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今日大家相聚于此,相信各位也都知道所为何事……不错,今日乃左武卫与虎豹骑,相约演练之日,而俺老程,则作为今日的见证人,主持这一场的演练!”
演武场的中间,老程独自站在那里,扯着嗓门大喊。
话音刚落,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全都是一片的哗然。
两军进行演练,这可是少有的事情。
即便是有,也多的封闭进行的,闲杂人等如那些老百姓,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够观看一场。
虽然此时的众人,对于虎豹骑还不甚了解。
或者说,大多数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众人对此的热情,以及两军切磋的好奇心。
不少人,纷纷全都议论起来。
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可集中在一起,则发出嗡嗡的声响。
殊不知,就在这人群之中,乔装改扮过的李二和长孙皇后,在数十名护卫的陪同下,赫然也在这里。
此番李二乔装出宫,并没有通知任何人。
他倒是也想要看一看,这牧尘的虎豹骑,与牛进达的左武卫。
哪一个要更加的强悍一些,哪一个训练更加的有素。
当然,李二不告诉他们自己也要出来观战,主要也是不想给他们压力。
一旦让他们知道,堂堂的李二陛下,竟然也跑来看演练。
恐在演武场上的那些人,也会变得畏首畏尾,紧张得难以发挥出真正实力来。
“今日,老夫作为主持,将宣布几条规定!”
“这其一,便是今日的比试规则,共有三场比试……而第一场,则是比试骑术,无论左武卫还是虎豹骑,都以骑术见长,而哪一方更为精湛,则必过才能知道,第二场则比试射术,第三场则双方角逐……”
“无论是哪一边,只要是能够赢下两场者,则视为今日比试的胜者!”
老程咧着大嘴,声音洪亮的说着。
他说得明白,众人听得也是很明白。
不过就是三局两胜的局面,第一场比骑术,第二场比射术,第三场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比打架。
谁能打过谁,就算是赢。
当听见这些规则和条件以后,牧尘的脸上波澜不惊。
老牛则洋洋得意,摇头晃脑的在旁边,一个劲说着让牧尘做好心理准备的话。
似乎今日的比试,他们左武卫已经胜券在握的一般。
其实众人也都知道,左武卫的作战风格彪悍,且纪律严明。
尤其在骑射之术上更是深有造诣,且技艺精湛。
大唐十六府兵之中,每一个府兵都有其擅长的东西,就好比左武卫。
他们更加擅长的就是骑射,往往在马背上,就能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不是吹嘘。
而牧尘的金甲军,固然很强悍,不过众人对于虎豹骑,却十分的陌生。
更不知道这虎豹骑,真正的强悍之处,到底是什么。
“牛叔父,比试尚未开始,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不过若是小侄侥幸赢过叔父,也望叔父不要事后,在找小侄的麻烦啊,哈哈哈……”牧尘大笑着说道。
听见这话,老牛一瞪眼睛。
“哼,臭小子,你牛叔父岂会是这样的人?放心吧,若当真你的虎豹骑,能赢咱的左武卫,咱老牛也是输得心服口服,绝不反悔!”牛进达说道。
牧尘笑着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程三斧在演武场的中间,进行一番长达半个时辰左右的演讲以后。
这才摇头晃脑的,重新回到点将台上。
而就在此时,双方的比试,也正式开始。
当然,比试归比试,可并非两军所有人,全都一起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却不说规模到底会有多大。
就是这个演武场,也根本无法容纳他们。
要知道,牧尘的虎豹骑,足足有八千人之多。
而左武卫刚刚招募的新兵,也足有五千人左右。
双方加在一起,就是一万多人,在这小演武场上,如何施展得开?
何况这里可是长安,天子的脚下。
又怎能让那么多的兵士,随意带着武器,身穿盔甲进城?
第一场的比试,按照其要求,双方各自派出十名代表来。
当马忠安排好出场的十人以后,只见十名身穿黑金甲,头戴黑金盔,胯下黑风马的十名虎豹骑。
威风凛凛的从校场的一边走出来。
当他们才刚刚出现,就给人的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威慑。
这与他们身上的黑金甲有关系。
黑色,代表着神秘、严肃和肃杀。
尽管他们还都是新兵,从未上过战场杀敌,可穿着黑色盔甲走出来。
无形之中,难免还是给人一种威慑感。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都为止心里一震,脸上微微呈现出些许的惊惧之色。
反观另一边,还是左武卫常规的服饰。
十名年轻的新兵,骑着战马出现在对立面。
此次的比试很简单,就是考验他们的骑马之术。
在场地上,也已经设立好一道道的关卡、障碍物等。
只要他们能够跨越这些障碍物,达到指定的地方,就算他们获胜。
当然,这些障碍物,有刀山有火海。
稍有不慎输掉比赛是小事,弄不好的话,还有可能连人带马的丧命与此……
“比试……开始!”
一名校尉走出来,在询问过两边的情况以后,大声喊了一嗓子。
话音落,只见虎豹骑和左武卫,立刻双脚猛踢马肚。
战马发出一阵阵嘶鸣,甩开蹄子就奔着前方的终点狂奔而去。
然而,当他们刚刚连续越过三道障碍物的时候。
真正考验骑术的时刻,也就此来临了。
左武卫那些人,似乎早已商量好计划。
就在面对第四个障碍物的时候,他们竟然从左右两边,向着虎豹骑这些人包夹过来。
同时在战马高速狂奔的时候,向着他们抬脚就踢了过去。
如此的一幕,落在牧尘的眼中,眉头微微的皱起来。
“牛叔父,你这左武卫,有点作弊的嫌疑吧?”牧尘说道。
听见这话,牛进达的脸色,也是阴沉无比。
要知道,他作为一向耿直豁达,从不屑于使用那些阴谋诡计。
而且也从未教给他们这些新兵,用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来赢得比试。
可他们现在,却是用出如此下三滥的招数。
就在他刚要大声怒喝他们的时候,只见其演武场上,赫然再次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