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除了一些树皮呈暗褐色,树叶呈青黑色的柴树外。
也有些树木没有经常被炼煞术炼化,异变不太明显。
但和周围普通的柴树也有了些区别,且形态各异。
这些杂树暂且不论。
那第一颗产生异变的柴树,由于其体内的浊煞之气越发的纯练了。
且模样大变,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柴树了。
于是被灵青命名为,地煞树。
而这地煞树最近竟然长出了满树的黄色花骨朵。
如同缀着精金黄玉一般,散发着一股能振奋心神的花香,成为了这柴山上的一道风景。
说起来这山上一直有些清冷,倒是让灵青忘了春夏了。
若是认真算一下的话,大家进入副本的时候是九月,副本内的时间也差不多。
此时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正是三伏天的时候了。
也就是说,灵青在山上不止是过了一个冬春,就连夏天都快要过去了。
盛夏萌花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又能开到什么时候去。
这明黄如玉的花骨朵内中同样蕴含着浊煞元精。
但灵青想看看,它能结出个什么果子来,所以也就没有动手。
这树自从产生了变化之后也不是没人打过主意,不过大都被入门的师兄拦下了。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心有不甘也不敢如何。
毕竟师兄们想要赶一个未入门的人下山,还是有这个权利的,用不着惊动师傅。
灵青凭着感知将树上的一些黑色树叶摘下来,察觉到树干内的浊煞气又纯练了几分。
这煞气与由浊煞之气,提炼纯粹而来的浊煞元气却有所不同,流转之间声威赫赫、磅礴有力。
虽说仍旧蕴含磅礴、刚猛之意,带着一股浊煞气没有的蓬勃燃烧的意味。
具体是何种煞气他也不清楚。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变化也是好事。
灵青看了一眼树上的花骨朵后,挑起钎担。
两座小山般大小的柴垛随着他的走动,一颤一颤的。
能担得动这千余斤的柴火也是在这半年内,将五禽戏升级到了宗师圆满的缘故。
这用于升级五禽戏的经验,大都得自于他将柴树炼化为地煞树的反馈。
“人物技能—五禽戏等级提升至宗师(圆满)。”
“基于技能—五禽戏等级提升,人物属性力量+1,敏捷+1,体质+1,智力+1,感知+1,属性提升为15点。”
“基于技能—五禽戏等级提升,人物气质获得提升,魅力+1。”
“人物技能—五禽戏等级已提升至圆满,当前技能已无法提升。”
同时现在灵青的属性已经变成了一水的15点。
而宗师圆满的五禽戏给他带来的也不仅仅是属性、身体素质的提升。
还有那宗师级境界的经验。
现在凭借特殊的使力发力技巧,灵青能够将十分力使出二十分力的效果。
若是瞬间爆发的话,更是还可提高三成。
要知道这力道之间差得一分,那战斗力就可以说得上生死之差。
以灵青现在的战斗力,放在一般的武侠小说中,也可以说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到了晚间,灵青照例去藏经殿读经抄书。
“童师兄。”
入得殿门,灵青向一位头梳双髻,面如满月,身宽体胖的中年道士行了一礼。
上个月万师兄刚刚轮值结束,又将童师兄替换了过来。
他们二人和另一位甄师兄轮值看守藏经殿三层楼阁。
“嗯,大青你来了啊,还有二青、小勇子、小哲子你们也都来了啊。”
这童师兄也真不亏了他的姓,有几分顽童心性。
自从见了大家后,每个人也都给取了个称呼。
当得知灵青之前被叫过大青后,更是呼之不停。
这也使得原本忘了这个称呼的田勇等人也跟着叫了起来。
不过他们也没从童师兄那里讨得了好就是,而女孩也被称呼为小莹莹,小丽丽之类的。
与童师兄聊了两句之后,大家纷纷进入藏经殿,各自选择自己想要看的经文读了起来。
灵青也不例外,拿了一本《太上老君开天经》,念完玄蕴咒后读了起来。
其中不管有没有修炼之法,总之没有被收录到技能面板而是知识技能内。
如此看来,就算有也不是他能领悟的到的。
通读了几遍之后,确认全部信息都收录到知识技能面板中后,再换上下一本。
一个时辰过去,灵青正准备拿起那本开天经抄录时。
突然见到万师兄、童师兄和甄师兄带着一众师兄并童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当~”
随着玉钟轻响,不管是在抄录经书的,还是在殿内读经的听闻都是一愣。
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时,此时刚至黄昏(7点左右),远未到人定(9点左右)的时候。
不过转头看到经殿内所有的师兄童子都出来了,想必有要事发生。
于是也都默不作声的聚在大堂内,静静的看着三位师兄。
“今日也是你等的造化到了。”
见得众人聚齐,万师兄上前一步笑着说道。
“前殿之中师傅正在宴宾客,让我等前去伺候着。
切记,到时候不可喧哗张扬。”
灵青听到这里和田勇等人对视一眼,有些明白了大家心中的想法。
仔细想想,那王生已经上山半年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
说起来这王生也真不是个成仙的材料,也该他这辈子求不得仙、闻不得道。
按说他有着几个天赋者的悉心教导,再加上他自身的天赋,不难有所成的。
谁成想,这家伙心比天高,但又不肯吃苦。
上山半年来才刚能担回去一颗柴树,还得磨蹭到晚饭才完成。
更别说练功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想一飞冲天,不想脚踏实地的修炼。
时不时的还嫌弃功法、法术微弱,挑三拣四。
弄得一群围着他的天赋者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想要放弃,都投入了这么多了,犹犹豫豫的断不了。
想要继续,但这都过去半年了,不仅见效甚微,甚至又助长了王生的侥幸之心。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想来那王生近来是隐有归志了。
此时,师傅宴宾客却将大家都叫去,一是应当要验验王生的向道之心。
二来怕也是有让大家开开眼,坚定道心的意思。
甚至想的再大胆些,只怕是也有看看哪些人能成器,好从中择取一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