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拍了拍司马逸的手,“你们三人中,唯你有上位者的能力,庆国江山你须得守护好。”
“守护好司马家的江上,保护庆国百姓的重担往后就落你们三人身上了。”
司马逸不解,“父皇身子骨硬朗,何必听那假道士忽悠,若能修仙,他早去了,怎么会再这皇宫练丹药。”
惠帝看向司马逸,有些不悦,“无量真人却有本事,太子不信就罢了,怎么能阻止为父的心!”
惠帝挥挥手,“你们三人散去吧,时辰不早了,郑贵妃方已差人请朕用膳。”
三人面面相觑,只得跪安退下。
出了大殿,司马政聿看着两位皇兄,“父皇怎的越发沉迷修道?太子殿下,那道人的身份可核查了?”
燕王点头,“那道士我亲自派人查的,没什么大碍,练丹方面确有两把刷子。”
司马逸看向二人,“如今父皇极信任郑贵妃,母妃哪里自那道士来后便未去过了。”
燕王不以为意,“郑贵妃寻来的道士,又深得陛下心意,这也是意料之中。”
“今日朝堂上,陛下言,此道士是公孙丞相与郑贵妃共同举荐?”司马政聿想起朝堂的言论,不由问向二人。
如今只有这二人大部分时间住在宫中,燕王虽朱雀大街也有御赐开府的住宅,因他是先皇后之子,故而宫中留宿也多些。
燕王沉思,“是不是听错了?郑贵妃与公孙丞相二人毫无干系,如何能结识吴道士。”
“当初我核查时,得之这吴道士,早年云游时曾与郑贵妃有过一面之缘,这才被其举荐。”
司马政聿淡淡点头,“没问题就行,时辰不早了,我不便逗留过久,先出宫了。”
司马逸皱眉,看向司马政聿,“你许久不见母后,可要同去请安?”
司马政聿摇头,“不了,近来的女妖杀人案还未破,正如父皇所说,年关将近,早些结案也少了恐慌。”
见此,司马逸不再挽留,“好,那我就不留你了。”
司马政聿朝二人一礼,随后往侧殿方向而去。
夏末看着殿门口看着自己的司马政聿,会心一笑,“你来了?”
司马政聿点头,嘴角轻扬,笑意温柔,“我们回家了。”
夏末连忙迎过去,夏末跟在身后,二人出了殿门,坐上誉王府的马车。
“可是久等了?”司马政聿牵过夏末冰凉的手,嘴角含笑。
夏末面色红了红,但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今日可是有事?”
司马政聿点头,从袖中拿出锦盒递给夏末,“这是宫中吴道人所练金丹,今日陛下留下我们,便赏赐了下来。”
夏末打开锦盒,拇指大的金丹跃然其中,还散发着特殊的香味儿。
夏末感叹,“宫中丹药,怕里头皆是名贵药材吧?”
司马政聿接过,“这丹药不能吃。”
夏末点头浅笑,“我知道,御赐之物,很是珍贵嘛。”
司马政聿放开夏末已暖和的收,轻轻吻了一下夏末的额头,“不是珍贵,那道士我信不过,这丹药隔日我查人查一下里面都有些什么。”
“今日陛下说明日起,由太子监国,他要同那道士一起修炼。”
夏末一愣,“陛下已如此信任那道士?”
司马政聿点头,“如今走一步看一步,暂且还不知那道士到底所图谋的是什么。”
夏末赞同,若真是得道高人,哪里屑于困于皇宫,只有这种半吊子谋财或有利可图者才会这般。
“那王爷想怎么办?”
司马政聿摇头,“如今查他也查不出什么,只能静观其变,既是有所图、定然会有所行动。”
“回府吃完早膳,中午同我大理寺看看其他几人可是查出了些什么,既知人为,凶手定然也会暗中观察。”
“好。”
早膳过后,二人直接去了大理寺,三法司几人皆在。
几人向司马政聿行礼,打招呼后边讨论头日各种收集到的情报。
江怡想起今日朝堂参誉王之事,坐在殿中显得有几分紧张。
江怡小心一礼,“誉王殿下,早朝之事,下官一时糊涂,还请莫怪。”
司马政聿皱眉,看向江怡,“说案!”
江怡连忙点头,起身恭敬朝誉王一礼,“回誉王,昨日我核查了,离去的那几个女子皆是青楼女子,生前也不曾结仇,与人有什么怨。”
“几人恩客皆有那些人,可查了?”司马政聿淡然开口。
江怡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誉王,“没查,我只查了几人所属青楼,而且、而且皆不是头牌,或是已过气的花魁。”
司马政聿冷哼一声,淡淡看向江怡“江大人身为刑部都事,既然参与此案,所端的就是这般态度?”
看着神情冷峻的誉王,江怡吓的抖了抖,还想狡辩,“只是疏忽,昨日誉王让我核查是否青楼女子,也未让我核查她们接待的恩客,是我疏忽而已。”
司马政聿冷笑,“你身为刑部都事查案还需本王教你不成?!”
李怡连忙禁声,不敢再狡辩。
李冠起身一礼,“回誉王殿下,下官查出,牛金花上吊自杀后,在她死后第七日起开始死了第二人,之后那些其他死去的女子间隔时间皆是十日。”
李冠顿了顿,“那周惠兰是常春楼的花娘出身,楼中时品行自私且狡黠,约莫嫁入张家做妾也是两面三刀,欺辱主母才有后面牛金花自杀一事。”
“张权口口声声称周惠兰已死,过段日子,牛金花定是要向他索命,牛金花尸身被牛家带走,或许我们可以查查牛金花尸首,看她死法可是相同。”
司马政聿点头,“此法可行,不知许寺正查出了什么线索。”
许卿拱手一礼,“回誉王殿下,牛金花尸首被牛家带走,我查出,当时张权亲自抱下挂在张府前的尸首。”
下官查到张权当日就近找了个郎中,那郎中过来瞧了瞧说牛金花已经死了,再然后牛金花的父母就将她接走了。”
司马政聿皱眉,“郎中?”
司马政聿不禁想到那根致周慧兰于死地的那根银针,这二者之间有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