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此也不挽留,燕郡多少纨绔子弟,这些多少见过。
二人点头笑的客气,“那公子请便,我们二人便回去了。”
于衍生拿出一俩银子递给二人,“辛苦二位了,摇晃着酒醒了不少,余下的路我自己回去吧。”
二人接过银子,感恩戴德,向于衍生道别离去。
于衍生揉了揉有些晕厥的脑袋,转身准便走。
“苏、于衍生。”
听到叫自己名字,于衍生回头看去,笑了笑,“夏末。”
夏末皱眉看向于衍生,“这个时辰,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于衍生踉跄着步伐走进夏末,笑了笑,“没办法,你怎么在这里,誉王呢?”
夏末上前扶住晕酒的于衍生,眉头紧锁,“可需要我替你寻辆马车送你回去?”
于衍生定定看着夏末,浅笑出声,“不能回。”
“那你可有什么地方可去?”夏末有些不放心。
于衍生摇头,紧紧抓住夏末的手,“你别抛弃我,别离开我。”
话完,于衍生直挺挺摔了下去,看着醉倒路边的于衍生。
夏末叹气,四下张望,带着于衍生直接回了自己宅院。
吴秀在家,听到隔壁传来响动随即扒在墙壁朝里张望,“师傅,你回来了?”
看着夏末扶着一个男子,吴秀咧嘴笑。
夏末朝院墙瞧去,吴秀爬在墙头露着一口大白牙。
“快过来帮我,他吃多了酒。”
吴秀点头,随即院墙不见身影,过了一会儿,吴秀便出现在夏末院中。
看着被扶进耳房的男子,虽生的不是极漂亮,但也十分清秀,“师傅,这人是谁呀?”
夏末看向吴秀,笑了笑,“一个朋友,路上遇见,好像是吃多了酒。”
“什么好像,一看就是。”吴秀一旁咧嘴笑。
“今日怎的只见你一人,平素你与誉王两人不是形影不离吗?”
夏末瞪了一眼吴秀,“他今日入宫有事,我出府转转,买点东西。”
吴秀看着夏末提着的小包裹,点头,“行,我去打点水,叮嘱覃叔煮些醒酒汤。”
“行,快去吧。”夏末放下手中的小包袱点头,看着王衍生挺瘦的,怎的这么重,累死自己了。
吴秀朝王衍生看了看,随即离开,夏末起身,被醉酒的王衍生拽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没事儿吃这么多做什么,累死我了。”
王衍生面色微红,看着榻边的夏末,便他耳垂位置看了看,“这是哪里?”
夏末皱眉,“我家!既然醒了,稍后吃些醒酒汤,休息好了便自己回去。”
于衍生眉眼浅笑,“果然,被你看到了,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胡乱说些什么!”夏末担心他不舒服,替他顺了顺背后的靠枕。
看着尽在咫尺的夏末,能感受到她身上温热的气息,于衍生身子绷直,不敢动弹。
待夏末拾掇好后,于衍生看着榻沿的夏末,顿了顿,“我知道你是女子了。”
夏末懵了一瞬,紧皱眉头,警惕的看向于衍生,身子往后撤了撤,“你胡说什么。”
于衍生看着夏末浅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可以相信我,你最近是不是查花魁红嫣的案子?”
夏末猛然看向于衍生,“你都知道些什么?”
于衍生笑了笑,转移话题,“你往公孙丞相府的方向去查,或许能有些收获,其他的我不能多说。”
夏末闻言,眉头紧锁,看向于衍生,“你父是公孙丞相的女婿,你当真信得过?”
于衍生也不恼,诚挚的看向夏末,“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我哪怕害所有人也不会害你。”
于衍生沉思一瞬,“若可以,这案子你别查的好,看局势,燕郡近来或许不会多太平,任何时候记得自保为上。”
“还记得初入燕郡,你推荐我入了我曾不敢奢望的六扇门,那时候我就在想,待我有能力了,替你买宅子,咱们兄弟二人往后好生过日子。”于衍生眉眼带笑。
“我知道。过去的便过去了,我知你如今生活也是不易,他虽是你生父,你们多年不见,自己安好即可。”夏末看着情绪低落的于衍生,出言安慰。
从认识他到现在,入京以后变化很大,没以前的那股子鲜活劲了,整个人也阴郁不少,尤其是回于家以后,感觉犹如换了一个人。
有时候都有些怀疑,于衍生就是于衍生,而苏伦是自己宿州认识的另一个人罢了,仿拂是两个人。
“苏伦,当初我要是没带你入京,你是不是会过的好些,不如现在这般,看似富贵,其实比谁都辛苦。”
于衍生愣了愣,许久不曾听夏末叫自己苏伦了,自从去年初雪时,告诉夏末自己已改名叫于衍生以后,夏末便没再叫过自己苏伦。
于衍生笑了笑,“我是苏伦更是于衍生,血液里姓于的那部分血是他的,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
“燕郡里,我能信任和依赖的人也只有你了。”
房门传来响动,吴秀咧嘴一笑,端着一铜盆的水跟手帕进来,“师傅,水来了。”
夏末点头,“辛苦了。”
夏末拧了一块手帕递给于衍生,“既然醒了便自己擦把脸吧。”
于衍生浅笑看着夏末,“那岂不是我醒的不是时候。”
“看来你也没醉!既然没事儿,稍后吃了醒酒汤快滚蛋。”夏末瞪了一眼于衍生。
于衍生也不气恼看向吴秀,“这就是你其中一个徒弟吧?如今燕郡你的名头可不小。”
吴秀连忙拱手一礼,“吴秀见过这位公子。”
于衍生对吴秀一笑,“你应该是世家吴家的人吧。”
吴秀点头,“是。”
夏末疑惑,“你是如何知晓的?”
于衍生眨眨眼,笑了笑,“自然有知晓的方法。”
“近来京中可能不会太平,你虽跟在誉王身侧,还是多小心些,若有什么事儿可去我们吃茶的那食斋,找到掌柜的报我名字,我当时便会去寻你。”
吴秀不太相信他,眉头紧锁,“不知这位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于衍生笑了笑,没说再多说,“今日我便歇在此处,不知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