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你看这顶绿帽子,好好看啊,肯定适合你!”
“妈咪。你看那个叔叔好帅啊,他一直在看着你哎!”
原本因为看了动物之后随着白浅伊和两个孩子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愉悦起来的路于渊在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面色直接冷了下去。
这跳蚤市场上面卖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他们走了一圈下来,到底也不是一无所获的。
白浅伊买了一对看起来还不错的胸针,虽然款式老了一点,但看起来很是精致。
路于渊眯着眼睛看着白浅伊手里的那对胸针,皱了皱眉。
“这比我们年后情人节准备上架的限定款,可逊色许多。”
“嗯……反正,我喜欢就是了。”
两款胸针都是不一样的风格,路于渊设计的那款比较奢华一些,一看就是高端的大牌子,而这一款虽然看起来有些落伍了,她却在刚刚一眼就喜欢上。
闻言,路于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脸。
一对在跳蚤市场上买的不到十块钱的胸针,竟然能让她这么高兴。、
罢了,千金难买她高兴。
若渝这两日的肠胃不是很好,吃了个冰淇淋,便去了公测上厕所。
路于渊和白浅伊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都等不到若渝。
他只好进去找了一圈,却没找到若渝的身影。
这下可把白浅伊给急坏了。
“我刚刚明明看着若渝进去的。”
而且,她一直等在外面,也没看到孩子出来,怎么就不在里面了?
她一把冲了进去。
正好公厕里有个男人站在小便池边上释放,拉上裤子拉链正好看着白浅伊兴冲冲跑进来,便朝着她吹了个口哨。
路于渊拉着希言的手跟进来,看见那男人的举动,不由得面色一沉。
“滚,那是我的女人!”
“你!你神经病啊!让你女人进男厕!”
那男人见着路于渊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要是真打起来也没什么胜算,不想惹事,便只是骂了一句之后,落荒而逃。
而白浅伊这会儿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别人,几乎要将整个男厕都翻过来了,却只找到白若渝的电话手表。
就掉在洗手盆边上。
那若渝是去哪里了呢?
“若渝——若渝——”
他们在附近找了半天,实在是没了办法了,只好去动物园的管理处调取了监控。
监控屏幕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若渝出来的踪影。
白浅伊几乎都快要崩溃了。
这人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就在她感到绝望,一边抹着自己断了线的眼泪的时候,路于渊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那管理人员有些奇怪地看了路于渊一眼。
却见路于渊十分认真地凑近到了屏幕前,盯着那个屏幕看了半天,手一指,“这个男人手里的行李箱有问题!”
这话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动物园是有行李寄存处的,他没有必要带行李一起上厕所,而且,他进去的时候,行李箱的拉链是半拉开的,出来的时候已经全部拉严实了。”
虽然这不能一定验证这个男人就是个人贩子,但是也算是一个发现了。
接下来,管理人员根据这个男人的行踪,一直查询监控,过来发现这个男人一直拉着行李箱在到处走,而且时不时地看动物园里的孩子。
因为这两天动物园做活动,孩子是最多的,只要稍微一个不注意,便会走丢。
这人贩子就是选择这个时候下手的。
如果真的是他……
白浅伊不可思议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路于渊拉着白浅伊的手,“我们去警察局,查出这个男人。”
管理员只能调取动物园内的监控,男人出了动物园,他们便追踪不到了,下一步,他们得确定男人的位置。
谁知道去了警局之后,警察却以证据不足、孩子失踪不足二十四小时为由拒绝了他们。
“警察同志,我的孩子等不了那么久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现在说的这些,都是您的推测。这样,我们先去动物园那边看看监控记录之后,再下定论。”
他们将路于渊和白浅伊安置在了旁边坐下,可是这个时候,二人都坐如针毡。
趁着冷静的时间里,路于渊迅速将方才在动物园监控室里发下来的男人的照片发给了空凌。
“尽快帮我找出这个人。”
因为发的图片太过模糊,空凌也有些难办,路于渊心里清楚,自然也没有催促。
而白浅伊捂着面颊,坐在边上无声哭泣。
每一分每一秒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痛苦的煎熬。
路希言红着眼眶,过去拉白浅伊的手,带着哭腔说道:“妈咪,你不要哭了,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白浅伊微微扬起头。
那双杏眼里,充斥着满满的泪水。
她一个伸手,直接抱住了希言。
“对不起,希言,都是妈咪的错,妈咪没有能保护好哥哥。”
“不是的,不是妈咪的错……”
……
白若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面,还有好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们都抱在一起,蜷缩在角落里,含着眼泪。
从他们身上的衣服的脏污程度来看,应该被关在这里好久了。
他抿唇看了看四周,想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前的场景,又看了看那些孩子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自己明明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怪叔叔走了进来,一开始他还没有在意,谁知道那怪叔叔竟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自己,随后,他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马上就晕倒了。
而面前的几个孩子,听见他这么问,直接就哭了起来了。
这一哭,直接将外面的人给引了过来。
一个男人气汹汹打开房门跑了进来,一把扬起了手上的皮带,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孩子们打了过去。
“哭哭哭!哭什么哭!烦死人了整天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