许卿点头浅笑,“你们看的就是这个。”
“虽说有些不敬,夏先生当真能瞧出点什么?”王杨磊紧张的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