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我也有体会这种一瞬千年感觉的时候。”苏楚再次睁开眼眸，整个人忍不住满目沧桑，不过瞬息之间就消散无踪了。
苏楚也是感慨万千，长久以来都是自己以自己的幻觉来让别人陷入幻境之中，苏楚不是不能够对自己使用，准确的说苏楚也有一点不敢，毕竟如果真的陷入其中可就真的出不来了。
没有想到这一次一次偶然结果还打破了苏楚内心的屏障让苏楚明悟了过来，很多事情都缓了过来，晃了晃头，嘴角带起的笑容更加的柔和，那种感觉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吧。
“师傅发生了什么？”李琦奇怪的看着苏楚的样子。
最后一刻苏楚拦住自己与萧远山的对话，在场的人能够窥视的只有黄裳，但是黄裳也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所以无人真正的窥视到事情的真相，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苏楚只是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竟然发生了极其大的变化。
那是历经岁月沧桑的变化，那种感觉哪怕是黄裳身上也不曾存在，那是千年时光，甚至是万年时光才会拥有的变化，短短的时间之内又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变化。
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到惊讶。
缓缓起身，手掌微微一动，劲力蓬勃而出，萧远山的遗体被震得粉碎，随着苏楚手掌轻轻拂动，一阵阵清风带着那代表了萧远山的粉末消散在了天地之间，这不就是他最后想要留下的吗？
嘴角含笑，苏楚的身影闪烁之间已经回到了众人的身边，并未多言只是扫了一眼渡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少林寺之中，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哎！”
渡空轻声叹息，他是一个聪明人，他当然明白苏楚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他明白苏楚不会杀自己，也许是兴趣也好，也许是因为答应的诺言也好，少林可以损失所有的战斗力但是绝对不允许掌门阵亡。
否则少林就是真的亡了，所以自己不会死，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少林，接下来所有还剩下可以出战的人只剩下那一个人，但是那位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指示的，实际上一时之间渡空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了空不怕失败，失败又能够如何，少林千年以来失败了无数次，但是那一次不是从深渊之中爬了起来，他们追求的是千年荣光，不是一世之长短。
这是见识的差距，也正是这种差距让渡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野心是否会实现，在成为一个野心家之前，渡空还是少林寺的僧人。
这就已经足够了！
看着渡空的步伐，苏楚速度很慢但是却诡异的很快，已经来到了其面前，淡淡的笑道：“少林，已经败了！”
“……”
渡空沉默不言，但是一一扫过所有人，却还是再一次轻声一叹，就如同苏楚所说少林败了！
不是败在谋略，败在底蕴，而是败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在渡空看来黄药师、周伯通、林朝英虽然都算是不错但是根本不足为据，只是剩下的瑛姑、黄蓉、穆念慈更是等同于蝼蚁。
哪怕是已经突破总是的李琦在自己的眼中也不算是什么！
可是……
可是苏楚这一方有着苏楚，有着苏楚这个底牌层出不穷，恐怖至极的高手，还有这黄裳这个老牌的大宗师战阵，就是这样两个人就已经足够了，哪怕自己寺内的哪位出战，最后也是必死无疑，最好的结果就是杀死一人，被另一人杀死，而坏的结果就是两人毫发无损，那人却是残忍在当场。
“哎……”
又是一声轻叹，渡空略带一抹凄惨的闭上了眼睛，他明白，他有何曾不明白。
“你不会死！”苏楚却是仿佛没有发现渡空的模样，反而是淡淡的说道。
这平静的话语让渡空淡淡苦笑，轻声的问道：“贫僧可以过多的问一句吗？为什么？”
“因为一个诺言！”苏楚残忍的一笑冷冷的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当然想要完全覆灭少林，我这个人虽然不怕少林，但是我更喜欢做的却是斩草除根，在我看来明知道敌人的强大还将敌人留下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但是我答应了三位老僧，那么以自然会为少林留下传承，这是男人的诺言！”
“阿弥陀佛！”
渡空双手合十，他知道苏楚并没有撒谎，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心狠手辣是必然的，面对着自己的敌人如果留手，那么才是对自己的心狠手辣，那简直就是白痴的行为。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渡空才会佩服苏楚，哪怕是最为敌人也不得不升腾起一种钦佩。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苏楚知道很多的秘闻，甚至少林之中潜藏的底蕴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就是这样的底蕴，苏楚却是毫不在意的放弃了毁灭少林，面对着这样一个随意都有可能东山再起的门派，苏楚放弃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诺言，这样的情况渡空觉得哪怕是自己站在苏楚这个角度也许自己也做不到，这是一种气魄，而自己也许并没有这种气魄。
“贫僧终于明白，枭雄与人皇到底差在哪里！”
良久渡空终于还是开口了，而且是充满了感叹，微微鞠躬道：“贫僧在这里多谢苏施主的留手之恩。”
“你不必谢我，要谢还是去谢少林的那三位老前辈吧！”苏楚淡淡的笑道。
同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冰冷的说道：“而且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虽然我说过会为少林留下传承，但是有些事情……”
言语之间威胁的韵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