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真要说欠下牧尘多少个人情。
李世民自己都快要说不清楚了。
且不说这几年来，牧尘南征北战，为大唐立下多少的功劳。
单说他老李家的私事。
牧尘就帮着解决了多少？
这已经不是区区一个侯爵，或者几亩田地能够解决的了。
李世民脸上略显有些尴尬。
牧尘笑了笑，直接就将话题一转。
“虽然蜀王如今安然无恙，不过幕后黑手，还尚未查明，只要幕后之人一日不除，蜀王就一日处于危险之中，陛下，臣以为，蜀王回来这事，还不能到处张扬，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更不要与长孙皇后提及此事！”牧尘说道。
“不能告诉观音婢？牧侯，你的意思是……这观音婢乃幕后之人？”李世民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牧尘笑了笑，摇头说道：“非也，长孙皇后贤德，岂能是做下这等龌龊之事的人！”
“那又是谁？”李世民瞪着眼睛说道。
牧尘闻言，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目光转向旁边的窗户。
良久未曾答言。
整个太极殿内，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安静的仿佛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谁在幕后黑手，只怕没人比陛下，更清楚了吧？”
忽然，牧尘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顿时，尴尬的氛围，在殿内弥漫而起。
李世民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变。
谁在背后弄出这么多的事情，他李世民岂能不知道？
若当真他也被蒙在鼓里，又有什么资格，号称自己是千古一帝？
李世民不傻。
恰恰相反，他很聪明，否则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成就。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有皇子相残的事情。
远得不用说，单说近一些的。
那隋炀帝杨广是如何登基上位的？
而他李世民，又是如何做上皇帝的？
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况且李恪本在朝中就没有任何势力，更没有参与政事。
要说他得罪人，这不尽然。
尤其是他才刚刚去益州封地，这边就立刻传出他蓄意谋反的消息。
若是普通人，又其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见李世民坐在那里，迟迟都没有在继续说话。
牧尘笑着说道：“陛下，如今蜀王不宜出现在皇宫或其他地方，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别无他事，臣就先与蜀王告辞了！”
“嗯？恪儿……”
李世民猛地一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发现牧尘和李恪已经转身向着殿门口走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李世民的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咣当！
随着太极殿的大门，又被重新的关闭上。
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又只剩下李世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两眼发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这偌大的宫殿内，才传来他幽幽的声音。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唉，这千古名君，绝非常人能做啊，朕不及也！”
李世民看着自己的手掌。
脸上尽是苦笑的神色，叹息着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