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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两个魁梧汉子睡眠很浅,薄厉踹了脚就立即跳起来,摩拳擦掌,眼神毒辣,抹了抹口水没一点睡眼惺忪的孬样,其中一个杀气勃勃坐在沙发上,

薄厉端着那只吃了一半热腾腾泡面的盘子沉声叮嘱道:“踩点第一,尽量不要闹出人命,尤其是张庆海,杜光烈,你悠着点,别让张庆海乱来,伤到了屋里头的女人我剥你们的皮。”

“博公子,你放一百个心,你的女人我一根毫毛都不敢碰,多娇贵水嫩的大美女,咱也不舍得动粗,保准给你留着春宵一刻值千金。”手拿的男人油嘴滑舌道,身旁装好的男人歪了歪嘴,不以为然。

薄厉瞪大眼睛恶狠狠道:“出了事情没人会给你两个收尸。”

偌大南京敢朝陈浮生女人下手做出令人发指勾当的除了李博再无他人,薄厉,反过读来发音就是李博了。

“博公子,那位独臂大侠都被调虎离山了,现在就一个漂亮女人独守空闺,她还能咬我们哥俩不成,还是她用扫帚抽我们用枕头砸我们?哥俩还就是皮厚,被抽被砸更有快感,博公子,要不到时候你在大床上快活的时候我在外头给你老人家看门望风?”男人叫杜光烈,一直是李博的心腹,属于第二批进入南京的袍哥成员。李博在重庆替龚红泉打理,,在他们看来两个大老爷们跑去对付一个看着能让牲口流口水的美女,根本就是炮弹打麻雀太小题大做,尤其是在重庆过惯了夜夜无女不欢的杜永烈,脑子里更多遐想李博得手后的巫山云雨,满腹的艳羡垂涎,那个妞可真是一朵花啊。

“滚你的蛋,满脑子浆糊**。得手后我绑着她先下楼,你们立即占据有利地形,准备阻截陈浮生,这时候别怕闹出动静,”李博大口吃着泡面,面无表情,因为10点后绝不开灯,那张英俊到让成熟女人心生警惕的脸庞轮廓显得生冷刻板,道:“事后一人一百万,是装箱子还是麻袋,随你们。”

李博想起那天香樟华萍周惊蛰的美妙身段,再想到曹蒹葭仿若神圣不可侵犯的典雅气质,肚子里就冒出一股邪火,将最后一根泡面吸进嘴里,一抹嘴道:“你们出发,我5分钟后跟上。手脚给老子麻利一点,100万块钱,能让你连续3年每天都玩不一样的妞,还他妈是天天双飞。”

杜永烈和张庆海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眼神炙热,充满了斗志,因为兴奋而身体微微颤抖地火速冲出房间。

他们其实都知道那个叫做曹蒹葭的女人高不可攀,小虾米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再者比起真金白银的100万,一夜风流实在无足轻重,他们是刀里去火里来的亡命之徒,只有钱才是最大的大爷,比亲生老子说话还管用,100万,那就是祖宗从坟里爬出来说这钱亏心不能拿也不顶用。

出身不俗的李博很喜欢美女,喜欢钱,喜欢古董,但他最喜欢掌控别人,支配两种人最让他充满成就感,一种是杜永烈这一类悍匪,让他们死心塌地效忠卖命,第二种就是各类性格鲜明的花魁女性了,刺人的,妩媚的,端庄的,李博都要征服,他这辈子的目标就是30岁之前中国每个省份的美女都要玩过一两个,50岁前全世界每个国家都玩一个。

“我不是玩弄,是在收藏女人。”每次龚红泉批评李博有些糜烂的夜生活,李博都会自我陶醉地说上这么一句。

5分钟后,躺在沙发上倒计时的李博来准时到阳台,却没有看到杜永烈出现在陈浮生房间事先指定的窗户发信号,是路上耽误了?李博眉头紧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10分钟后。

凌晨2点5分,窗口还是没有出现杜永烈原本毫无悬念的身影。

李博脊梁骨一阵发凉。

汗水直流的李博猛然冲回客厅,跑向房门,争分夺秒,一步都不肯耽搁。

15分钟前也就是凌晨1点50分孔道德离开小区。

李博智商不低情商也不低,但自认为无法媲美老狐狸马仙佛,马仙佛也从不敢自称大智近妖,所以李博如何都预料不到隔壁也有一个男人跟他一样盯着曹蒹葭相关动向,孔道德被曹蒹葭下楼指派去养龙山庄离开车子。1点51分。他便打开床上那只与他简朴生活作风不符的精致大箱,箱内风景恐怕只能让商甲午这类枪痴才会感到美感,其他人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李博都会毛骨悚然。

一把东北虎特种大队特有的深紫色木柄匕首。

角落整齐存放一只有些年月的袖章。

1点52分。拿起椅子附近的一只热水壶,悄无声息来到阳台角落,就像一只行走于夜幕择人而噬的猛虎。

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已经在这个房间蹲守半年的雄壮男子眼角掏出手机,瞥了眼即将消失于视野摸入曹蒹葭那栋楼的两名匪徒,皱了一下眉头,干净利落地收回枪。

必然具备出类拔萃的距离感,50米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回到房间,放好手枪,拿起匕首脱掉叼在嘴上,握着三棱军刺,在1点55分出门来到李博房门外。小区过道楼梯照明都采用感应灯,从打开房门到走到李博门口侧面,男子脚步轻巧,感应灯完全没有亮起,黑暗中,身材魁梧的男人叼着仿佛与他一般沉默却锋芒的匕首。

此刻,偷偷摸摸进入曹蒹葭那栋楼的杜永烈和张庆海轻轻往上摸,出于谨慎,,生怕哪个傻叉大半夜打开房门出去鬼混,到时候撞到枪口上杀还是不杀?

楼梯感应灯不算敏感,但是到2楼后,起初做伤天害理勾当的些许紧张和忐忑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猖狂,手里有枪加上裤裆里还有一条大枪然后去针对一个手无寸铁美女的巨大得意,杜永烈眼睛通红,恨不得立即扛着一麻袋现金去江西嫖双飞燕母女花。张庆海大手大脚,步子稍重,在2楼转3楼的时候踩亮了感应灯,杜永烈回头瞪了一眼,张庆海耸耸肩,压低声音无所谓道:“不就抓个妞,紧张什么。”

杜永烈想想也是,嘴角扯起一个笑容,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代替李博在那小娘子身上销魂一把,琢磨着是不是等下揩点油也好。

在这栋楼不应该存在曹蒹葭之外第二个醒着的人,更不应该有人出现在楼梯阻挡他们发大财的道路,这是杜永烈和张庆海理所当然千真万确的认知,但让他们瞠目结舌措手不及的是有个家伙竟然从3楼翻身跃下,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

踹中杜永烈,被偷袭的汉子一个踉跄,根本来不及破口大骂。

左手刀。

反向持刀,如一杯67度的衡水老白干,辣得摧枯拉朽。

没有半点凝滞地抹进走在前头也更早去阴曹地府报到的杜永烈脖颈,鲜血喷涌,脸色惊骇的张庆海刚提起手,就被那名手法异常犀利的杀手右手刀硬生生砍掉手腕,在张庆海因刺骨疼痛本能张嘴喊叫的前一秒,左手刀插入他喉咙,一搅一扭,以一种霸道无匹的蛮横方式阻止他的出声。

神情冷峻的杀手转身托住死不瞑目的杜永烈身体,缓慢放到地上,而张庆海也不声不响地瘫软。

几乎是瞬秒了两人。

虽说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但杜永烈和张庆海本身都是玩惯了管制刀具的悍匪,都有深厚的底子,却依旧在杀手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说当初那名在玛索酒吧差点要了陈浮生小命的泰国杀手刚猛非凡,那这个从头到尾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伟岸男人完全就是一根天下无双的钩鎌枪,其枪锋芒,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