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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钟升言辞间的挑衅、辱骂意味愈加浓厚。

正在做饭的薛秀曼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也从厨房出来。听见白钟升的一番话,也怒从中来。

怒道:“我们一家人过的好与坏,跟你没关系!出去!”

白钟升哈哈一笑,嚣张中带着浓厚的嘲讽。

“是薛阿姨啊,其实最可怜的就是你了。白叔叔一走,你孤零零一人也就罢了,现在女儿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让你照顾。啧啧,真可怜。”

薛秀曼被她气的发狂。

“白钟升,坏事做绝是要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白钟升语速加快,笑容更加招摇。

“可能你还不知道吧?白氏只给了你女儿一个月时间,现在只还剩下两天了,可她什么都没做成!”

“够了!”

白浅伊担心白钟升再说下去,母亲会伤心过度,急忙制止她。

白钟升铁定了心来搅乱,故意将白浅伊现在的处境三言两语,全部说了出来。

“滚!”白浅伊气坏了,伸手推了白钟升一把,“滚出去!”

白钟升退后几步,出了门。

白浅伊趁机把门猛地关闭,发出“砰”的声响。

薛秀曼和她四目相对,什么都没说。空气莫名变的压抑悲伤。

白若渝见状忙去倒了两杯白水,分别递给你薛秀曼和白浅伊。

“外婆,妈咪,你们刚才骂坏人辛苦了,现在累了渴了吧?”白若渝懂事又诙谐的道,“快喝口水歇一歇。”

白浅伊和薛秀曼被他这么一逗,笑出声来。

“这孩子!”

“嘿嘿,你们如果觉得不过瘾啊,我现在就去开门把她喊回来,你们继续骂!”白若渝笑道。

白浅伊挥挥手,疲惫道:“得了吧,那女人就是一泼妇,我跟你外婆两个人也骂不过她。还是躲着她的好。”

薛秀曼点头道:“没错,我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你们放心,贱人自有天收。”白若渝安抚两人,“这种品性的人,以后有她受苦的时候。就算我们不理她,总有一天,她也会得到教训!”

白浅伊摸摸白若渝的脑袋,笑了笑:“若渝说的对,我们犯不上跟这种人纠缠。”

“嗯!”白若渝懂事的点头。

“若渝你去看会书吧,妈咪要忙工作,外婆要做家务。”

“遵命!”

白若渝调皮的敬了个礼,一溜小跑去了书房。见他走了,薛秀曼才跟白浅伊谈起公司的事。

“浅伊,你实话告诉我,白钟升说的是不是真的?”

白浅伊低垂着眸,半晌道:“妈,你就别管了,反正这事儿一定会解决的。我有办法,你放心吧!”

看到薛秀曼愁眉苦脸的模样,白浅伊心里不是滋味,让她留在家里照看白若渝,她则找了个借口出去。

她不能再等了,现在情况迫在眉睫,她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为了母亲,为了若渝,哪怕拼尽最后一丝气力!

迎着冷风,她打了一辆车,直奔路氏集团。她要抓住这最后的时间,跟路于渊谈判。

她愿意做好哪怕最坏的打算。

路氏办公室。

路于渊接到助理电话,说门外有一个女人找他,并未预约过。

“我不是说过,没有预约过的一概不见吗?”

“可她一直哀求我,让我务必告诉你,她姓白。她还说,她给你留过言了,希望你能看看。”

路于渊眉心微蹙,这时才看到手机上的留言。

“让她进来。”

“好的,路少!”

助理转身对神情焦灼的白浅伊轻声道:“白小姐,路少答应见你,请跟我来。”

白浅伊目光一亮。

“好,谢谢!”

……

挂了电话,路于渊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打算继续工作。

耳边的女声却叨扰不停。

“于渊,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足足做了五个小时呢,你尝一口好不好?”

景夏槐将她为路于渊准备的爱心便当打开。

食物香味在空气中四溢。

路于渊眉头紧皱,烦躁不已——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你每天起早贪黑,为公司的事情……”景夏槐将粥倒入碗中,打算端给路于渊。

路于渊大手一挥,暴躁道:“够了!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于渊,我以为……”

“那都是你以为罢了!”

路于渊再次打断景夏槐,起身看向窗外,声音也愈加冰冷:“请你拿着你的东西出去,以后别再来烦我。”

景夏槐带着一丝哭腔:“于渊——”

“出去!”

路于渊耐性已被磨尽,怒吼出声。

景夏槐吓得一个哆嗦。拿起爱心便当,仓促往外走,边走边泪眼婆娑的回头。路于渊绝情的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她早上花了一个小时化的妆已花掉,十分狼狈。

白浅伊在助理的带领下来到办公室门外,抬手敲门。

景夏槐刚好走到门口,听见响声忙擦擦泪痕,转头对路于渊道:“于渊,有人敲门,你听到了吗?”

路于渊不耐烦的抬头:“我不是聋子!你出去!”

景夏槐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道:“哦,我、我帮你打开门。”

门被打开。

景夏槐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细长的眼睛顿时眯起,眸中闪过一道嫉恨。

白浅伊刚才在门外,清晰的听到了景夏槐跟路于渊的部分对话,看到她脸上脏兮兮的妆容,顿时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白浅伊?你来干什么?”景夏槐冷声质问。

“我来找路于渊。”白浅伊淡淡回答。

“哼,你这种人,也配跟于渊说话?”景夏槐轻蔑的打量着她。能配得上路于渊的,当然是她这种出身名门,名声干净的大家闺秀!

“我配不配的上,好像跟你没关系,让开!”白浅伊皱着眉心,不耐烦。

“哼,我若是不呢?”景夏槐往前面凑了凑,咄咄逼人道,“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万一你伤到了于渊怎么办?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白浅伊哭笑不得:“景夏槐,我怀疑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建议你去医院看一看。”

“白浅伊,你住口!”

景夏槐继挡在前面,言辞激烈道,“我劝你早点滚回去,不要自找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