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8章 你们真是吵死了
“程伯父，您太累了，回去歇息吧！”
“这里有我，若是处默他醒了，我亲自去叫您，如何？”
看着程咬金疲惫的脸色。
牧尘真担心，他会坚持不住而昏倒在这里。
毕竟老程年岁大了，折腾这么一大圈，又一夜未睡。
在加上他伤心过度，身体又怎能吃得消？
结果，就在牧尘话音落下以后。
老程摆摆手，一脸不屑的笑着说道：“无妨，想当年俺老程，带兵打仗，俺还记得那一次，是跟窦建德交战，嗯，没错，俺们给那姓窦的打进一处山谷里，整整三日三夜啊，就没合过一次眼！”
“当窦建德他们，自己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还不是冲进去，给他们杀得大败？这算得上是什么......”
程咬金在说起这一段的时候。
脸上还现出一抹自得的神色来。
显然，他对于自己曾经的战绩也感到骄傲。
只不过，那毕竟是曾经了。
那会儿的老程，恐怕也就才三十出头。
大唐都还没有建立，一晃十几年近二十年过去了。
又哪里是现在的老程，可以相比的？
看着程咬金的样子。
说实话，牧尘的心里很疼。
可就在这会儿，老程又继续说道：“况且......你昨日不是说过，若是这臭小子，午时之前还没有醒过来，恐怕就......”
“唉，说到底，我这个爹，也是当的不够格！”
“在这之前，一直忙于朝事，亦或者出战许久，完全没有顾上家，更没有跟处默、处亮还有处弼他们几个好好相处过！”
“尤其是处默，每次跟他见着，都是对他非打即骂......”
看着老程的样子。
牧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老程平时虽然对程处默有些严厉。
可又何尝没有，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在里面。
其实牧尘看得出来，老程的三个儿子里，他最在乎的，给予最高希望的，恐怕就是程处默了......
而如今，程处默躺在这里，就跟一个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牧尘没有在开口说话。
反而抓着程处默的手腕，默默的给他号脉。
而旁边的程咬金，就叭叭叭的说个没完。
一直在讲着程处默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的事情。
牧尘时而大笑，时而点头。
不多时，老程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了。
“若是这小子熬不过这一关，也就罢了，俺谁都不怨，只怨他命不好！”程咬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转头，又挤出一抹笑容来。
看着他的样子，牧尘的心里，莫名的闪过一抹心酸的神色。
然而。
正当他准备要开口安抚几句的时候。
忽然，就听见一阵咳嗽的声音传来。
接着。
原本躺在那里，双目紧闭的程处默。
竟然开口说话了。
“咳咳咳......我在这里睡会觉，你们就在旁边一个劲的说个不停，怎地，你们当真想让我......一觉不醒啊......”
当听见这话。
旁边的程咬金、牧尘全都惊讶的回过头去。
只见脸色苍白如纸的程处默。
正微微睁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