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百姓虽然因隋炀帝杨广三征高丽而怨声载道。
但,除却四大门阀之外,却也绝无人心怀造反谋逆,起义推翻大隋之心。
说到底,杨广虽因三征高丽失败,而致声望威严尽失。
但,其北据突厥,驯化契丹,南征林邑,东并琉球,西慑伊吾,教化吐谷浑,无不彰显着杨广的功勋彪炳,纵然一时有错,却也绝对算不得昏君。
除却天下四大门阀逐渐作大,已有不臣之心外。
寻常势力,又何曾胆敢有过不臣之心,起过起义造反之念。
若无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的暗中推波助澜,若无他们与魔门的暗中扶持。
这天下,纵然贼盗四起,内生乱象,也绝不至如今已显倾覆征兆的地步!!
但,这些,四大圣僧会认吗?
不会!
佛本是道,但他们却在作着抑道扬佛的筹谋!
至于天下百姓,这群秉承番邦教派的胡教,又何曾在意过华夏百姓的死活,又如何回去关心那些百姓是否水深火热?
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刘天对佛门这群番邦教派的胡教,都无半分好感。
在四大圣僧那虚伪的一番言语之后,更是彻底暴怒。
目扫四方,锋锐如剑的目光,宛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都无不暗示着刘天的不凡。
看着已被师妃暄点穴止血,手捂断臂处眼中透露着怨毒之色的梵清惠,刘天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何况,慈航静斋不过是一个秉承番邦教的门派,竟敢妄自尊大,说什么替天下百姓择明主,为万民造福?明明恬不知耻。却又偏偏自命不凡,清高自持!”
“代选帝皇,她们凭的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一心为民者亦为之。一群自命清高,野心勃勃的女人,竟也敢玩‘君权神授’的把戏。胡教选帝,当真是视我华夏无人不成?”
刘天望着面色阴沉的梵清惠,脸上毫不掩饰其那不屑一顾的鄙夷,明明是一群妄图操纵君权,野心勃勃的女人,却偏右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样子!
梵清惠一直注视着刘天,自然也看出了他此刻神色。
本就已然断臂负伤的梵清惠,此时更是怒气上涌,忍不出喷出了一口血,满眼怨毒的看着刘天!!
可以想象,今日之后,刘天一番言语必定言传天下。
而她慈航静斋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纵然不是立时化为梦幻泡影,也必定岌岌可危。
日后,若慈航静斋真的再用先前那套替天择主的策略。
不说各方门阀势力,便是天下百姓,只怕也会对她慈航静斋选出的所谓明主,嗤之以鼻!
因为,这里是华夏大地,大隋百姓心中!
纵然君权天授,也绝对轮不到她们这些秉承番邦蛮夷的胡教做主。
多年筹划,一朝成空。
若非梵清惠心境不弱,此刻便不止是吐一口血那么简单了!!
.........
祝玉妍看着再度吐血的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神色。
虽然她们魔门也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不算什么好东西。
但,她依旧看不惯慈航静斋和佛门那副虚伪的嘴脸。
慈航静斋欲玩君权神授的把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相信她魔门必定会扶持起一位傀儡登上大宝,届时以之铲除慈航静斋和佛门。
但,如今刘天一番言语,不禁令祝玉妍陷入了沉思之中。
魔门一直奉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从未考虑过百姓的感受。
若慈航静斋真的谋划成功,届时民心所向,她阴葵派乃至魔门纵然再有筹划,只怕也.......
就在祝玉妍心中思索之际,四大圣僧却不禁口宣佛号,暗暗一叹。
心中更加坚定了将刘天‘请’回净念禅宗的想法!
道信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执念太深,对静斋看法亦是太过极端。老衲不才,愿请施主至净念禅宗聆听我佛教诲,以解你心中偏见!”
“哼,要让本座随你们前往净念禅宗并非无法!”刘天手中长剑飞射而出,直接没入了跃马桥头的一颗大树之上:“打败本座,本座自会随你们前往净念禅宗。但,若尔等无能.....”
“今日,无论你们四大圣僧还是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师妃暄。便永远葬在这洛阳的跃马桥头!如何?”刘天言语间,森寒彻骨的杀意已然毫不掩饰!
“阿弥陀佛,施主魔念深重,长此以往必然堕入魔道。”嘉祥大师双手合十,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朝着另外三人点了点头,道:“为免他日天下生灵涂炭,还请施主放下屠刀,与老衲四人回返净念禅宗修佛参禅。”
话音未落,嘉祥大师与另外三大圣僧,已瞬成四象之阵,气势相连间,更是好似封天锁地一般,不断的试图将刘天那冲霄剑意遏制到那区区方寸之地。
“这,便是你们的依仗么!”刘天目光如剑的横扫四方,眼眸中似有剑光闪烁,丝毫不为四大圣僧这连邪王石之轩都束手无策的阵势而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