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谁都没有想到。
老程竟然一开口，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正当那天皇，一脸懵逼的时候。
老程继续笑着说道：“我大唐，乃天下礼仪之邦，非尔等蛮夷可比，放眼天下，大唐边境各国，北有草原之主突厥，西有高原雄鹰吐蕃，东有高句丽、东瀛等等……”
“众所周知，我大唐一向以礼相待，视为手足，此前那突厥、吐蕃图谋不轨，欲颠覆大唐，瓜分土地，气势汹汹发兵攻打，结果如何？想必天皇陛下，不会不知道吧？”
“如今那吐蕃、突厥都已经先后被灭，从这版图之上，尽数消失，汝为东边藩国，若与大唐永世交好，我大唐岂会亏待于尔等？”
“想当初，汝假意派人去长安求救，吾皇念及双方乃友好之邦，故而派遣镇边侯，前来支援解除危机！”
“可谁曾想，这竟是汝设下的圈套，意图除掉镇边侯，若非吾皇明鉴，识破尔等心中诡计，若镇边侯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汝又该如何交待？”
程咬金文绉绉的，将这么一番话给说出来。
别说那东瀛天皇和元上泽宗一脸的震惊。
就连牧尘和程处默、长孙冲他们，都有点懵逼了。
心说平日里，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老程。
今日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且还都字正腔圆的，饱含情绪在里面。
不过转念想想，牧尘又笑了。
刚才说是宣读圣旨，可老程并没有将圣旨给拿出来。
只是口头进行传达，原因无他。
老程他不认识字啊，就算拿圣旨出来也没用，还不如将里面大概内容牢记，在口头传述更好。
而方才那些话，也恐怕是有人在暗中教他所说。
否则的话，以老程的文化程度，还远远说不出这么多来。
“莫非，汝欺吾大唐无人否？”
就在这个时候，老程目光闪烁，阴寒无比。
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一字一句，字字如刀的插在那东瀛天皇的心头上。
“这这……”
天皇脸色惊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仿佛那心虚的贼人一般，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
现在任由他如何狡辩，也是无济于事。
毕竟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若非老程来得及时，恐怕连新户城都不存在了。
他还敢多说什么？
那江户府的元上泽宗，脸色也是难看无比。
心里还在想着，好好的一个计划，怎地就会被轻易识破？
如今损失不少兵士，还让东瀛陷入两难之地。
现在的大唐，可并非当初李世民刚刚登基的时候，其国力也逐渐强盛不少。
本来他们的计划，就是将心头大患牧尘除掉，在联合其他番邦小国，一同征讨大唐，瓜分大唐天下。
没错，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只要能够除掉牧尘。
就等于打下了半个大唐朝。
可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别说没有了牧尘，大唐依旧难以攻克。
单单是这老程，就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存在啊。
可现在他们就算是已经看明白事情的始末，也无济于事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又该当如何扭转？
那东瀛天皇的脸色，仿佛霓虹灯一般闪烁个不停。
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一会儿红，又一会儿黑。
总而言之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卢国公莫恼，此事……确实是吾等有错在先，如今也已然幡然醒悟，还望卢国公能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另外，对于此事，吾愿意给予一定的赔偿！”东瀛天皇说道。
老程听见这话，冷冷一笑。
片刻之后，这才问道：“哦？那天皇陛下，要给些什么样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