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圣贤庄第一场便输得一败涂地。
但,身为儒家掌门的伏念,依旧还是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开口喝令输了的子幕退下。
子慕向公孙玲珑行了个礼,然后便颓然的朝浩气堂之外走去。
而亦在此时,公孙玲珑那刺耳的娇笑,却再次响起:“下一个,不知哪位兄台愿前来赐教呢?”
第二回合儒家派了一名叫做子游的儒家弟子。
首战告捷,所以还是公孙玲珑先开口:“请问,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
“是。”相比起子幕,第二位儒家弟子、子游,则显得谨慎的多。
“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公孙玲珑再次问道。
“是。”
“就像日出与日落,也是相反的?”
“不错。”
看着那渐渐被公孙玲珑谆谆善诱的落入陷阱的儒家弟子,不儒家的伏念和张良,颜路,也都无不暗暗摇头。
而这时,刘天亦是无语的笑了。
可不管他人如何作想,公孙玲珑却是继续追问道:“那么,太阳日出后,何时开始日落?”
“嗯……应该是在黄昏之时吧。”
子游那不太确定的语气,顿时引得公孙玲珑摇头而笑:“呵~呵~呵!这位兄台真是好可爱啊!可惜,结论大错特错。”
“太阳在黄昏时分西斜,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啊。”子游望着其对面款款而谈的公孙玲珑,脸上尽是不解。
“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停的朝西方靠近。”在子游一脸诧异的表情中,公孙玲珑继续道:“所以,太阳从日出的时候就开始日落,不是吗?”
公孙玲珑的反问让子游一时哑口无言.
名家公孙最擅辩合,公孙玲珑更是这一代的局对翘楚,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眼前这个儒家笛子:“那么,人的生与死的变化是否也是如此呢?”
“未知生,焉知死。”生死轮回皆由天定,所以子游对此倒是极为肯定。
“世间生灵都逃不开一个死字,每多活一刻就是在向死亡靠近一分,这话你可认同?”公孙玲珑的诡辩任谁听了都无法反驳,这位儒家弟子,自然也不例外。
“呃……认同。”
“所以,当人类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死亡啦,对不对?”
“那又怎样?”子游似乎已知不妙,脸上突然出现了慌乱之色。
“哼~哼~哼!你刚才也同意,日出之后太阳就开始日落,出生之后人类就开始走向死亡。那么这场与我的辩论,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就注定将以失败收场,是否同意?”
公孙玲珑此言一出,儒家子游顿时如遭雷击,却又欲辩无言:“这……这……”
看着眼前这个尽是慌乱的儒家弟子,虽然此行本就是为了落小圣贤庄的面子,但真的屡屡遇上这种不堪一击的废物,公孙玲珑也颇为感叹:“儒家号称雄才文章,怎么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
又一个儒家弟子败在了公孙玲珑的诡辩之下,伏念和颜路,张良的神色也愈发的紧张了!
可惜,儒家似乎真的只能养出一群废物。
在公孙玲珑面前,所有儒家弟子都犹如傻子一般被她牵着走,一连败了六场!!
连败六场!
哪怕以伏念的心性,此时都大为恼火。
公孙玲珑乃是名家传人不假,但这些儒家弟子的无能,才是真正令伏念大怒的因素。
可不管如何,此时小圣贤庄都是在和公孙家辩合。
他纵有满腔怒火,也只能强忍着,先思量如何击败公孙玲珑,再考虑惩戒小圣贤庄这些不成器弟子的事。
想了想,伏念微不可查的将目光投向了张良和颜路,打算询问一下对策。
就在伏念和张良三人通过眼神互相交流的时候。
公孙玲珑却是看到了李斯投来的眼光,装出一副极为失望的样子,道:“原来,一向好为人师的儒家,也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嘛,莫说是和李大人的法家相提并论,就算是和我们公孙名家相比,也还不如得很呢!!”
“在下不才,愿向公孙先生讨教一二。”一个穿红衣服的儒家弟子走了到了公孙玲珑的对面,拱手道:“先生请出题。”
在公孙玲珑的笑声中,早就命人准备了多时的一匹白马,被她随行的养马佣人带近了儒家的浩气堂内。
这匹白马高大雄壮,一双大眼睛很精神,浑身上下雪白的毛,整体看起来极为漂亮。
即使是完全不懂马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驹。
公孙玲珑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白马,“此白马乃是我公孙家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踏雪,我们便以此为题,如何?”
果然来了,白马非马之说。
除却压根不知白马非马典故的儒家弟子之外。
刘天,伏念,李斯,星魂,楚南公,张良,颜路等人,无不眼中精芒一闪,饶有兴致的看起了这最为名家最为精彩的辩合精妙之术。
“好,就以马为题。”这个叫做子聪的儒家弟子看来不是那么聪明啊,一开始就中计了,“错了,是以白马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