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有犯人暴毙啦！”
“不好啦，有犯人暴毙啦！”
夜深人静时，一阵铜锣掺杂着惊恐的喊叫，响彻长安城。
在天牢这里，数名值夜的牢头，一边敲锣打鼓的，一边大喊大叫着。
很快，就将附近的负责人，都给惊动过来。
这里是司狱行王，三十多岁的年纪，不过却是个十足的酒鬼。
在唐朝时期，司狱的官职是最小的，从九品。
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看守所的所长。
所谓牢头，那也是司狱大人的属下成员而已。
当司狱匆匆忙忙在狱卒的引领下，走进天牢里，专门用来关押蓝姐的房舍内。
只见蓝姐一身狼狈的靠着墙角躺着，双目圆睁，鼻口流血，脸色青紫异常。
乍一看，就连司狱都被吓得全身一哆嗦。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怎会暴毙与此？”司狱愤怒的说道。
听闻此言，几名狱卒和牢头，全都低头不语。
他们自己都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蓝姐被关押在这里以后，就受到老程和秦公的‘特别’关照。
每隔三五日，就会带出来提审一回。
尤其是最近几天里，提审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起来。
而且程咬金还多次的提醒司狱，务必要照看好此人，绝对不能让她发生任何意外。
可现在，蓝姐却暴毙在这里。
司狱的额头上，已经显出巨大的汗珠来。
要知道，这里毕竟是天牢，不比那些地方衙门的监牢。
天牢基本都是罪大恶极的犯人，才被关押的这里，而且大多是与皇家，或者与政治相关的犯人。
所以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几乎都是独自一个封闭的小单间。
与其他犯人根本就无法进行沟通。
不夸张的说，就连隔壁住着什么人，都互相不知道。
每日三餐也都经过严格的检查，就怕有人在饭菜里下毒什么的。
可就算如此，蓝姐还是在这里暴毙。
牢头傻眼了，司狱也懵逼了。
傻站在这里许久之后，司狱这才回过神来，大吼着说道：“还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立刻去通知仵作过来，查查她到底是因何暴毙，另外立刻派人过去……算了，还是我亲自过去，向卢国公还有翼国公请罪吧……”
话音落，司狱不等那些人有什么反应。
他转身就向着牢房的外面，快速的走去，只见他走路的动作和速度，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什么东西给绊倒。
可见现在的司狱心里，已经慌了神了。
半个时辰以后，天牢被不少的兵士，给包围个水泄不通。
程咬金和秦公二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的出现在天牢这里。
当他们看到，暴毙在里面的蓝姐时，那种眼神恨不得要将司狱给杀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曾多次叮嘱于你，让你千万小心，莫要出现差池，你你你……你是如何做事的？怎就让她死在这牢内？”程咬金暴跳如雷。
“卢卢卢，卢国公，请听下官解释，听下官解释……”
司狱大人吓得全身哆嗦个不停，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看见他模样，本来就心里无比愤怒的程咬金，更是气得青筋暴起。
也不等那司狱将话说完，抬腿就一脚狠狠的踢过去。
正好踢在司狱的肚子上，将他给踢得一个趔趄。
要知道，程咬金虽然年岁已经不小，可毕竟也是纵横沙场的老将。
而且就连现在，他还能带兵征战，身体壮如牛。
在看那司狱，身体骨瘦如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以他这个身份和官职，恐怕不是花钱买来的，就是考来的。
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又怎能经得起程咬金这一脚？
在几个趔趄之后，一个没站稳，直接就摔到在地上。
当即，司狱疼的脸色大变，豆大的汗珠直接从额头上，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若是换做平时，秦公绝对会劝解程咬金一番。
而现在，秦公就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脸色并不比程咬金好到哪里去。
要知道，这蓝姐可是案子的关键所在。
而且此人十分的难缠，无论怎样审问，她都是只字不提。
虽然也进行过大刑伺候，可此女依旧坚硬如铁，难以撬开她的嘴。
可就在最近两日里，经过老程和秦公的连番审问。
总算让她紧绷着的那根弦，稍稍的有些松动。
在老程看来，只要在加上一把猛火。
绝对会让这个蓝姐，将她所知道的信息，全都给说出来。
结果，万万也没有想到。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此一来，怎能不让老程和秦公两个人愤怒？
正在此时，负责检查蓝姐尸体的仵作，慢慢的站起身来。
向着老程和秦公二人，躬身一礼道：“二位国公，下官已经检查完成，此女暴毙十分蹊跷，身上并无半点外伤，更没有直接导致其致命之处，不过从其身上流出的血液看，她是中毒而亡，只是这毒十分罕见，漫说下官见过，就是连听都不成听说过啊！”
“嗯？中毒而亡？”
听到仵作的报告，程咬金和秦公，全都微微一怔。
虽然说蓝姐突然暴毙，十有八九是中毒所导致。
可这里不比其他地方监牢，这里可是京城内的天牢啊，专门用来羁押重刑犯人。
而且在平日，对食物什么的，检查也都十分苛刻。
怎地就会落下个中毒身亡？
程咬金老脸一沉，猛地回过头来，对还在地上，难以起身的司狱说道：“今日是谁当值？又是何人送饭？立刻将这些人，全部都给召集过来，老夫要亲自问话！”
听见这话，司狱不敢怠慢。
连忙点点头，就向着身边牢头询问。
其实在平日里，这些工作都并非司狱亲自安排。
而是全都由牢头负责。
牢头将这些人的名字，都给说出来以后，又立刻派人将他们全部都给召集到天牢之内。
当人员差不多全都到齐之后，总共十六人，全都胆战心惊的站在那里。
“说，你们之中，是谁在那蓝姐的饭菜中，下的毒？若是你们坦白说出来，老夫兴许还会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认为你们是会歹人所惑，若是不说……”老程的脸色，阴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