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来到屋里,楚恒将肩上的袋子搁到桌上,随即就迫不及待的解开袋口的麻绳。
“我瞧瞧都有啥。”
“没啥好东西,就是一点特产。”刚坐下的胡正文连忙起身接过倪映红递来的茶水。
“哎呦,山西香醋!好东西啊,这个我爱吃,比咱副食店买的强多了!”
楚恒颇为惊喜的从袋子里拿出两瓶香醋,忍不住吧唧了下嘴,甚至都有了为了这点醋包顿饺子的冲动。
随后他又依次取出沁州的黄米、大同黄花、垣曲猴头、汾阳核桃、汾酒等物出来,都是山西那边的特产。
“这小米可真好!”
倪映红从一个小袋子里抓出一把沁州黄米,颜色蜡黄,颗粒圆润晶莹,看着就有食欲。
“这还能不好嘛,这可是金珠不换的沁州黄!旁的地方根本种不出来,尤其是沁州五神岭那一片种的,早年间那都是贡品,皇帝老儿吃的!”楚大明白又叨逼叨的卖弄起来。
“你懂得可真多!”小倪一脸崇拜,她对自家汉子这见识也是真服气,什么都懂。
“班长真厉害。”胡正文也是满脸钦佩,
“嗐,一般般吧。”
楚恒洋洋得意的把袋子里剩下的东西取出来得到桌上,想了想又道:“那什么,倪映红,你去把剩的那个熊掌装上,完了在弄条羊腿儿,再拿点干肠、红肠五得给胡正文带回去。”
“成,正好我有件羊毛衫要给章艺,你一块拿回去。”
倪映红笑盈盈的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别别别,嫂子,不用,真不用,家里什么都不缺。”胡正文忙拉住她。
“老子给你你就拿着,你特娘的别叽叽歪歪的!”
楚恒瞪了他一眼,让这家伙老实了下来,又示意倪映红去准备,随即抹身拿来茶壶,给胡正文续了一杯茶:“你也甭走了,正好柱子哥来,弄了不少好菜,晚上一块喝点。”
“成,我听您的。”刚被骂了的胡正文这时候可不敢再拒了他的好意,哪怕他此刻归心似箭的想回家看老婆孩子。
而后哥俩就在屋里喝着茶水聊了起来。
如此很快时间来到五点多,大表姐下班回来。
这婆娘鼻子也是真灵,刚一进院,自行车都还没放下车梯,就冲厨房嚷嚷:“是柱子来了嘛?桂枝姐做的菜可不是这个味儿。”
“哈哈,凤春这鼻子可以啊!”厨房里的傻柱大笑道。
“凤春姨!”
面对家里武力值最高人物,虎妞跟楚哲成跟俩小狗腿子似的,屁颠颠的跑上前,纷纷举起手里的小碗儿,里头装的是傻柱做出来的几道菜。
“给您!”
“可香了!”
“呵呵,真乖,你们吃吧,凤春姨不饿。”段凤春笑眯眯的蹲下身子,在俩小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就带着他们去了厨房,嘻嘻哈哈的跟傻柱聊上了。
过了不多时。
傻柱这边就弄好了饭菜,一大家人外加傻柱跟胡正文俩人,齐聚在堂屋,开始吃晚饭。
“还是柱子做的菜好吃,我是比不了啊,同样一盘炒羊肉,他做的跟我做的就是俩味儿!”杨桂芝尝了一遍菜后,不由一阵叹服。
“大爷做菜好吃!”
那边坐在楚恒腿上呲溜溜喝着傻柱特意给她做的鸡蛋羹的虎妞大声肯定道。
“恩恩,好吃!”
也沾光捞了一碗的楚哲成忙不迭的点头,小脸吃的油渍麻花的。
傻柱做的这鸡蛋羹也真是够可以的,蛋羹嫩滑似凝脂,还给配了用地中海红虾、金华火腿、瑶柱、黄花菜等食材烹制的卤子,味道是又鲜又香,都能香人一跟头。
可惜,就是做的少了点,除了楚哲成跟虎妞一人分了一碗外,其他人也就吃了两口尝尝鲜,颇为意犹未尽。
楚恒甚至都有点眼馋俩小家伙碗里的蛋羹了,他瞅瞅俩小的碗里橙黄的蛋羹,砸吧砸吧嘴,颇为不满的对傻柱举起酒杯,道:“我说柱子哥,不是我说您,我家是没鸡蛋了还是怎么了?你就不能多做点?这都还没尝出滋味呢,就没了。”
“嗐,我也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受欢迎啊,下回我一定多做点。”傻柱笑眯眯端着酒杯跟他还有胡正文、大表姐几人碰了一下,心情非常不错。
对于一个厨子来说,没什么比自己做的菜得到肯定更好的事了。
随后便是一阵推杯换盏,六点多的时候,院门被敲响,已经吃完饭的杨桂芝立即过去开门,很快就领着樊火生来到堂屋。
“火生来啦,吃了吗?快坐,快坐,详情不如偶遇,一块喝点。”
“不了不了,我吃完了都。”
“吃完了就喝酒,赶紧坐下,陪你哥喝点。”
“真不用,嫂子。”
“快坐着得了!”
请了几下后,樊火生才被楚恒拉着坐下,随后都不等说话,就先给他倒了一杯酒干了一个。
“嘶,哈!”
一杯酒下肚,樊火生才抹抹嘴,看了眼从他进屋目光就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瞟的秦京茹,道:“我今儿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跟你们说一声关于秦姐家的案子的情况。”
“怎么样了?姓杨的王八蛋都交代了吗?”秦京茹急忙问道,他从樊火生进屋的时候就想问这件事了。
“交代了。”樊火生点点头,笑道:“刚开始那家伙还想蒙混过关,不过等我们把您家那个邻居提供的证据一拿出来,当场就老实了,把自己的犯罪事实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今儿中午们已经把案子上报上去了。”
“那他最能怎么判?能不能枪毙?”秦京茹又问。
“肯定枪毙啊!”樊火生笃定的道:“他这又是乱搞男女关系,又是杀人的,枪毙八百回都够用!”
“好!”
秦京茹顿时喜极而泣,都已经下桌了的她,又红着眼眶上前坐下,拿起段凤春的酒杯举到樊火生面前:“小樊,姐敬你一杯,感谢你为我家老爷子申冤报仇!”
樊火生忙摆手:“哎呦,姐,可使不得,我又没干什么,就是跟着楚哥敲敲边鼓,再说这些也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我的职责,您要谢还是谢楚哥吧。”
“那我也要谢谢你,这杯酒我干了!”秦京茹执拗的把酒杯放到嘴边,仰头就将这快二两的一杯酒给一口干掉了,下一刻酒杯呛的直咳嗽。
而后咳着咳着,她就蒙脸痛哭起来。
“呜呜呜……爸!”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陪哭员小倪叹息着上前,从身后抱住秦京茹,红着眼眶安慰道:“京茹,别难过了,罪魁祸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老爷子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