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被一脚踢在地上。
满脸惊恐的抬头看过去。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便是牧尘,在他身后还跟着程处默、李怀仁还有秦怀玉他们一行。
而李泰、苏家兄弟,赫然也都在其中。
“哈哈哈,小尘,你是如何算到这贼人还会偷偷跑来的?”程处默大笑着说道。
刚才那一脚,便是他踢过来的。
这还是有牧尘在前面挡着,让他出脚不太方便。
否则让他使足了力气,就刚刚那一脚,能让这贼人将此前吃下去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不可……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贼人何尝不是如此?他昨日能悄悄跑进来,而且还得手,必然不会跑的太远,要知道几坛酒和几十斤的牛肉重量,岂是他一个人可以搬走的?在加上他也害怕庄子内,会派人四处搜索,他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而藏了一个白天,都没有任何的响动以后,他那贼人还会不安稳,刚刚故意将肉香味给散出去,就是为了吸引他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还当真出来了,某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将计就计而已!”
牧尘轻笑着,将他此前的计划给说出来。
闻听此言,那贼人彻底傻眼了。
合着自己从味道那肉香味以后,就落进人家的圈套里面了?
程处默他们几个,全都大笑不已。
没想到这贼人,竟然如此好捉?本以为还要多花费些力气才行。
直到这个时候,魏午和马忠,带着左武卫的老兵,以及十来个虎豹骑的人。
匆匆来到木屋外面。
“侯爷!”
牧尘笑着点点头,懒得去理会那贼人。
“你们先将他关押看管,莫要将此贼人跑了,明日一早,你们便跟着他,将丢失的牛肉和酒给带回来!”牧尘说道。
“是,侯爷!”
魏午和马忠,全都纷纷躬身施礼。
牧尘刚才和程处默他们,也着实喝了不少的酒。
又折腾这么老半天,着实有点累了。
懒得继续理会贼人,转身和程处默他们打了个招呼。
便返身向着府邸走回去。
这一夜,对于庄子来说,和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十分的安静。
而对于那贼人,则是一种说不出的煎熬。
庄子没有牢房,也没有关押人的地方,只有小黑屋。
不过小黑屋是给学院那些纨绔准备的,不能将贼人关进去。
否则在放他出来的时候,疯了、傻了算谁的?
只好临时腾出一个民房,周围安排有二三十个虎豹骑的人,在这里严加看管。
漫说是一个小小贼人,纵然是洪荒猛兽,想要从如此严密的看管中逃走。
几乎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民房之内有矮榻,有椅子还有一个小木桌,虽然简陋一些,可应有尽有。
魏午和马忠,对他更是没有打骂。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将他带来这里,推他进去以后。
便将房门给关上,连锁都没锁。
这是对待一个贼人的待遇?贼人心里有点惊骇。
躺在矮榻之上,贼人的内心是无比忐忑的。
虽然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遭什么罪,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不安。
何况牧尘连如何惩处他的决定都没有说出来。
这更让贼人,心里难以安定。
躺在矮榻之上,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
一直过去许久,他都没能安心的睡着。
也难怪,换成是谁,恐怕都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睡过去。
未知是最让心人里害怕的事情。
哪怕牧尘刚刚下令,明日将丢失的东西找回来以后。
给他送去官府衙门,或者直接将他给处死。
他心都能安定不少,偏偏什么都没有交代,只是说明日跟着自己,去拿回丢失的东西以后,什么都没有交代。
要如何的处置自己,更是只字未提。
贼人辗转反侧,在矮榻上一直都难以睡着。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内心才一点点变得沉稳下来。
咬咬牙,心想着爱怎样就怎样吧。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无非就是一个死,何必在意是什么死法?
闭上眼睛睡觉。
渐渐地,意识终于变得昏沉起来。
也不知道是否当真睡着,迷迷糊糊中。
天光逐渐变得大亮。
一缕光线透过窗外照射进来。
倾洒在脸上,还有一丝暖洋洋的感觉。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房门被人直接推开。
“起来,带我们去将失窃的东西,给取回来吧!”马忠冷笑着站在矮榻边上,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