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的一记重拳,可不是谁都可以承受下来的。
尉迟恭这也是仗着他本身武艺不凡,又常年上战场,才硬生生扛下来这一拳。
若是换做别人的话,恐怕当场就被打得昏死过去。
就算这样,尉迟恭的伤势,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轻。
经过一番折腾,在加上华佗及时的诊断,总算是安静下来。
“华先生,尉迟叔父的伤势怎样?有没有大碍?”牧尘连忙上前询问。
华佗轻轻一笑,摇摇头说道:“主公放心,尉迟将军的伤势,并无大碍,这主要也是他平日里,都保持着练武,身体条件也要比一般人好,而主公那一拳,也并没有用上全力,才幸运的没有伤及到五脏六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见这话,牧尘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了。
虽然在这之前,他对那个尉迟宝林,已经新生杀意。
不过仔细想想,这无非也就是年轻人的争强好胜所致。
而且平日里,尉迟恭对他也不错,若真将尉迟老黑打出个好歹来,牧尘心里可就真要过意不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从房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接着,就见房门一开,程咬金和秦公两个人,匆匆走进来。
“华先生,老黑的伤势怎么样?”
程咬金走进来以后,二话不说的就追问华佗。
华佗见状,又笑着将刚才对牧尘说的话,跟老程还有秦公他们说一遍。
至于这老程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牧尘并不清楚。
当老程和秦公的脸上,稍稍得到缓解以后。
看一眼躺在那里,依旧双眼紧闭的尉迟恭,回头对牧尘说道:“你小子给老夫出来!”
话音落,他转身就往外走。
而此时的牧尘,也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跟在后面走出去。
当来到府院中的时候,这里站着程处默、程处亮、秦怀玉和房遗爱他们几个。
就连尉迟宝林还有尉迟宝庆他们,同样也都站在这里。
老程脸色显得无比阴沉,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慢慢的扫过。
老半天,这才问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小子,你又是如何,伤到尉迟老黑的?今日你们不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哼!”
说着话,就见程咬金捏着拳头,在他们几个面前晃一晃。
程处默虽然也有伤在身,不过经过华佗的治疗以后,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只不过走路,还在一瘸一拐的。
想要完全的恢复过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想也是别想。
“程伯父,这一切都怪我,是小侄一时气盛,所以才会误伤尉迟叔父,与他人无关!”牧尘凝眉说道。
“放屁!与他人无关?若是真与他人无关,难不成是你小子发疯,见人就打不成?尉迟宝林,你给老夫说说,这到底是这么回事?”程咬金气呼呼的说道。
其实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要说是谁跑去给老程通风报信的?正是那程处亮。
当时在尉迟恭吐血昏迷以后,程处默就已经看出事情恐怕要闹大。
他担心牧尘会因此,而受到牵连,所以才让程处亮急急忙忙的跑回府上,通知程咬金,让他快点过来。
而当时,秦公也正在府上,和老程喝茶,商议着事情。
于是乎,他们两个这才一道过来。
其实谁都知道,老程和牧尘之间的关系。
别看他进来就对着牧尘一通怒吼,实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程这是有意想要偏袒牧尘这边。
话音落,尉迟宝林往前走一步,对老程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
“程伯父,这件事……”
于是,他将之前在大门口那里,因何要找牧尘单挑的经过,给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
正如之前说的那样,尉迟恭每次回家,都在说镇边侯如何如何好。
年纪轻轻的,又如何如何的有本事。
开始的时候,可以不当回事,可时间久了,自然让人心里生恨。
毕竟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的年纪,也并不比牧尘大几岁。
都有着年轻气盛的本质。
听到自己的老爹,经常当着自己的面,夸赞别人怎么怎么好。
时间一长,心里又怎会舒服?
这次牧尘亲自登门拜访,当尉迟宝林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牧尘以后,心里压抑许久的那团火,才彻底的爆发出来。
当事情的经过,全都给原原本本的说完以后。
老程站在那里,目光中闪烁着一抹让人看不明白的神色。
正当牧尘和尉迟宝林他们,有点懵逼的时候。
程咬金却放开嗓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老夫还当是什么事,会让你们刚刚见面,就如此的大打出手,合着一切的因果,都在那尉迟老黑的身上!”程咬金大笑着说道。
牧尘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而尉迟宝林,则皱着眉头,喃喃着说道:“程伯父,都是小侄不对,小侄也是一时心里气不过,所以才会……”
“哼,心里气不过?你可以对镇边侯动手?你可知道,镇边侯乃我大唐功臣,他立下的那些功劳,岂能是你们可比的?尉迟老黑虽然做法欠妥,但是你们怎地不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老黑对你们的期望和良苦用心?若你们能争点气,他又何苦如此啊?”程咬金脸色一沉说道。
听见这些话,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的头,低得更深了。
“老夫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老夫也打年轻的时候过来的,怎能不理解你们?这样吧,事已至此,好在老黑并没有发生什么太过严重的伤势,嗯,不过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否则在以后,这都是麻烦!”程咬金说道。
话音落,几个人纷纷抬起头来。
似乎都在等着,老程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麻烦。
沉默良久,老程说道:“牧小子,尉迟宝林,你们二人,就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在打一架,无论谁赢谁输,今后都不准在刁难对方,如何?”
“程伯父……”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