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明琅,接下来……”
她说了什么,顾禹疏已经有些听不清了,眼睛里只有她站在讲台上的身影。
女子就像一个天生的发光体,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颦一笑,皆是绝艳风景。
可她对他的吸引,绝不止这副皮囊。
【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30.】
顾禹疏微微向后靠着,看着明琅的目光带着微微沉思。
这种随着心脏跳动,一股热意从心脏四周的血管蔓延全身至指尖,指尖都在发抖的感觉,是什么?
长年累月覆盖着再多的伤口,最后都会消失在皮肤上,溶解在血液里,在心室壁里留下再也消磨不掉的花纹。
这种不是因为受伤,却只是因为看到她,而产生的深刻情绪,是什么?
顾禹疏百思不得其解,微微歪头,看着讲台上的女子的,眼神有了一丝近乎天真的疑惑。
而在看着别人的他,也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风景。
即便现在的女老师再漂亮,也有人忍不住跑神,抓着身边的人说悄悄话。
“那真的是顾禹疏吗?他怎么来学校了?”
“我操,真人比照片好看一万倍啊!这脸,这皮肤,比我一个女孩子还好,这是神仙吧?”
“他睫毛也好长,好像个洋娃娃啊。”
“话说回来,他怎么来学校了,他不是很少来的吗?”
顾禹疏不算是华文艺术学院的学生,他是隔壁A大医学系的学生,他在医学上很有天赋,他的教授说,他那只右手,天生就是拿手术刀的。
但他偶尔会来华文听课,可能就只是感兴趣吧。
这学校几栋大楼都是顾氏捐的,他以什么身份来,合不合适,都没人再说什么了。
…
下课后,明琅即将走出校门,听到身后顾禹疏的声音。
明琅回过头,不冷不热,“有什么事吗?”
早半个小时就等在校门口,看到明琅准备迎过来的特助,脚步渐渐放慢,最后停了下来。
看着和明琅站在一起的顾禹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禹疏也注意到了门口的特助,眼神沉了沉,对待明琅笑容得体,“明老师,我能请你吃饭吗?就当感谢你为我包扎伤口了。”
明琅:“只是举手之劳,感谢就不用了,我接下来还有事。”
“…哦,那好吧。”
顾禹疏眉眼低垂,似乎有些遗憾,这张美丽的脸摆出这种黯然失色的表情,让人感到揪心。
四周注意到这一幕的人,恨不得上来轻言细语地安慰他,并严加指责那位令他如此,罪大恶极的人。
这人,很熟于利用自己的脸。
但他面前这个女子好像不吃这一套,什么都没说,转头走了。
但顾禹疏注意到了,她皱了下眉,证明不是无动于衷的。
明琅刚出门,特助便迎了过来,身旁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特助态度恭敬,“明小姐,请问你接下来有时间吗?我们先生想要请你吃个饭,就当感谢你帮了我们家少爷。”
明晚回头看了一眼他家的少爷。
少年还站在校内远远的望着这边。
明琅又回头看向特助,比起面对顾禹疏时,此时的态度有种微不可察的冷漠。
特助抬头去看明琅的表情,明明是温和的,那一丝如芒在背的凉意,像是错觉。
“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
特助没有再坚持,这不是先生下的死命令。
等明琅离开,顾禹疏不紧不慢地走到特助面前,面无情绪的脸不同于平日里的温润。
能够在他身上看到几分顾沉平日阴郁低沉的影子。
“是不是有点急了?”
他知道,她只要出现在他面前,便会被他注意到,当做猎物,只是没想到他行动得这么快。
可唐妁的事,风声还没过去。
特助脸色泛白,“这是先生的命令。”
没有人能违抗他,更别说劝说了。
…
别墅区坐落于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在这里听不到城市的喧嚣,鼻尖有一股夜风吹动间,带起的树木的味道。
前些日子下了几天雨,这股味道腐朽,冰凉。
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大门外大喊大叫,哭天喊地。
顾禹疏眉尖微拧,远远看着,转头走了后门,先来到二楼去了书房。
一推开门,果然看到顾沉气息暴戾地看着楼下。
二楼的窗户能一眼看到大门。
“她怎么找到这的?”
顾禹疏不言。
“把她解决了,我不想再看到她。”
他说的解决,绝不是简单解决眼前麻烦的意思。
顾禹疏瞳孔微微一缩,缓声道:“父亲,这个风口不合适……”
“阿疏。”顾沉转过身,失神地看着他的脸,“你不听爸爸的话了吗?”
顾禹疏:……
…
黑漆漆一片的走廊,听到脚步声的感应灯忽然亮起,白丝丝的冰凉灯光笼罩在走廊中。
万碧玲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将门打开,黯淡无光的眼眸透着麻木和空洞。
推开门,看到玄关上的钥匙扣,这是她女儿的,又忍不住红了眼睛,痛哭出来。
她的女儿一向乖巧,怎么会和别人领证了也一声不吭?!
肯定是那个男人搞的鬼!
她家妁妁失踪也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万碧玲回到家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正在切菜的万碧玲手一抖,指头上便多了一道伤口,鲜红的液体往外涌。
她随便扯了张纸巾捂住手,从厨房内出来,惶惶不安的看着门口。
这段时间总是有自称媒体的人过来拍门,拿着话筒和摄影机,看到她就像看到食物的野兽,恨不得将她吞噬入腹。
太可怕了!
这些人也很难缠,总是在门口一守就守一夜。
她才报警把人赶走没多久,这就又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
拍门声,叫门声中忽然撞入一道平和温润的嗓音。
仿佛焚焚烈火中忽然注入一道清泉,让万碧玲安定了下来。
她来到门边,用耳朵贴着门。
近乎有些贪婪地听着这道声音。
这道声音,好像她家妁妁啊……
“你又是什么人?”一个扛着摄影机的男人,眼神不善地看向从电梯里出来的名字。
明琅白皙漂亮的指尖指着万碧玲家对面的那扇防盗门,“这是我家,请问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