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山的新城区都那样,可想而知老城区是怎么样的了。
李晋和王浩然找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糖厂里面什么东西都已经搬空了,不要说是什么桌子之类的,便是墙上的砖都被人搬了不少,很多地方就剩下柱子立在那里,应该是被人将砖拆了建房子了。这样一来,这老糖厂看着倒有几分像是烂尾楼了。
不过这里倒是吊着盏灯,看着有些昏黄。
李晋不由苦笑一声,也感叹这个钦山生活条件多不好,因为只有条件不好那些老百姓才会去做这种事情。
两人进了糖厂的一栋大楼,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巩猜。
“怎么不在?”王浩然马上就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李晋拿出了手机,然后拨打了巩猜的电话出去。
这才拨了两下呢,就见另外一个角落出现了一个鬼鬼崇崇的人打着手电,正是瘦弱的巩猜。
“你们到了……”巩猜看到他们来到,脸上闪现过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欢喜。
“怎么样,来了多少人?”他马上又热切地问。
“就我们两个。”李晋指了指自己和王浩然。
巩猜松了一口气,脸上马上就呵呵换成了一张笑脸,“那就好……”
“你不是说要给我们看一个什么东西吗?”王浩然性子有些急,马上便问。
“对对……”巩猜笑了笑,那双并不大的眼珠子却在滴溜溜地打着转。
“跟我来吧……”巩猜走在前面,一个劲地招呼李晋和王浩然。
王浩然刚想跟过去,李晋却一把将他的肩膀给按住,然后微微一笑说:“我先吧。”
王浩然正奇怪呢,却听李晋轻轻在自己耳边以极轻的声音叮嘱了一声:“注意身后,随时准备战斗。”
王浩然霍然抬头,却见李晋是一副笑脸,根本就看不出刚才跟自己说过这句话。
王浩然没来由地心一紧,下意识地便握了握手中的枪。
这是他们先前留在钦山的武器,过了边境之后才去拿到的。
巩猜领着他们出了那个大厦,很快就来到了后面的一个院子。
看得出来这里原本是一个绿化区,只是后来没有人管了,这个绿化区野草疯长,现在都成了一个野草地了。
“在这……快到了……”巩猜一边走一边还在那里说话,待到一个拐弯区时,突然间巩猜便一闪,一下便到了一个角落里。
夜色不明,巩猜这么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王浩然一惊,便在这个时候,只感觉到一道强光突然间一闪。
王浩然大骇,这种光他太熟悉了,这是狙击枪的光。
“趴下!”王浩然大喝一声,便要将李晋给按下去。
但是却在这个时候枪响了。
嘭!
枪声将夜色打破,仿佛给这个老城区中宁静的老糖厂长带来了一股不祥的预兆。
王浩然身体一晃,张大着嘴巴。
这……晚了!
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教官……”王浩然大吼一声,认为李晋肯定是被刚才那一枪给打中了。在这么宽阔的视野中,对于狙击手来说李晋就是个活靶子,根本就没有幸存的理由。
但就在他大吼声刚出来的时候,便听到身后嘭的一声竟然掉下一个人来。
嘭!
那个人直接便从糖厂的顶楼掉下,落在了满是杂草的地方。
李晋霍然回头,对着王浩然说:“小心身后!”
“教官!”王浩然惊喜地叫出了声来,这才发分现李晋的手上竟然拿着把枪。
原来,刚才那一枪是李晋打出的!
“妈的!”王浩然怒骂一声,“巩猜,你他妈敢出卖我们!”
便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只见刚才还静悄悄的糖厂瞬间就围满了许多人,一眼望过去,应该不少于十个。
这些人将李晋两个人团团围住,每个人都在那里冷笑。
“你们是……”王浩然看着他们,猛然间就怒声说,“你们是英邦赏金猎人!”
“很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红发壮汉,以挺熟练的华语对着王浩然阴森一笑。
“巩猜,你他妈敢联合他们阴我!”王浩然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对着黑暗处怒吼一声。
只见刚才消失的巩猜此时再次出现,他麻利地站到了红发壮汉的身边。
“爱德,我已经把你要的王浩然都骗到了这里来。有了他,您便可以找灵树了。”巩猜根本就没有理会王浩然的喝问,而是谄媚地对着红发壮汉说。
“干得不错!”爱德看着巩猜,然后嘲讽地说,“你应该便是你们国家所说的汉奸了吧!”
“那当然不是!”巩猜嘿嘿一笑,“我不是他们国家的人,算不上汉奸。”
“虽然我不喜欢你这种人,但是今天你的确做得不错。”爱德很满意地点头。
巩猜连连点头,眼睛里全都是惊喜,“那之前咱们说好的……”
“放心!”爱德拍了拍胸脯,“我们英邦答应你的条件一个都不会少。”
“谢谢……”巩猜就像是一个小鸡子一样,不停对着爱德点头哈腰。
“你们想离开这里?”便在这个时候,李晋突然间开口了,看着巩猜,那张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巩猜一怔,然后回头就望了李晋一眼,“我自然要离开这里,别怪我啊,我跟你们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李晋只是点了点头,突然间淡淡地说:“我要说我早知道你已经出卖了我们,你信不信?”
李晋这话一说出来对面那些人都是一怔,不过瞬间之后他们便笑了起来。
“你的手中带着一个腕表,那块表可是限量版的,应该不下于十万。你一个线人而已,本应该低调,而且也不应该那么有钱,怎么会戴那么贵的表。从看到你这块表之后,我心中对你便已经起疑了。”
李晋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笑意,而是非常认真地说着这件事情。
巩猜的笑意瞬间便收拢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表。
“那又怎样?”不过,巩猜瞬间便又狂笑了起来,“就算你怀疑我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李晋笑了,看着爱德说:“听说我们上次的虎贲队员就数你们英邦和米国的赏金猎人追得最紧,我们有几个队员也是死在你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