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政聿含笑道:“从此处着手也不无可。”
夏末浅笑,“我们下午去牛家?”
“嗯。”司马政聿起身,你可吃了午膳?
夏末摇头,去找房宅了,没来得及吃,“还没有。”
司马政聿浅笑,“走吧。”
夏末紧了紧肩膀上的验尸箱,“去牛家吗?”
司马政聿回头接过夏末的小箱,“先带你去吃午膳。”
夏末看着被拿走的药箱,连忙跟上司马政聿的步伐。
沿途遇到都察院官员打招呼,皆不由自主朝司马政聿提着的药箱看去。
夏末窘迫,好不容易上了马车,夏末拉了拉司马政聿的衣袖,“王爷以后别替我背匣子了,你是主,我是你的侍卫。”
司马政聿目光闪动,“我都是你的,担心什么。”
夏末面色一红,“王爷这般更坐实了燕郡传闻,于王爷名声有碍。”
“那便正好,你若真是男子我的心也给你了,你是女子便破了那谣传。”司马政聿牵起夏末的手。
“我字元晦,你往后唤我元晦即可。”
夏末一愣,“京中怕没几人知道你的小字吧?”
司马政聿眉眼弯弯,“自然没有,只有母妃、太傅、太子、燕王以及父皇知晓。”
“就算其他人知晓也没几个敢这般唤我,阿夏,你唤一声听听。”
夏末红着脸,张了张嘴,看着司马政聿期待的眼神,“元、元晦。”
司马政聿浅笑出声,把夏末拥在怀中,“以后只有我们二人你便这样唤我。”
夏末面色潮红,“这样怕是不太妥当吧。”
“没什么不妥当,我知你倔强,待我尽快查明了夏府,你便可光明正大的嫁与我,三书六礼,我要给你十里红妆。”
夏末愣了愣,眼前自己明白算是偷来的时光,自己这般身份又如何嫁给他。
如今愿意接受,不过是顺应了自己心意,那么远的事自己不敢想,也不敢奢求。
夏末低着眸,“那元晦需得等我许久,当时我人老珠黄,元晦指不定会嫌弃我。”
司马政聿心疼的吻了吻夏末的额头,“胡说什么,只要是你便足够了。”
夏末仰头看向司马政聿,“我并非胡说,我如今已经十九了,搁在庆国已是老姑娘了。”
司马政聿故做沉思,随即看向夏末,“嗯,如此说来,你确实年纪不小了。”
夏末面色一冷,瞪向司马政聿,“可是嫌弃了!”
司马政聿看着夏末带着娇嗔的模样,心中欢喜,揉了揉夏末脑袋,“怎么可能嫌弃你,夏府的案子我着人去查了,或许能查到点什么。”
司马政聿面色沉了沉,“不查不知,夏府案子虽是避讳,但好歹事发至今不过一年时间,如今却只有当初那点信息,什么都查不出,反而显得更是有异。”
夏末点头,“我知道,这案子也非一日能查清,急不来,待这案了解了,咱们放出风声,夏府案子有异,若是背后有人操持,定会显露马脚。”
司马政聿浅笑,“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当真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年关将近,这案子结了,我再派人放出些谣言,若夏府那案子是人为,也定然会有所动作。”
“好。”
“你想吃什么?”司马政聿看着身旁不再拘谨装扮,此刻女儿态尽显的夏末。
夏末顿了顿,“胡辣汤吧。”
司马政聿问,“可是想起了夏离?”
夏末点头,“嗯,我孑然一身,算是半个亲人也无了。”
夏末浅笑看向司马政聿,“你说,我算不算孤家寡人呐?”
“你还有我,我永远都在。”司马政聿吻了吻夏末的眼睛。
你是我此生最珍重之人。
二人吃过午膳,京畿府寻到李冠,李冠把中午探知的情况皆说与誉王听。
以此说明,那云游大夫与牛金花定是相识的,司马政聿随后带着夏末前往李冠提供的牛家而去。
到了才知,牛家位置与张庆家并不远,相隔也只有两个巷子,相比较之下,牛家比张家更富庶。
誉王带着夏末,自称刑部官员,表明身份跟来意,牛家管家立即把二人迎了进去。
夏末跟在司马政聿身后,坐在宴客堂,管家着人送来好茶,立即去请当家的。
不多一会儿,牛家当家的便带着夫人而来,来着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正从不远处,款款而来,衣服是冰蓝的上好绸缎,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头上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面容虽不可避免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出过去的英俊干净。
现在看起来稳重又内敛,不仅没打折扣,还又平添了几分时光带来的成熟韵味。
男子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岁月虽早已在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不容遗忘的痕迹。
身侧一袭黛青色的宽袖开衫的男子相比较,这牛家老爷穿出了年轻男子难以模仿的胸襟无垠,看起来便是个有魄力的。
牛家老爷连忙带着家人上前恭敬跪下一礼,“牛浩携阖府见过大人。”
夏末朝他看去,态度恭敬但不刻意,一切都恰好好处,能感觉到他的圆滑世俗的老练却不会厌烦。
比之张权,显然此人更有阅历,也更能让别人有一个好的印象。
司马政聿语气冷淡,“平身吧,本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牛当家的应该清楚。”
牛浩朝这年轻的官员看了一眼,光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乌邃的眼眸,泛着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好一个绝世公子。
“多谢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可是因小女金花而来。”
牛浩带着家人起身,恭敬站在一旁,躬身看向誉王。
司马政聿指了指下首坐杌,“坐下回话。”
牛浩恭敬一礼,随后浅浅坐下。
司马政聿逼视牛浩,“你这小女儿牛金花当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