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丁寻朝门口看去。
秦香顿时脸色苍白,从丁寻怀里起来,迅速拉过大浴巾束在了身上,并用双手拢了拢头发,脸上有些恼怒。
“潘董事长,你进来做什么?”
“我?我自然是来看热闹的。”
“我这儿没热闹可看,你带你的人走吧!”
丁寻则一言不发,好笑地看着潘新岳手中拿着一个轻巧型的小摄像机。
“秦香,你是我酒店的客人,我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是这小子欺负的你吧?”
“你……”秦香愣了一下。
她是何等的聪明?
若是连这个都听不出来,那她这十来年就算白在墨城混了。
这潘新岳原来是冲着丁寻这小子来的。
她心中一喜,忙朝丁寻抛媚眼。
丁寻完全不领她的情,他当然明白秦香的意思,但他假装不知道。
“潘新岳,你来这儿做啥?”
“我来捉奸呀,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丁寻也跟着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潘新岳和秦香异口同声问道。
“我笑你们无中生有,太可笑了!”
“你笑吧,咱们看谁笑到最后,我这里已经拍下了你们里偷偷摸摸幽会的证据。”
“证据?噗!”丁寻又忍不住笑。
不明就理的秦香只知道自己的肖像权被侵犯,不知道潘新岳是冲着他来的。
她指着潘新岳大骂:“姓潘的,有钱了不起啊?你把视频和照片删了!”
“删?我说秦香,你傻呀?”
“我傻?”
“我这是针对谁你看不出来吗?你跟这儿瞎起什么哄?”
“我不许你欺负丁寻!”秦香并不买他的账。
“哈!我潘新岳欺负人还需要请示过你吗?让开!”
潘新岳嫌恶地把秦香的手拍开,继续用“有你好看”的眼神看着丁寻。
丁寻笑了笑,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
“秦香,你说要我怎么办你呀?”潘新岳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他朝门口的狗腿子点了点头,人出去了,并关上了房门。
“哎呀,咱们三个言归正传吧。”
“秦香你别再插嘴,咱俩的账过后再算,现在让我来清算一下这个小子的账。”
“秦香姐,你去换衣服吧。”丁寻挂着一抹笑容对她说。
她机械般地点了点头,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冲进去,少了秦香的客房顿时安静里下来。
“怎么?你对莹莹悔婚却对这种残花败柳情有独钟?”
“这是我的私事儿!”
“对,确实是你的私事,但你前后对两个女人的不同态度来对比,你欺负了我的女儿!”
丁寻的笑意更浓了。
“我欺负了你的女儿?”
“怎么?敢做不敢认?”
“潘莹莹告诉你的?”
他连碰都没碰过潘莹莹,不会连这种事儿都要赖到他身上来吧?
“不用她告诉我,就凭你的人品我就能知道。”
“哈哈哈!潘董事长好神奇呀,连我的人品都知道。”
“潘董事长你又是在欺负我的朋友吗?”秦香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
浴室的门开了,她换好衣服穿着拖鞋走了出来。
“秦香,这儿没你的事儿,不想出丑就先出去!”
“哟,别恼羞成怒呀您。”
她走过来坐在了丁寻椅子的扶手上,但是一双脚却架到了潘新岳的腿上,脚趾还示威地冲他摇着。
潘新岳皱着眉头,嫌弃地用一只手把她的脚推开。
“潘董事长,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弟弟。”
“丁寻,这位潘董事长是我的……前男友!”
前男友?
丁寻还真没想到,潘新岳和秦香之间还有过这种故事,以秦香的年轻她和潘新岳绝不可能是在潘莹莹母亲之前。
那也就是说,如果秦香的话是真的,那她是在晦涩地告诉丁寻,他潘新岳婚内就在外有了别的女人。
让丁寻知道这个男人道貌岸然,并不是什么好人。
不得不承认,秦香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之前还对丁寻威逼利诱加威胁恐吓,这会儿摇身一变,竟然保护起丁寻来。
很显然她这是给丁寻递了一把利刀,使潘新岳没有了要挟他的理由。
“秦香!你不要在这小子面前胡说八道!”潘新岳气得站了起来。
他和秦香那点苟且之事,一直包得很好,除了他们两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没想到竟然被秦香自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哦,原来潘董事长和秦香姐曾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他故意把“男女”二字说得很重。
“潘新岳,我怎么是胡说八道呢?你忘了我为你堕胎的事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香的眼圈儿红了,并且带着浓重的鼻音,她想哭。
“我这辈子不能做母亲难道你没有罪吗?”
“你胡说八道!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疯了!”
“我疯了?就算我真的疯了,你摸摸良心问问,我是被谁逼疯的?”
秦香一边愤恨地说着,一边坐到了潘新岳的椅子扶手上,假装说得激动时无意中从他手中拿过摄像机。
潘新岳只顾着愤怒,被她数落得心烦意乱,毫无意识地放开了手。
直到秦香一声“丁寻接着”,摄像机飞到了丁寻手中时,潘新岳才清醒过来。
“把摄像机还给我!”他站起身朝丁寻扑去。
“还你?潘董事长有本事可以去取。”
丁寻说着,迅速把摄像机朝窗外抛去。
那下面是一个大湖,这么高抛下去即使不在水面上破碎,也会掉进深湖中难以找到。
他就不信他潘新岳能为了寻找一个没有太大价值的摄像机,而去耗费人力财力抽干湖水。
“你……混账东西!”潘新岳气得脸成了猪肝色。
丁寻走到秦香面前:“秦香姐,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说的话!”
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朝门口大步走去。
“快拦住他!”潘新岳气急败坏地大吼。
门外的两名狗腿子挡在门口,丁寻拉开门面对着他俩:“让开!”
“抱歉!我们只听老板的!”
“想出去先过我们这一关!”
丁寻看了看门外的走廊,长长的走廊没有其他人,只有附近一名服务员在敲门向客人询问要不要做清洁。
再看自己周围也没有任何可利用之物。
“你们愣着干嘛?快动手啊!”潘新岳在屋里叫嚣。
两名狗腿拉开架势,比划着双拳。
丁寻嘴角上弯,冲他们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