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石小利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他叹了一口道：“吴少你也知道‘壹项目’对于老大的重要性，所以我真的不能现在把电话交给肖总。”
吴天昊听到“壹项目”三个字，果然闭嘴了。
他总不能让肖彦生在过世的老娘和现在的太太当中选一个吧？
这和那些问男人，老婆和老妈掉水里，先救哪一个的恶意问题，没有丝毫区别。
“行吧行吧，那你自己斟酌着说啊。”
吴天昊一骨碌把话转告给石小利后，换成了石小利坐立不安。
回到会议室，石小利就吞吞吐吐，虽然肖彦生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这么多年的工作默契，光是从呼吸声，就知道石小利藏了心事。
于是他抬起手，对设计部经理道：“行了，这个预算的大概结构和数额我心里有数了，你们设计部再研究一下，审核没有问题签字之后送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肖总。”
众人在肖彦生的挥手示意中，有序退离了会议室。
石小利这才上前来，吞吞吐吐道：“老大，是吴少的电话，说……”
“大男人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也不嫌别扭。”
肖彦生看着笔记本上的报价表，一串串数字从他脑子里进去，就变成了一个个公式，自动运转，最后在和最后一行的数字核实。
中间还能抽出空来和自己说话，石小利心里不由得夸赞了一声：老大真是厉害。
“是！吴少说在三小姐的工作室里看到了夏茉。”
石小利在心里酝酿了很多遍，这些天，老大找夏茉和可可是真没少下功夫。但是夏茉似乎故意不想见到他，他也没有理由再次找警方调取监控。
加上要整理公司里的事情，还有安顿凌经理的家人，让肖彦生忙的焦头烂额。是以，石小利看着满脸疲倦的肖彦生，有些心疼。
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婉转不起来。
他言简意赅说完之后，立刻把手机转到吴天昊的号码那一页，放在了肖彦生面前。
电脑被合上，肖彦生抓起手机，一边往外快步走，一边指着桌子上的资料和电脑：“把东西送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后，马上下来给我开车，去蕾蕾的工作室。”
“是，老大。”
“喂？你在肖蕾那见到夏茉了？她还在吗？她的状态怎么样？有没有提起我？”
吴天昊翘着脚坐在肖蕾的办公室里，怀里捧着一份果盘，正吃得开心。
听到手机响起，他都不用看屏幕就知道一定是肖彦生。
“我还以为你要等太阳落山了才给我打电话呢，看来你也根本没有着急嘛，这都过去七分钟了，再等个十来分钟，我保证你就算飞过来了，也见不到人。”
吴天昊咬了一口草莓，看了看手表，又把目光移回到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七分钟之前，打完电话的吴天昊立刻找了肖蕾的秘书，让她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会议室的面试录像。
本来秘书也是不肯的，只好去找肖蕾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