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兵的人,明白用兵之道者。
在看见翁山的地形、地势以后,都会摇头叹息。
这翁山三面被山峰挡住,只有一面可以攻上去,无奈山路陡峭,没有遮挡。
若是山中派出一队人,在那里驻守的话。
绝对是易守难攻,而且马匹在这乱石山上,根本就难以行走。
可是,当山中起火,盐帮帮众大乱时。
山下的宋元浅和牛进达,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直勾勾的看着山中火光冲天,仿佛将大半个翁山,都给照得亮如白昼。
“镇边侯,这这......翁山三面环山,又峻岭阻挡,镇边侯是如何做到,派人潜入的?”宋元浅有点懵逼。
眼下的情况,能达到这种里应外合的效果。
若不是有人悄悄在其他地方潜入进去,他实在想不出,这会是怎么回事。
莫非在那盐帮帮众里,早就有牧尘派去的细作?
显然不太可能,牛头山这里存在盐帮的事情,还是刚刚抵达这里以后,才听说的,又怎会事先安排好?
牧尘轻轻一笑,并没有马上回答。
此时李元霸、项将军、许褶三人,无比勇猛,带领着五百左武卫,直奔山上杀去。
好似一阵狂飙之风,席卷着将山口那里的守备,分分钟就给斩杀当场。
毕竟都是些没有经受过任何训练的乌合之众。
在面对五百左武卫时,他们的劣势立刻就暴露出来。
在加上李元霸和项将军几人,本身就是三军阵前的统帅,对付这些人,根本就如切菜般简单。
山上起火,盐帮帮众大乱,山口被破,这些只发生在眨眼间。
此刻在山上,喊杀四起。
一个个盐帮帮众的身影,在火焰中不甘的倒下。
牧尘轻笑,望着山中说道:“牛叔父,宋都统,眼下翁山大局已定,还不带着各部府兵冲上去,等待何时?”
话音刚落,牛进达和宋元浅猛地回过神来。
尤其是宋元浅,他等待这一刻,可已经等好久了。
也不在管牧尘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做到轻而易举将翁山攻破。
回过头来,冲着身后八千左骁卫喊道:“左骁卫听令,如今翁山盐帮大势已去,正是吾等戴罪立功之时,随本都统冲杀上去!”
“杀!杀!杀!”
八千左骁卫,此时也都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
只不过山路难走,马匹难行。
尽管如此,宋元浅还是第一个翻身下马,徒步向着山中杀上去。
紧随其后,八千左骁卫也纷纷效仿,直奔着山中而去。
当他们才刚刚抵达翁山上的时候,牛进达也早就已经磨拳嚯嚯,不甘示弱的带着三千左武卫,向着翁山上冲杀上去。
没办法,左武卫总共就只有五千人,他若是全都带走的话,牧尘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翁山太小,八千左骁卫加上三千左武卫,这就已经达到一万一千人,能不能全都给容下,还是个未知数。
人多未必就是好事,何况这还是对付一些乌合之众。
让他们上去,无非就是壮壮声势,有仇的报仇,有怨报怨而已。
“主公!”
赵子龙和霍将军,来到牧尘的近前,拱手施礼。
牧尘轻轻一笑:“不用急,咱们在这里等着看热闹就好!”
“是!”
赵子龙和霍将军没有任何的异议,骑着马分别站在牧尘左右,仰头看着山上。
这一场厮杀,足足持续数个时辰。
冲天的火光,将天空、翁山照得通红一片,仿佛被血洗的一般。
山头上,喊杀连天。
惨叫时起彼伏,不停的传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天边映出一片鱼肚白。
火光这才一点点的熄灭,而山头上,也总算是变得渐渐安静下来。
一缕晨风吹过,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鲜血汇集成河流,在山中流淌下来,让这光秃秃的翁山,看上去仿佛披着一层诡异的红纱。
“报,盐帮帮众七千余,被斩杀五千,擒获两千!”
“报,盐帮帮主在山中自刎!”
当牧尘在山下,眼看着火光正逐渐熄灭的时候。
几名左武卫匆匆在山中跑下来,到牧尘的身边单膝跪地,汇报着山中战况。
牧尘点点头,脸上无悲无喜。
回过头来,看着赵子龙和霍将军道:“走吧,我们也去山上看看!”
“是,主公!”
话音落,几个人翻身下马。
牧尘并没有将剩下的全部左武卫,都给带上山去。
只是带着十几人,负责保护牧尘的安全足以。
往山上走的一路上,可见山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每走几步都能看见躺在路上的盐帮帮众尸体。
要么被李元霸的铁锤给砸死,要么就是被许褶的大刀给劈死,要么就是被项将军用枪扎了个透心凉......
总而言之,这些盐帮帮众,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来到翁山山顶上,牧尘眼看着地上,全都是那些被斩杀的盐帮尸体。
足有数千之多。
要知道,兵过一万无边无沿。
虽然这些盐帮帮众,就只有七八千,若是叠落在一起的话,也足以形成一座小山的规模啊。
“镇边侯!”
这个时候,宋元浅带着几个人,匆匆来到牧尘的近前,躬身施礼。
如今盐帮已灭,正常来说他心里应该喜悦才对。
可是,牧尘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开心。
反而表情凝重,带着一丝的惆怅!
牧尘点点头,说道:“宋都统莫非是在担心,向陛下请旨一事?”
宋元浅点头,叹息着说道:“盐帮被除,心头之患已灭,怎能此前罪行,却难以洗清,待天明之时,镇边侯可捆绑宋某,送去长安向陛下请旨吧!”
牧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眼前的宋元浅。
良久,这才回答道:“宋都统不必忧心,虽然此前左骁卫发生那样的事情,不过此次宋都统又剿灭盐帮,算是将功补过,相信陛下会网开一面,从轻查办的!”
宋元浅叹息着没有说话,只是其脸色,看上去并不太怎么好。
正在这时,从对面过来十几个人。
为首的正是那秦怀玉,此刻看上去无比的兴奋,身上也全被鲜血给染满。
而在其身后,还有十八个身穿黑衣,面戴黑纱,头戴黑巾的十八燕骑。
来到近前,秦怀玉躬身施礼:“镇边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