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林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画面,脑子里嗡嗡的,赶紧走到席云渺面前,她正躺在地上,弓着身体哭着,哭声不大,足以让人心碎。
朱颜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大佬在打架,一个大佬在抱着她的领导安慰着。
她吓的腿打哆嗦,赶紧关上门。
蒋恺霆打的苏忠民鬼哭狼嚎,连连求饶,他一脚踩在看苏忠民的手上,用力地碾压着,将愤怒的目光对准孟景林,“你的公司要出卖女员工的色相挣钱吗?”
孟景林无言以对,不管事情怎么发生的,不管他是否知情,事到如今都只能是他的错。
席云渺站起身,孟景林已经帮她整理好了衣服,他和朱颜一起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给她擦着眼泪。
孟景林不忘关心朱颜,“你没事吧。”
朱颜看到这样的场面已经吓哭了,“席总看苏总一直灌我喝酒,就找了个借口让我出去了,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席总,孟总,我不该出去的。”
苏忠民这才看清楚屋子里的都是什么人,“蒋总,孟总,我错了,我就是跟席总开个玩笑。”
蒋恺霆将皮鞋踩在他的胸口,“别他妈废话,要不是我恰好路过,你是不是就……”
“蒋总饶命啊,我就是开个玩笑。”
孟景林忙着照顾席云渺,征求她的意见,“我们报警还是私了?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放过他。”
席云渺咬着嘴唇,视线朦胧,“你怎么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满脸委屈和温柔,孟景林的手亲密的按在她的肩膀上,此刻的孟景林就像是她的依靠。
朱颜哭着说:“孟总问我,席总有没有正常下班,我就说了我们在见客户,他问我是谁,我就说了。”
孟景林接着她的话说:“集团那边有点事,我处理了事情就过来了,老苏什么人我清楚,本来想阻止你,但是又怕你烦,你们两个女孩子在,我想这么一会功夫没事的,我过来本来想帮你解围的,结果……”
他拍着她的后背,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席云渺现在就像是在海面上飘飘荡荡的小舟,这一刻只想靠岸,她将胳膊圈在他的腰上,感受到男人宽厚的怀抱,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委屈,而孟景林在声声安慰着。
蒋恺霆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就算是他不进来,就算是儿子不通知他,孟景林也会解救他的。
上次她被吴力赫绑架,也是孟景林及时赶到,将她解救出来。
她的身边有人保护。
苏忠民又说话,“我真的知道错了,多少钱我出。”
蒋恺霆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他妈的!这是钱的事儿吗?”
他没有喊名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是对席云渺说的,“别哭了,到底怎么办?要是你们处理不来,我就把让人把他带走了。”
席云渺松开孟景林,擦干眼泪,其实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当着孟景林的面不方便说,她冷静的看了看蒋恺霆,又看了看孟景林。
在孟景林面前,她只能做如此选择,“报警吧。”
她想拿手机给儿子发信息的时候,发现儿子已经把方才的证据发过来了,她嘴角勾起一丝冷戾的弧度,“证据在我手上,报警。”
“好。”孟景林表示赞同。
“就要让他坐牢。”朱颜义愤填膺。
蒋恺霆不说话,她怎么决定他都支持,但是他也会去做他该做的,也没必要告诉他们。
他随便的扯了一个椅子坐下,狠狠地吸着烟,苏忠民撑着一口气还是想要逃,被两个男人狠狠的撂倒在地上。
孟景林狠狠的踹他的脸,“闭嘴!再鬼哭狼嚎剁了你。”
蒋恺霆侧头,嘲讽道,“孟总认为这样的事怎么向我的孩子交代?不要以为他们小就什么都不知道。”
孟景林满怀愧疚的坐到席云渺身边,“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向清宝和琦宝道歉。”
席云渺声音很冷,“把他处理了就行,别的事情我处理。”
就在这时,蒋恺霆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冷笑道,“孟总和这个人关系匪浅?”
孟景林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单手搭在席云渺的椅背上,“对不起,我和苏忠民的个人恩怨连累了你,他原本是一个项目的合作方,后来我签字做主换了合作方,他托了关系求到我面前想继续合作,我没有同意。”
蒋恺霆目光冷的像刀片,“这个人跟踪你半个月,你竟然不知道?!”
孟景林大跨步走到苏忠民面前,弯腰,像拎一条死狗似的,将他拎起来按在墙上,“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打席云渺的主意?”
席云渺明白了,苏忠民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客户,不过是为了报复孟景林,不敢找孟景林,却找到了她身上。
想到这里,她一阵胆寒,“我跟你无冤无仇吧。”
苏忠民认命的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
警察很快就到了,席云渺提供了最有利最直接的证据,蒋恺霆只说听到了包间的呼救声推门而入的。
一行人去了警察局,结果可想而知,苏忠民是出不来了。
从警局出来,孟景林揽着席云渺的腰身,“我送你回去。”
席云渺摇头,“我一个人静静。”
蒋恺霆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斜睨他们一眼,大步流星的上了车子,绝尘而去。
孟景林说:“不把你送回家我不安心,都这时候了,让我把你安全的送回家吧。”
席云渺听话的上了车子,靠在椅背上,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孟景林诚意道歉。
见她不说话,他便自说自话,“今天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李局非常重视,现在办这类案子,都是从重处理,李局的丈夫是谦信集团的董事长,他们是家族企业,李局的女儿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那三天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从那以后,那孩子就呆呆的,前两年我还见过一次。”
席云渺抹了一把眼泪,“没事,我这没那么严重,我也不会走不出来,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