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于渊这般的不给面子,一时间,让景父有些挂不住面子。
不管怎么说,到底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般对待,实在说不过去。
他有些气愤地将电话给撂下,转头瞪着景夏槐。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景夏槐瑟缩着身子,半句话不敢说。
景母看起来当真有些担心了。
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也不舍得多责怪,只能看向景父。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你还想怎么办?”景父有些生气地回头,“只能叫她去找路于渊道歉啊。”
闻言,景母只好努了努嘴,深深看着景夏槐。
景夏槐知道这回自己躲不过去了,一个跺脚,“好,我肯定会去道歉的。”
说完,便捂着泪流满面的脸转身离开了。
景父看着景夏槐离开的背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
“你倒是看看,这,都是你给惯的。”
“我……”
景母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
景夏槐很快就找到了路氏。
但是因为路于渊特地交代过,任何人必须在前台登记,确定有过预约之后才能上楼。
她刚好就被卡在这一关上面了。
实在没了办法,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边上的汽车入口,她猛地眼睛一亮。
很快,她便出现在了停车场。
虽然路氏员工的停车场很大,但是路于渊毕竟是CEO,停放的位置是固定的,而且是特别的。
景夏槐很快就找到了路于渊的那辆奔驰。
这会儿正好是下班时间,陆陆续续不少员工从上面下来。
她等了整整一个多小时,闷热的空气简直都快要让她窒息。
终于,等到了路于渊。
她直接冲了上去。
“于渊……”
路于渊原本还因为突然冲上来的人影愣了一下,但是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的时候,却还是微微抿唇。
“有事么?”
他的声音冷漠得就像是冰块一般。
景夏槐能察觉到他的冷,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于渊,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不少误会,我想,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不必了。”他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搭理她的事情。
景夏槐不依不饶得跟上去。
“于渊,怎么说我们景家也是京城中的大企业了,您这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是何必?”
的确,这次为了打击景家,路于渊也是付出了不少的。
怎么看,这都是一桩不划算的买卖。
但是路于渊却显得十分淡定。
他微微挑眉,看了景夏槐一眼。
景夏槐见状,还以为有希望了,再次凑近上去。
“于渊,我们两家联手,完全可以在京城打造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商业帝国的……”
“没有你们景家,我也可以。”
“但是……”
“我的家人,是我的底线,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会不惜一些代价。”
路于渊声音沉稳,犹如夏天沉闷的雷声,震人头颅。
叫景夏槐直接愣在原地。
“白浅伊……也是你的底线?”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和她结婚了吧?”
上次景夏槐来他家里见父母,虽然他没有出现,但是当时白浅伊是在的。
那个时候开始,景夏槐应该就知道这回事了。
既然如此,他肯定不会放过一个明知故犯的人。
景夏槐晃了晃身子,深深看了路于渊一眼。
“于渊,你就当真这么狠心……”
“狠心的不是我。是你。”路于渊说完之后,直接钻进了车子里。
也不管站在车子边上的景夏槐如何,直接发动车子离开。
车身擦着景夏槐的身体过去。
她一个没有站稳,差点跌倒。
但是路于渊却根本没有回头。
她握着拳头,含着眼泪,看着路于渊车子绝尘而去的身影,气急败坏起来。
……
路于渊很快就把钱打在了白浅伊的账上。
两亿,对于现在的白氏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但是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挽回了。
找来杨老板一阵商谈之后,终于还是将两亿让了出去。
这摆明了分明是智商税的烂合同,总算是处理完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白浅伊松了一口气。
然而,白欣荣却找上门来了。
他有些生气地冲了上来,恶狠狠地瞪着白浅伊,咬牙切齿。
“以前的市场部不是我在监管的么?为什么现在我现在没有新项目的修改权限了?”
“您若是想修改新项目,可以做一份报告给我,我会帮您修改的。”
白浅伊倒是回答十分客气,甚至,还是微笑着的。
相比之下。白欣荣一张脸暴怒得发青。
这分明就是变相限制白欣荣的权力。
他最重要的市场部没了,那他拿什么捞钱?拿什么制约白浅伊?
而且,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得被白浅伊架空!
“白浅伊,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我只是为了给公司规避风险。毕竟,万联的这个项目,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万联这个项目,全程都是你的父亲在跟单负责的,跟我没有关系。”
他倒是推的一干二净。
不过白浅伊到底也不是那种轻易被吓唬就能服软的人,她只是淡定得端起咖啡。
“抱歉。这个决定已经落实了。”
“白浅伊,重大人员变更,是要经过董事会商讨决定的,这一点,我想你不会不知道。”
“是啊,您的修改权限还在,只不过,多了一层审核罢了。而且,位置也保留。”白浅伊摊了摊手。
她早就料到这一点了,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后路。
白欣荣倒是没有想到白浅伊竟然能精明到这个程度。
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比白承嗣还难搞。
毕竟,就算是白承嗣,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到两亿。
而她……
白欣荣气得浑身发抖,“第一步限权,接下来,是不是准备把我赶出公司?”
“哎呀叔父,您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我怎么可能这么不近人情。”
白浅伊故意呵呵笑了两声,但是随后,脸上的笑容又瞬间冷了下来。
她看着白欣荣的目光直白,“不过叔父,您劳累了大半辈子,我也当真是心疼。不如过段时间,回家休息休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