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子:【不是,你跟他交好了,不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明琅:“所以,会有钱吗?”
【会。】
明琅:“哦。”
渡渡喜欢钱。
所以,要赚很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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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明琅早早来到锦绣大饭店。
她继续蹲在昨晚待的地方——街对面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饭店二楼,窗户敞开。
阿伯拿着鸡毛掸子,那边敲敲,这边打打,随意一瞥,便看到了楼下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神态和正常人截然不同,一眼就能看出问题,黑亮的眼瞳很漂亮,但表情很是呆滞木讷。
明琅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傻子。
她有点一根筋,在一些常理面前会很迟钝,可在某种境遇下又会敏感得异于常人。
她很像动物。
天真,简单,凶残,冷漠。
在毛团子看来,这是‘琅琅’与明琅之间最大的差别。
一个太像人了,一个又太像动物了。
明琅在一瞬间抬起头,清泠泠的眼眸准确无误地看着阿伯。
阿伯愣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关上了窗。
片刻后,饭店内走出一个服务员,拿着两个撒满芝麻的热饼递给明琅。
笑眯眯地道:“我们管事的送你的,吃吧。”
明琅接过饼,“唐陶。”
准备离开的服务员脚步猛的一顿。
“我要、见他。”
明琅被带到饭店。
大厅很宽阔,装修风格很高级,食客落座的沙发都是真皮的,头顶挂着设计出彩的水晶灯,将金碧辉煌的饭店映衬得越发令人向往。
服务员将明琅带去了二楼。
他们刚上楼,明居远和吕氏就从大门口进来了,恰好错过。
阿伯穿着一身中山装,气质儒雅贵气,却很平易近人。
他打量明琅一遍,“你怎么会认识我家少爷?”
唐陶是唐家的独子,从小体弱,身有疾。
他从小足不出户,便是商圈里的人都很少见过唐家少爷,这次来到县城养病,是秘密行之。
这小姑娘却道出少爷名字,很是古怪。
明琅:“他告诉我的。”
小姑娘看上去很是乖巧,大眼睛似奶猫一般,惹人怜爱。
阿伯放缓了语气,“我家少爷的身子不适,不方便面见,丫头先回去吧。”
明琅知道这事儿。
她昨天还未走远,便听到来自身后阿伯惊慌失措的声音。
那时便是唐陶犯病了。
“我能、治他。”
阿伯一愣,看着女孩认真的神色,脸上笑意淡去,“姑娘若是拿我家少爷寻乐,可知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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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全是包厢,走廊尽头那间被改成了卧室。
唐陶便住在那里。
门外的走廊里静悄悄的,阿伯和经理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来到这县城,也不单是因为唐陶养病。
阿伯是唐老板的亲信,也是从小看着唐陶长大的管家,对唐陶来说,亦师亦友亦父。
本来只有阿伯一人来到县城,目的是巡视生意的。
但唐陶说在京城闷得慌,便跟过来了。
经理穿着黑色西装,有些不安道:“先生,一个女娃娃怎么会治病?我看她就是胡闹。”
阿伯:“人不可貌相,我看这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心思叵测之人。”
经理不再吭声。
片刻过去。
阿伯也稍有些等不住了,问道:“小吕啊,你上次说的,能够治少爷病的人还没回信吗?”
吕经理:“那医生忙,劳烦先生等着了。”
阿伯没再说什么。
吕经理没在这待多久,便离开去忙了。
临走,眼神沉沉地看了一眼卧室门。
虽然他不觉得一个小姑娘能够有什么本事。
但还是觉得她碍眼。
从楼上下来后,他便找到明居远问那位‘医生’的下落。
吕经理对他们说的那个人也不是很清楚。
只听他们说,有一个人能够治好羊癫疯。
唐陶刚好就是这个病,唐家为了给他治病,费尽心血,花了多少钱财人力都没将病治好。
先生一听说,激动地让他将人请过来。
谁知他再去问,得到一个那人近些时日没时间的答案。
…
二楼卧室。
【你会治病吗?】
毛团子初见唐陶时,便猜测明居远他们口中那个患有羊癫疯的人就是他了。
明居远和吕氏两人让明琅去看病,就是想巴结唐家少爷。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小傻子居然也猜到了。
明琅:“不会。”
【那你……】
“我要换。”
【……】啧啧,自己生病都不换,居然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消耗积分。
费解啊,费解。
躺在床上的病弱少年缓缓张开眼,入目是明琅呆讷的脸。
唐陶微微一愣,刚张开嘴。
便感觉到一个异物被塞进嘴里,顺着喉咙滑了进去。
“咳咳……”唐陶捂着脖子,“你喂我吃了什么?”
明琅:“治病的药。”然后伸出巴掌,“给钱。”
唐陶:……
唐陶都还没弄清楚,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生病,又怎么进来的?
阿伯呢?
想到这儿,唐陶冲外面喊了一声,“阿伯!”
在外面等的心灼的阿伯,瞬间推门进来,“少爷。”
他看到唐陶眼睛通红,捂着胸口咳嗽,连忙过去扶住他,怒瞪向明琅,“你对我们少爷做了什么?!”
明琅还未说话。
唐陶压着阿伯的手,“阿伯,我没事,只是忽然被呛着了。”
明琅:“治病的药。”
阿伯眉头一皱,“来人,去请医生过来!”
门外的人应声离开。
明琅也不在意阿伯的不信任,看向唐陶。
唇刚动了动。
毛团子:【宝儿,我劝你别说话。】
明琅闭上嘴。
毛毛是好团子,不会害她。
毛团子解释:【你现在张口问他要钱,他们会觉得你是一个眼里只有利益的人,这样不划算。】
明琅想了想,脑子转过弯来,也觉得不划算。
她有一个,可以长久赚钱的方法。
医生还没过来,唐陶忽然叫了‘阿伯’一声。
阿伯还以为他怎么了,一脸紧张,“少爷可是身体不适了?”
唐陶一脸惊异,茫然地看着阿伯,“阿伯,我好像……”
阿伯追问:“怎么了?”
唐陶又看向明琅,“那药好像真的有用……”
他这会儿感觉一股暖意流淌进四肢百骸,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被熨贴了般舒适,身体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沉重虚软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很明显的。
唐陶将自己的感觉告诉阿伯。
阿伯也是又惊又喜,对明琅追问:“你给少爷喂的是什么药?”
明琅:“系统出品。”
阿伯和唐陶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