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璐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凌峰听,尤其说到秦氏在公堂上,威肋刘向东,还要皇帝姐夫摘他的乌纱帽之类的话来,见凌峰没什么表情,不由冷哼一声,“秦婉妃也只是个妃位罢了,还不是正四妃呢。秦家人怎么就抖成这样呢?”
凌峰笑了笑,“小门小户,本就没多少见识。又因井底之蛙的眼界,因缘际会,陡然鸡犬升天,受世人敬仰巴接,心态自然就变了。秦家正是如此。”
徐璐又说,“今日刘向东在我的威逼之下,可没对她们客气。爷,这刘向东,倒是个人物。”
凌峰呵呵一笑,“识时务,能屈能伸,又有决断,最重要的,不似那种所谓的中立派。这人倒可以重用。”
徐璐也是如此想法。
凌峰话峰一转,又道:“不过人性本就复杂,就算目前来说刘向东表现还不错,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徐璐赶紧道:“那依爷的意思是?”
凌峰笑了笑,“最近沈剑鸣正让人四处搜集刘向东的为人品性,以及覆历,等把此人调查请楚了,再另行定夺。现在就下结论,为时还早。”
利益能把人拧成一股绳,但同样的,为了利益,也可以把这股绳子给弄断。凡事都有两面性,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凌峰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真正尊贵一生。为官者,做到他这样的高度,总会未雨绸缪一番的。他只希望,万一哪天他倒下了,他带出来的人至少不会对他落井下石。
徐璐点头,又给他捏着肩膀,轻声道:“嗯,小心无大错。只是爷,既然这秦家如此心态,这回吃了大亏,少不得要报这个仇。刘向东到底也是为了咱们强出头,模竖咱们也得给他撑着才是。”
凌峰目光温柔,伸手在她丰盈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最后又改为捏,感受着手底下十足弹性带给他的无上满足感。
“我已经让人以刘向东的名义上奏朝廷,八百里急件呈给了王士方。王士方是方阁老的人马,他知道该如何做的。”
“这王士方是干什么的?”
“吏部给事中。”
等问清了吏部给事中的权利以及重要性后,徐璐这才放下心来,“先下手为强,这倒是好主意。秦家并无别的进京渠道,也用不起八百里加急,等秦家的告状信呈到秦婉妃面前,秦婉妃再向皇上告状。皇上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秦家已经落了下风。爷,我分析得可对。”
凌峰双手揽过她肉乎乎的小蛮腰,把她搂进怀中,“不错,越发厉害了。站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他有些奇怪,小妻子似乎不怎么爱坐,大多数都是他坐,她站。当真站不累似的。
徐璐嘟着唇道,“我也想坐呀,只是我最容易长肚子了。不敢久太久的。”她摸了摸小肚腩,她挺胸收腹,倒也看不到小肚腩,但只要一坐下来,那一层肥肉就顽强地冒出来了。所以她一般是不大敢久坐的,吃了饭后,一个时辰内是绝不沾登子的。就怕坐太久了,小肚子越发肥壮。
凌峰摸了她的小腹,果然,那儿柔柔的,伸手一捏,确实可以捏出一层肥骠来,不由笑了起来,“没事,等会子我给你施个法,保证不会再有小肚子了。”
“真的吗?什么法子?爷快帮我。”徐璐简直是掀喜若狂了。
凌峰神秘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晚上再说。”
徐璐迷惑,什么法子还需要晚上才能见效?
等到了晚上,徐璐就知道为什么要晚上才能练习了。凌峰教她在床上练习减小肚子的法子,倒也正儿八经地帮她揉按肚子,只是揉着揉着,就往别的地方揉去了,徐璐忿而推开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忿忿地道:“怎么可以这样?爷太欺负人了。”
凌峰大为无辜,“我怎么就欺负你呢?减小肚子最好的法子就是阴阳结合。不信,咱们试试。”邪淫的目光在徐璐裸露在外头的肩膀扫去,因为侧睡,一张肉嘟哮的脸蛋儿更是嘟出一道饱满的孤型,小嘴儿也微嘟着,却格外的让人眼馋。
他趴过身去,在她侧面上,狠狠吻了下去,紧接着,放肆的唇舌又朝她圆润润的肩膀进攻,她的肩膀也肉乎乎的可爱,摸起来格外柔软,胳膊也肉肉的,却并不粗,看上去像连耦,又像棉花,真想咬上一口。
实际上,他吻着吻着,果真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也不大,却把徐璐咬痛了。
徐璐可不干了,胡乱拍打他,“你狗变的呀,痛死我了。”
凌峰笑嘻嘻地在她被咬过的地方轻吹着气,“实在太可口了,真想一口吃了你。”整个人又趴在她身上,手脚并用,把她摁进怀里,他实在是抱不够她。
徐璐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挣扎着,“唉呀,快放开我,都快没气了。”
他果然稍微减轻了力道,却依然没有放开她,依然在她脸上拼命吻着。徐璐被逼得左右闪躲,正要蹬他,忽然脚下凉凉的,不由蹬了过去,那道冰凉立马伸了过来,延着她的脚踝往上攀爬,她立马明白这是什么了,赶紧推他,纹丝不动,不一会儿,她整个人便被他的蛇尾给包裹住了,连同他,被紧紧裹在一起。
虽然已不再怕他了的尾巴了,但他的蛇尾把自己全身裹住,还是满吓人的,徐璐拼命捶打他,“干什么呀,快放开我。”
“不放。”他双手搂着她,蛇尾在她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弹到脖劲处,二人就像裹粽子一样裹到一起,他实在爱死她了,真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放开她。
徐璐挣扎无用,只好就此投降。很快,她也适应了这种裹粽子的方式,紧紧地挨着他,肌肤相亲的感觉,感受着从他上身传来的温热,令她胸口胀得满满的。
第二日,刘夫人急急忙忙地来找徐璐,请过安后,便焦急地道:“夫人,大事不好了,今儿一大早,我便听说,秦家派人去京了。”
徐璐招呼着刘夫人喝茶,“不急,先喝口茶再说。”
刘夫人强行镇定下来,拿了汝窑白瓷杯,像征里喝了口,把茶杯放到几子上,又说:“夫人还不知道吧,我听说秦家写了告状信,已经送进京了,今儿天没亮就走了。说是要进京向秦妃告状,告我家老爷是非不分,欺辱良民。夫人,您可得想个法子呀。”
徐璐淡淡地道:“原来就为了这事,瞧你都急成这样了。”
刘夫人能不急吗?事关自家男人的前程,秦妃又深受帝宠,她男人狠狠得罪了秦妃的娘家人,公堂上杖责秦妃的娘家嫂子和妹子,打狗也要看主人呢,这就是打秦妃的脸呢。秦妃万一在圣止面前告刘向东一状,丢官罢职都还只是轻的。
“刘大人按律办案,有何不对?秦家要告就告呗。”徐璐轻描淡写的话,差点就让刘夫人把房子都给急翻掉。
“唉哟,我的夫人。您年纪小,没见过官场上的倾辄,更没见识过宠妃的力量,那可是一言就可以定别人生死的。夫人千万别不当回事呀。”刘夫人急得嘴角都要起泡,看徐璐不以为然的模样,心里也恨起她来,若不是自家男人非要投靠凌峰,抱凌峰的大腿,也不可能落入这种两难境地了。
徐璐见刘夫人着急得差不多后,这才淡淡一笑,“夫人,这事儿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瞧把你急的,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吗?再是受宠,再是怨恨刘大人,她又能如何呢?后宫不得干政,可是铁律。圣上天纵英明,也绝不会为着一个妃子片面之辞就寒了臣子的心的。夫人放心好了。今儿一早,我家世子爷已经把这事儿,以刘大人的名义,把昨日之事,原原本本写到了奏折里头,飞鸽传书至京城。不出两个日夜,便可到吏部给事中王士方手上。王士方那可是御前最得用的人物,由他呈上去,自然是最妥当的。圣上肯定会赞赏刘大人处罚公允,断案公道的。”
刘夫人将信将疑,“夫人,这,这是真的么?”
徐璐摆出上位者的威严来,“我家世子爷说了,他最是看重秉公断案,不畏强权的父母官。刘大人昨日之举,世子爷非常赞赏。但秦家却又非一般人物,为怕刘大人受秦家报复,便未雨绸缪,让人先把这事儿上书朝廷,请圣上裁夺。就算秦家是婉妃娘娘的娘家,但圣止英明果决,也断不会是非不分的。夫人放心好了。横竖,朝廷里还有那么多像刘大人这样的正直官员呢。”
刘夫人欣喜若狂,徐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事先把这事儿先秦家一步捅到御前,皇帝心里有了数,之后秦妃再向皇帝告状,其威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再来,徐璐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凌峰在朝中还有不少的人,若这事儿真在朝堂上议论开来,替刘向东说好话的人也会非常多的。
“夫人,我,我嘴笨,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请夫人放心,日后但凭夫人吩咐。我定肝脑涂地,再所不辞。”刘夫人心里不止是喜悦,还有浓浓的感激。昨日凌峰“逼”自己丈夫站队,她心里是不大舒服的,今儿一早又听说了秦家进京状告他们的事,心中忐忑,更是恨极了凌峰。她一大早就找上徐璐,也只是想借此向凌峰诉苦,逼着他们来处理这事。
但凌峰却自动自发就帮他们把事情处置了,还不劳他们行动,甚至没有向他们邀功。这表明了什么,刘夫人再清楚不过了。凌峰这颗大树,虽然霸道了些,却也能够真正替底下人遮风挡雨。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一方封疆大吏,无论心机,还是眼界格局,着实非同凡响。
以往的刘夫人,从来都是恭敬而理智的,唯独今日,却半分形像也无,面露感激神色,激动而无法自抑,显然凌峰这个恩威并施的手段,是真的把她给收脱了。
徐璐心里也高兴,官场上,多一个忠于自己的官员,可比多树一个敌人更来得划算多。凌峰这招恩威并施的手腕,已施展得炉火炖青了。徐璐也自叹弗如。
安慰了刘夫人一番,徐璐也没别的话要说,就那么轻轻淡淡几句话,也没半分邀功,只是提点了几句,就让刘夫人感激涕零,这样的忠心,几乎没有花费半分价钱呢。
之后几天,刘夫人也时常来向徐璐报备,秦家那边的事,秦家姑嫂被刘向东打了嘴巴又打了板子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泉州,大多数人无不拍手叫好。
说起这事,刘夫人喜得见眉不见眼,三十多岁的年纪,还穿着一袭茄紫色的衣裳,满面红光,声音宏亮,显然这阵子过得很是舒心。
“我家老爷不止一次与我说,也还多亏了凌大人手腕强硬,狠狠打击了秦家的嚣张气焰,让她们不敢再放肆。”刘夫人对徐璐是满满的感激,尤其经过这件事过后,刘向东之后在泉州城的威信一下子就树立起来,连那些仗着朝中有人的巨贾富商,世家大族的夫人奶奶们,对刘夫人也变得客气有礼,不敢再拿架子。
刘夫人已不再把徐璐当小姑娘看了,自动自发地当作与自己平辈,以及上峰夫人看待,说话也恭敬。
“昨日里,我在云夫人那听戏,秦家老夫人也一道去了,见着了我还质问我,说我家男人为何要故意与她媳妇闺女过不去。我听着可真是好笑死了,也就回她一句,我家老爷可是依法办处置,可没有故意与谁过不去的道理。”刘夫人不屑地冷笑着说,“那老太婆还不肯罢休,又是讥讽又是挖苦,最后还威胁上了。呵呵,我也没与她客气,直接就说,‘按律处置虽不近人情了些,可好歹不至于让人说我家老爷偏袒谁或是官官相护什么的。就拿老夫人来说,万一哪天您让人冲撞了,那冲撞您之人也大有来头号,这可如何是好?左边是坎,右边是崖,不管偏袒谁都落不得好。还不如按律处置,这样谁也说不出半句不是来。’那老太婆被我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丢下一句‘刘夫人嘴才可真好,老婆子可说不过你。’然后就气冲冲得走了。”
徐璐说:“无妨,不过是呈嘴上功夫罢了,理她作甚?”
“可不是呢,不过是仗着自己闺女受宠,就抖成这样了。俨然把别人当成自个的下属了。什么东西。”刘夫人出身不大高,但娘家靠着大嫂娘家何家,以及三姐夫家方家,这些年也过得顺水顺水,随夫家一路外放为官,也受了多方巴接,也养成了看人下菜的性子,比自己尊贵的人,无比巴结讨好,不如自己的,人也抖得厉害的,绝对是不屑至极。
徐璐也知道,像刘夫人这样的人,官场上并不少见,也不多话,只是郑重其事地嘱咐了句,“秦家如今正是烈火烹油的大好前程,这时候泼冷水可不大好。夫人切记了。”
刘夫人愣了下,“夫人的意思是?”
徐璐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的,有句话叫众人拾柴火焰高,好歹柴禾也有用完的一天。夫人明白吗?”
刘夫人仍是不大不明白,正在问过清楚,徐璐已转移了话题,说:“再过两日,我家姑奶奶便要起程去山东。夫人帮我想想,我该给姐姐姐夫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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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去潜水了,我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