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圣彼得医院?我不去。”在回去的飞机上,白虎听说夏云汐要带自己去圣彼得医院,他不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想去,我这些伤都不算什么,随便处理一下就好。”白虎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想去。
“那可不行,这是命令,白虎你虽然身为大队长,也要听从上级的安排。”夏云汐这次很强势。
她不想让白虎顶着这样的脸一直活着,他该拥有更好的。
“不去,就是不去,我不会去的。”白虎坚决的反对,情绪有些激动。
白虎的手下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激动的队长,急忙给夏云汐摆手。
夏云汐沉默了,人都是爱漂亮的,为什么白虎愿意顶着一张被烧毁的脸?
他不爱漂亮?
“那行吧,不去就不去,我该给你换药了。”夏云汐最后只能妥协,她把帘子拉上,给白虎的后背和腿上换药。
第一站就是法国,白虎一直都很警惕,怕夏云汐对自己做什么,其他人都在打瞌睡的时候,他都不敢闭眼睛。
等到马上要下飞机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好晕。
难道是没有休息好吗?
白虎站起来,想活动活动,避免自己睡着了,可是他还没有站起来,就一头栽倒了。
“队长。”
白虎的手下急忙扶住了他。
“没事,我给他抹了些药,可能会睡两天。”夏云汐对战友们说到。
“不要怕,上级有命令的,要把白虎大队长送到圣彼得医院进行治疗,他不愿意去,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你们帮一下,一会儿下飞机的时候,抬他上担架床。”
白虎的手下们一个一个的相互看了一眼。
“可是我们的容貌是不能泄露的。”
“不怕,下了飞机,白虎就不是白虎了,只是一个病人,有我在,什么都不会发生。”夏云汐对白虎的手下保证。
“他的脸已经被烧毁,你们知道他以前长什么样子吗?”夏云汐问道。
队员们面面相觑,这个怎么说呢?
“白虎队长以前长的非常英俊帅气,都是一年半之前的大火,把他的脸和气管,肺部灼伤了。
他就再也没有笑过,听说他还有家人,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知道。”
“那你们说说五官的形状,我来画。”夏云汐想起了一个方法。
“好,白虎队长的眉毛是......”队员们一边说着,夏云汐一边画着,并且画出来的形状让队员们进行了修改。
半个小时之后,一张活生生的脸出现在各位的面前。
“对,这就是我们白虎队长的样子。”
白虎手下的战士们都一致点头,认可了画像上的人就是白虎。
夏云汐看着这张脸,她想哭。
这不是傅少文的脸吗?一模一样的脸!一年多以前,被火烧,脸、呼吸道、肺部都被灼伤!
不就是那一次的大火吗?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亲人的面前!
“凤凰,你怎么了?”白虎队员见夏云汐不说话,都看着她。
“没事,白虎队长长的挺帅的。”夏云汐把画像收了起来。
“那我们的白虎队长就交给你了,我们还要回去复命。”
“好的,白虎队长的事情上级已经允许了,所以你们单独回去复命就好。”夏云汐点头。
飞机着陆了,她和露丝等人下了飞机,圣彼得医院的担架床已经等候在机场了。
帮忙把沉睡中的白虎哦不,傅少文,抬上了担架床,其他队员又搭乘飞机离开了。
“夏队,你也别太难过了,找到就是好的。”露丝悄声说到。
“嗯,上车。”夏云汐点了点头,她就觉得傅少文是不会死的,没有想到她找了那么久,几乎把国内都找完了,连xx国都找了一遍,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他。
一行人上了车,直奔圣彼得医院。
傅少文还在沉睡中,夏云汐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那张脸已经完全被烧毁了。
给傅少文的身体做了个完全彻底的检查,夏云汐还发现了,傅少文的心肺和呼吸道受到了严重的灼伤,包括他的胃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遇到了她,傅少文的生命不长,只有半年的寿命!
“给医院的院长联系,明天我会给他找皮肤的来源,后天给他做胃部的手术和心肺呼吸道的恢复手术,这个月之内都排满,然后傅少文会在这一个月之内都不会醒过来。
这样的话便于我发挥。”
夏云汐对露丝说到。
“是。”露丝马上去跟圣彼得医院的院长取得联系,准备在一个月之内,VIP手术室不安排其他的病人使用。
轻轻的摸着傅少文的脸,夏云汐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
他之所以躲起来,就是知道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怕她伤心两次,所以就干脆不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可是他怎么就忽略了自己的医术,她可是于氏传人,医术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脸部的皮肤已经起了痂,现在要全部都给剥开,然后用他大腿和臀部的皮肤移植到脸上去,然后还有一定的吻合期。
呼吸道和心肺被灼伤,都要进行修补,胃的损伤是来源于一个肿瘤。
夏云汐哭完了,擦干了眼泪,开始写着计划。
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需要些什么东西,她都一一的列了出来,一直到深夜,她才全部写好。
有傅少文在身边陪着她,心里觉得无比的充实,再累都觉得很值得。
天亮了,夏云汐把写东西经过仔细的研究最后定版,交给露丝去准备。
准备时间需要两天,这两天内,她给傅少文打着点滴,每时每刻都陪着他。
到了第三天,傅少文的眉头有一点点微皱,有了要醒来的迹象,夏云汐没有立刻让他继续睡,而是等他,等他醒来,她有很多很的话要跟他说说。
傅少文的眉头皱了一会儿,又舒展开,舒展了又皱了起来。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没有戴面具的夏云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