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政聿挑眉一笑,“有何感想?”
夏末面色凝重,“王爷,是不是我知道的太多了?”
司马政聿不由浅笑出声,“行了,随我去看看,今日破案,明日朝中就热闹了。”
夏末连忙跟在司马政聿身后,行至前殿主审堂,只见堂下押解着两名男子,出挑的还是不肯跪下的男子。
“你们放开本爷,待我阿爷回来,你们一个个皆是身首异处!”
司马政聿看了一眼男子,都察院有品阶的要员来了一半,见司马政聿看的来了,众人皆起身躬身一礼,“督察御史。”
司马政聿点头,抬手示意,各官员起身,司马政聿随后坐上首席,各大人依次落座。
看着台下嚣张的男子,司马政聿手肘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以手托面,看向公孙欢。
“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可抵赖!”
公孙欢不以为意,瞪向司马政聿,“本爷不怕你,我父乃公孙丞相,又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杀了个烟花女子而已,多杀几个也无碍!”
司马政聿淡淡看向公孙欢,“你怕是不知,这案子便是公孙丞相上呈天听,必须严惩凶手的,你觉得能如何?”
公孙欢不信,死死瞪着司马政聿,“你胡说,阿爷说会替我摆平,才不会害我!”
“那你可承认是你杀了红嫣?”司马政聿淡淡的看向公孙欢。
看着台上督察御史,公孙欢嗤笑,“是我杀的,我的云刀你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何必多此一举,有我阿爷在你们谁也动不了我!”
此时,夏末带着匕首而来,朝司马政聿颚首点头,凶器却其无二,宽度、长度十分吻合。
公孙欢冷笑看向几人,“不用查了,我就是用那把特殊匕首杀的红嫣。”
“这匕首独一无二是我阿爷差铸造司替我特制的,不信一查便知。”
司马政聿皱眉,公孙欢行事过于猖獗,背后依靠公孙丞相才有的这般底气十足,他公孙贺好大的权利!
审堂中其他陪查的众大人也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公孙欢。
司马政聿朝一旁负责查核的大人颚首,立即明白什么意思,随后便起身,亲自带人前往铸造司核查凶器。
“来春楼红嫣姑娘与你有何仇怨?”司马政聿冷目看向下面虽带着镣铐,却依旧不可一世的公孙欢。
公孙欢,面色阴冷,“她本是我包养的花魁娘子,我与张全算是酒楼相识,二人相谈甚欢,自知我心悦红嫣在与府中争取纳她妾。”
“上月末旬,我们再遇,得知他张全死了妻,我们互诉衷肠,他明知我要纳妾她红嫣,却转身替其赎身红嫣准备做妻!”
“出事前,我差人把她请了出来,说明心意,她却说她自愿嫁给张全做填房,还言我堂堂相府妾室不如他张全的填房!”
说到此处公孙欢义愤填膺,面露凶色,“辱我相府者皆不可留,还亏我独宠她几载,若无我,她红嫣那来如今地位名声!”
“我一气之下便杀了她,就在安上门街的河边,我让何时杀了她随行的丫鬟,直接在河边把她分尸丢弃,河水方便,把血渍便也清洗了,只是没料到这案子会弄大了!”
公孙欢痞笑的看向司马政聿,模样活脱脱的纨绔二世祖,眼神轻蔑,“我阿爷是丞相,我劝你们听过就罢,当给你们讲了个亲身经历的故事,早早放了我,阿爷若发起威来,这燕郡都得抖三抖!”
“哦,好大的权利!”司马政聿冷笑。
公孙欢神色得意,“我劝你们放了我,给阿爷留下个好印象,待公孙家站起来了,你们都是功臣!”
堂中随听的大人被惊吓一身冷汗,这话里妥妥的反逆暗示之语,就他这话已足够整个公孙府阖府一夜灰飞烟灭!
众官员不由默契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冷峻男子,他也是皇家一员。
只见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行,既然你已认罪,还请公孙欢公子签字画押,我稍后呈送一份于公孙丞相,再请他来定夺。”
公孙欢见这什么督察御史妥协于父亲的权利,不由心生高兴,“拿来,我签,你这才对,待父亲看到定会夸赞你懂事。”
司马政聿不说话,只是浅笑挥手,随后负责记录的薄录官拿着几页的证词,递给公孙欢。
公孙欢咧嘴一笑,利落的签字画押,“这才对,这燕郡里,除了皇帝老子就是我阿爷,你们眼神伶俐着些,往后有享不尽福气!”
看着公孙欢纨绔模样,不由感叹,谅他公孙丞相狡猾如斯,也耐不住生出这般纨绔的儿子!
这签下的罪状,公孙府的生死皆在太子手中的,他公孙贺当真这般野心?
若是无这野心,他憨傻的纨绔公子哪里会想到这个,想到此处,众人面色凝重。
已签字画押,司马政聿浅笑看向公孙欢,“还请公孙二公子牢中歇息一二,待我上呈后是否提你出牢自有上头决定。”
公孙欢头一勾,“行,快去办吧,我今日就委屈一二。”
说完,公孙欢把手脚的镣铐挥了挥,顺便踢了一脚一旁傻傻跪着的随童何时,看向司马政聿,“解开吧,我去牢中等着你的好消息。”
看审的官员不由傻眼,一旁衙役有些不知所措,只见誉王挥挥手,“解开吧。”
衙役相互看了看,随即打开镣铐。
司马政聿看向公孙欢,对衙役道,“天字牢房安静,把这相府的公孙二公子送去小住一二。”
衙役看了看众官员,连连点头,公孙欢有些不耐烦,踢了一脚带路的衙役。
公孙欢眉头一皱,一副地痞模样,“没听到你们大人说的,天字房,发什么愣,给小爷我带路!”
公孙欢的操作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衙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踢,连忙前面带路,俨然一副入春楼挑选红娘的做派。
身后随童连忙在公孙欢的后面跟着,衙役前后引路。
至直不再见,总官员面面相觑,不由汗颜,这是头遭见公孙丞相家的二公子,却是这般模样。
直观的震撼之情无语言表,不由照顾摇头苦笑,当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