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上，视频里播放着凌经理偷拍的全过程，虽然不能看清楚拍摄的目标物是什么。
可每次拍摄完，凌经理都要在照相机屏幕上看一下内容，恰巧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照相机的屏幕，这内容可不就是图纸么？
众人此时真的不知道应该夸凌经理还是应该扁凌经理。
她这人，知道偷拍，难道不知道应该离开工位再检查吗？
不离开就算了，还坐下来，将照相机屏幕对准了手机摄像头，真是……一言难尽……
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电脑屏幕上又多了几封邮件。
“肖氏集团内部资料流出，肖彦生私生子女访问公司实锤！”
醒目的标题，让人不由得敬佩这位办事够粗糙的凌经理，果然和看照片如出一辙的操作方式。
只见邮件正文中贴了好几张照片，从照片上不难看出，这是在电梯口大家遇到思思和可可的时候拍摄的。
清楚的面部特征，不得不让人感叹，凌经理不仅出手快，就连设备都是一等一的好。
这个照片的清晰度，可真是可以的。
继续往下刷，足足有二十张没有马赛克的照片，十足清晰地显示出了孩子们的面容。
“我的天，这和我在新闻上刷到的不一样啊，难道这些记者刊登的时候良心发现，竟然还给未成年人打马赛克了？”
“见鬼的良心发现”，旁边一个男员工喷了一句，道：“那是知道，爆料的人也没安好心，他们这些记者又想赚钱又想保命，只好这么办了呗。”
“哎，真是让人心情复杂，你说凌经理图个啥？”
是啊，证据整整齐齐摆在了面前，凌经理有一万张嘴巴都说不清。
这年头，删除了邮件就以为一切都恢复正常的想法，也太单纯了吧？安保部门才多长时间啊，就查出来了。
大家都在好奇，这么做，凌经理究竟图个什么？
和大家想的不一样，本以为凌经理之前那么气愤，这会儿应该要爆发横着走了。
可大家看到的，却是一脸平静，除了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之外，没有任何暴走倾向。
“我输了，肖彦生，你想怎么办？”
凌经理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证据被对方掌握了，现场还有这么证人，虽然不见得证词会做数，但显然那些个媒体也会站出来指证自己的。
既然横竖都是一刀，她也没有必要再做无畏的抵抗，给自己留下最后的面子，是她唯一的要求了。
凌经理拳头攥紧，抓着西装的边缘，颤抖的身体和平静的眼神无不再诉说她内心的矛盾。
“哦，报警咯。”
肖彦生拍拍手，手里的刀转了一圈，用他的外套裹住，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不可以！”
凌经理豁然起身！
“我们可以私了！”
原本平静的凌经理忽然像是爆炸了一般，认错倒是积极，了解的时候暴走，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有选择的余地么？”
肖彦生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走出市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