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当牧尘带着人,来到盐场的时候。
赵纯连忙的走上前来,深施一礼。
现在的赵纯,可比之前刚刚看见牧尘的时候,还要恭敬许多。
且不说牧尘的战功,可是纯粹靠着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而牧尘虽然年纪小,却能掌握这制盐之法。
单凭这一点,其贡献就绝对不比那些战功低多少。
因此,现在的赵纯对于牧尘,是百分百的恭敬。
牧尘点点头:“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知道大概的过程,不过还是得让赵纯,在详细的给说一遍。
“经过卑职的排查,嫌疑最大的是我们盐场的一名制盐师傅,他从昨日就请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过来,方才卑职派人去城中找侯爷时,也同时派人去找过此人,可此人家中空无一人!”赵纯说道。
“哦?此人姓甚名谁?”牧尘一怔。
盐场的总共是十位制盐师傅,而且当日他全都见过。
现在他听见赵纯这么说,也往那些制盐师傅那边扫过去。
结果发现,在场的确实只有九个人。
恰恰丢了一个。
可具体是谁,牧尘也说不清楚,更不知道其名字叫什么。
赵纯稍微想一想,连忙回答:“此人名叫牛二,三十多岁,算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一个人!”
“牛二?三十多岁?”
听见这话,牧尘眉头紧锁,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关于此人的信息。
很快,牧尘就想起来。
在那几个制盐的师傅里,确实有一个看上去相对比较年轻的人。
因为在这十个制盐师傅里,大多数全都年纪比较大。
唯独这个牛二的年龄,还算是比较年轻的。
三十多岁,正常来说已经留起胡须来。
而此人却只有两撇八字胡,看上去有那么点猥琐。
因此,牧尘对于此人,还稍微有那么点印象。
不过正如赵纯猜测的那样,从昨天开始他就请假不在,而晚上盐场这里就被盗。
直到现在都无法找到那个牛二本人。
此人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
在牧尘看来,盐场守卫虽然称不上有多森严,不过外人想要在这里偷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然,若是有人从内部负责接应,并且谋划路线的话,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你们都有谁,与那牛二的关系不错?或者说在这两日内,谁曾见过那个牛二?”牧尘冷冷的说道。
当他话音刚落时,目光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些士兵在内,依次的扫过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良久,一个人站出来,看上去是盐场工作的一名小伙计,年轻也不算太大,也就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憨厚表情。
他稍微的犹豫一下,还是皱着眉头说道:“侯爷,小人与那牛二不熟,不过小人曾听那牛二自己说过,他喜欢赌钱,每月发下月供,都要去城中赌场玩上几次,而且小人还听说,他在那赌场欠下不少的钱......”
“没错,我也可以证明,那个牛二好赌成性,只要下工,他就会去城里赌场玩几次,而且就因为这个,赌坊的人,还来盐场找过他!”另外一个小伙计皱着眉头说道。
有他们两个带头,其余那些小伙计们,全都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可以证明。
而另外的几名制盐师傅,和那个牛二的关系,更是熟悉。
对于他烂赌的毛病,也表示知道。
如此,牧尘心里已经有数。
这个叫牛二的人,嫌疑已经越来越大,而且还有十足充分的动机。
因为烂赌,手里没有钱。
虽然在这里制盐,每个月赚的钱不少。
可是迷恋上赌场那样的地方,就是家财万惯也输不起啊。
在没钱的情况下,他监守自盗,计划好将这里的精盐给盗走。
“侯......侯爷......”
就在牧尘刚要对赵纯下令的时候。
在人群里,一个人怯生生的站出来,看上去还有些紧张。
牧尘眼中精光一闪,看此人的样子,恐怕他有更加重要的线索不成?
“说,不用紧张!”牧尘笑着说道。
“是,是侯爷......昨日夜里,是小人在盐场值班,在深夜时分,小人睡不着,出来在盐场里转转,结果......就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制盐师傅牛二,小人当时还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小人也记得白天他才刚刚请假,为何晚上会出现在这里,可是那个牛二在看见小人的时候,却显得有些紧张!”
“小人和他说几句话,正好有几名巡逻的士兵走过来,小人回头的工夫,牛二就从眼前消失不见了,当时小人虽然有点奇怪,却没有往心里去,直到......直到今日发现,我们的盐被盗以后,小人才对那牛二有所怀疑!”小伙计低低的说道。
这个消息无比重要啊。
牛二昨日请假,晚上却出现的盐场里。
而恰恰又是昨天晚上,精盐被盗,整整十石盐啊,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还没等牧尘开口说话。
只见旁边的赵纯两眼一瞪,猛地上前去:“如此重要消息,为何不早些报来?”
这伙计吓得一缩脖,连忙解释道:“小人,小人本想早些报来,可是......可是小人,又害怕此事,会牵连到小人的身上,何况小人也没有亲眼看见那牛二盗盐,所以才没敢妄加乱说......”
“你......”
听见这话,赵纯差点没给气炸了。
举起手里的马鞭,作势就要往这伙计的身上抽打。
如果他能早点将这个消息说出来的话,恐怕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将那牛二给擒拿下来,又何苦等到现在?
就在他刚刚要抽打这伙计时,牧尘连忙将他给拦下来。
“赵将军,切莫动怒,现在牛二监守自盗,已经成为事实,也无需去责怪他人,今晚就暂且这样,城中戒严,若是直接带兵进去,势必要惊扰到陛下......”牧尘轻轻的说道。
“是......”赵纯闷哼一声,气鼓鼓的站在那里,又问道:“侯爷,听闻那牛二所住的地方,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十余里的乱坟坡,为何要去城里抓人?”
牧尘轻轻一笑:“对于一个赌徒来说,他偷盗那么多精盐,卖出钱以后,你们认为他会去哪?”
赵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猛地一拍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