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官住手!”
随着这一嗓子,从院门外急促的走过来一个人。
身上穿着官服,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
留着一缕山羊胡,眼睛小得都快要合成一条缝隙了。
乍一看还以为这货是闭着眼睛走过来的。
牧尘回头看一眼,却不认识此人,皱眉说道:“你是何人?又为何喊住手?”
“杨大人,杨大人怪来救我......”
在看见此人以后,刚刚还无比绝望的张三,立刻变得兴奋起来。
并且不停的大喊大叫着。
结果,在他身后的两名兵士,谁都没有留情,抬脚就照着这张三狠狠的踢上两脚。
这一下,张三才算是老实下来。
“你们......你们都是柳河盐场的?为何胡乱抓人?”来者一脸愤怒的说道。
牧尘冷冷一笑:“刚刚我在问你话,你是何人?”
“哼,本官乃户部杨乃明,还不速速将人给本官放开?”这位杨大人,冷着脸说道。
“哦?原来是户部的?那你可知道,他所犯何罪?”牧尘冷笑着说道。
“哼,何罪?何罪又岂是你小小一个柳河盐场,能胡乱抓人的?我大唐还有没有王法可讲了?”杨乃明怒冲冲的说道。
只要是不傻的人,全都能看出来,这杨乃明显然就是张三背后的靠山。
此人官衔有三品,在这长安城里,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官。
怪不得这个张三如此的嚣张。
若今日来这里的不是牧尘,而是赵纯的话。
有这个杨乃明在,恐怕还真无法将张三给带走。
只要给他一个喘息之机,这货就会趁机逃离长安城。
而且也确实如此,即便牛二和张三犯有偷盗官盐之罪,却也不是一个小小柳河盐场可以上来抓人的。
必须还要呈报给长安城的京兆府尹衙门,在由京兆府尹上报刑部。
等这一系列的手续批下来以后,在由相关部门进行抓捕。
然而,今日在这里带队的,却并非赵纯,而是牧尘。
别说小小的张三,就算是这个户部杨乃明,牧尘都没有放在眼里。
“哈哈哈,好好好......杨大人,你身为户部大臣,乃三品衔,不为陛下好好办事,却在这里给我摆官架子?是谁给你的勇气?”牧尘冷笑着说道。
“你......你小小一个监军,不去看管你的盐场,竟然敢在这里与本官顶撞?漫说张三偷盗官盐一事,到底是真是假,依本官看,纯粹就是那牛二栽赃嫁祸,你不去上报给刑部调查,反而在这里胡乱抓人,如今竟然还敢污蔑本官?你,你这是嫌命长啊......”
就在这杨乃明脸红脖子粗的,数落牧尘的时候。
只见牧尘冷着脸走上前来,抬头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过去。
啪!
这一声脆响,可谓是十分的响亮,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心里一颤。
尤其是那杨乃明,被牧尘这一巴掌抽过去,直打得他天旋地转,鼻口穿血。
“你你......你竟然对本官动手?好啊,你一个小小柳河盐场的监军,竟然敢如此大胆,莫非你要谋乱造反不成?”杨乃明气急败坏的说道。
啪!
就在他话音刚落时,牧尘又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抽过去。
这杨乃明被彻底给打傻了。
“谋乱?造反?哈哈哈......既然如此,本侯打死你又何妨?”牧尘大笑着说道。
话音落,直接冲上去,又是一巴掌。
接着,一阵的拳打脚踢,向着杨乃明招呼下来。
这货无非也就是一个文官。
而牧尘却是一员武将,又传承过项将军之力。
如此的劝架,又怎能是他可以抵挡下来的。
没打几下,这杨乃明就已经快要被打死了。
见状,两名兵士连忙跑上前来,将牧尘给拦下来。
“侯爷,侯爷不要在打了,在打可就要将他给打死了!”两名兵士大喊着说道。
听见这话,牧尘才停下来。
看着地上的杨乃明,只见他脸上,身上全都是血。
而且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牧尘脸上愤怒难消,蹲下来盯着杨乃明说道:“本侯打你,应不应该?”
杨乃明躺在那里,已经完全看不出他的脸色了。
只见其半睁着眼睛,喃喃着说道:“你......你......”
说出好几个‘你’字,却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牧尘心中愤怒无比,起身照着杨乃明又是狠狠一脚踢下去。
“去你大爷的,还跟本侯你什么你?本侯看你就是找死!”
砰!
一脚踢下去,杨乃明一番白眼,直接昏死过去了。
见状,牧尘阴沉着脸,说道:“将他给我扔到一边去,等处理完张三他们以后,本侯在找他算账!”
“是!”
几名兵士,躬身一礼后,抬着昏死过去的杨乃明就往不远处走。
而此时的张三和牛二,已经彻底被吓傻了。
看着眼前的牧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三心里无比的惊骇,他并不知道牧尘的真正身份。
不过现在在他看来,恐怕这牧尘在朝中官品绝对不低,否则的话,他又怎敢对一名三品大官如此出手?
若真的只是柳河盐场的一个守将,他这样做无异于找死差不多啊。
“将军......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眼看着牧尘走过来,张三再也没有之前那嚣张的气势。
而是跪在地上,不停冲着牧尘磕头。
这个时候,旁边一名兵士走上前,奔着张三就是一脚,狠狠踢过去。
“瞎了你的狗眼,此乃大名鼎鼎的镇边侯,什么将军......”兵士说道。
当张三听见这‘镇边侯’三个字以后,彻底懵逼了。
镇边侯是谁?那可是如今在长安城,无比嚣张的存在。
别说他小小一个开赌坊的坊主,就连老国公的孙子,不也被人家毫不留情的打断双腿?
顿时,张三心中无比的绝望。
早知道是这样......
无论他怎么想,现在都是为时晚矣。
偷盗官盐本身就是死罪,而他又与朝中大臣勾结,这要是传到李二的耳朵里,恐怕也得直接被杀。
“侯爷,他们几人要如何处理?”一名兵士上前询问。
牧尘冷冷的扫过一眼,说道:“将所有参与偷盗官盐之人,全部斩杀,之后在上报京兆府尹,就说此乃本侯指使,若他有意见,可让他直接来找本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