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叹了口气,“那句话果然说的没错,爱情会让人冲昏头脑,你不要忘了,许小姐现在的状况可是他造成的。”
“他那也是为了救熙沫,我能理解。但如果说让他做伤害熙沫的事,我想他做不出来。”
“那好吧,我试试看,这可是在打我自己的脸了,刚申请没一个月的禁令马上解除,这在国安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
章俊有些谦然地说道:“不好意思了颜姑娘,我实在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他失去家族的继承权。”
“我可以试试,但有件事我也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颜姑娘只管说就好了,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不会推辞。”
“你肯定能做到,那就是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颜姑娘了,听起来好土。”
“可是……”章俊为难了,我不让自己叫我颜小姐,现在连颜姑娘也不行了。
“你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叫颜如玉。”
“颜如玉……”
颜马上绷起脸,严肃的说道:“不许笑!你以为我喜欢这个名字吗?”
章俊强忍住笑,憋得满脸通红,但却义正词严地说道:“这名字很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是古人鞭策我们要读书的最好证明……”
“出去出去,不想看到你那副鬼样子……”颜连推带搡的把章俊退出了办公室门外。
章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之后,他决定要亲自跟凯撒见一面。
于是他没有通知我,自己开着车来到了凯撒的公司。
凯撒对于章俊的到来有些意外,但他还是表现出了充分的热情。
“章,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凯撒老远就伸出了手。
章俊并没有和他握手,而是在他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淡泊地说道:“我今天来是因为听说亚当想要趁机攻击你,他想剥夺你的继承权,是么?”
凯撒怔了一下,旋即笑道:“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的确是这么回事,他说我和华夏政界搅在了一起,不适合领导家族。”
章俊冷冷地说道:“我已经想办法解除你的限制令了,你应该很快能回去亲自解释。这件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现在我帮你解除限制令,你救熙沫的人情,我也就算还给你了,从此后我们一笔勾销,再不往来。”
凯撒脸上涌起一丝失落,低低地说道,“我知道你因为熙沫的事在恨我,我不怪你,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做出这个决定,我实在没办法看着熙沫受那样的苦。”
“很显然你已经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你这次回到欧洲,按照罗斯菲尔德家族的作风,就算你的继承权保住了,你家里也不会再派你来华夏发展了。”
“的确如此,不过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熙沫的情况会不会好转,如果你再放任我回忆起以前的事情,那我的情况一定会恶化,到时候就无法挽救了。”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他是我的女人,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护我的周全,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危机吧!”
凯撒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缓缓地说道:“知道吗,我宁愿放弃家族继承权也不想熙沫出事,不过你别误会,我对我已经没有非分之想了,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你章俊一个人,我只是希望我有一个好的归宿。”
章俊静静的看着他,半晌后低沉的说道:“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我倒不介意你再欠我一个人情。”
凯撒眼前一亮,“真的么?如果那样的话,我还真的需要你给我提供点帮助。”
“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大丈夫说话算话,其实也没什么,我只需要你借一个人给我!”
“谁?”
“你的首席大保镖,小郭!”
章俊思忖了半晌,“好吧,不过小郭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或者你家族的人激怒了他,后果可要自负。”
“没问题,我只需要他的头脑,不需要他的拳头。”凯撒显得很开心,“而且你最好快点帮我解除禁令,我回去的越晚,事情对我越不利。”
章俊冷哼了一声,“你还真的是拿自己不当外人了,我就不该帮你。”
“哪能呢,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我这次度过了危机,日后我一定会在生意上给你好处的,放心吧,忘不了你。”
章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向外走。
“章,你可别忘了哈,小郭……”
我整个上午都没有任何工作,闲得我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在梦里,我站在一道大铁门里面,身上穿着蓝色带着白条纹的囚服,而在大门的外面,西装革履的姚景程手捧着一束鲜花隔着门看着我。
突然高雪涵走了过来,我身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走到了姚景程身边,指着我的鼻子哈哈大笑。
我莫名的感到一阵害怕,转身就跑,可跑着跑着我就跑到了一处大厦的天台上,一个中年女人正推着一个轮椅想大厦边缘走去。
我大急,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女人的腰,女人缓缓的转过身,却正是我在墓碑上见过的那张照片,按章俊的说法,这人是自己的母亲蒋湘如。
蒋湘如看着我,脸上带着微笑,伸出手缓缓的将我推开,然后继续推着轮椅向大厦边缘走去。
在蒋湘如推着轮椅坠下大厦的那一刻,我大喊一声‘不要’,紧接着便醒了过来……
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后,我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整洁的办公室,才慢慢地从噩梦里回过神来。
我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手脚无力地倚靠着身后的椅背,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在梦里,蒋湘如坠在半空时,那张印满了仓惶与泪水的脸,在我的眼前仍旧不断的在眼前闪过。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阴云,在我心头笼罩着。
“我为什么要跳楼?那个轮椅上的女人到底是谁?这究竟是个噩梦还是真的曾经发生过?”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中不断的盘旋着。
我知道,如果去问章俊,章俊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那要怎么才能解开心中的疑问?猛然间,我想起了在墓地时姚景城说过的话,他一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念天涯”我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这几个字。
很快,我便在众多的条目中找到了法人代表为姚景城的公司,记下了地址之后,我匆匆的离开了盛帝,直奔姚景城的公司而去。
我刚刚上车,一个在路边树下蹲着看报的人变压低了帽檐,对着衣领低低说了几句话之后迅速的走进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跟在了我的车后。
颜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匆匆离去的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姚景城见到我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他笑容可掬的为我让座,然后吩咐手下为我上了咖啡。
我看着殷勤的姚景城,一脸凝重的说道:“姚先生,我今天来是有些过去的事情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姚景城施施然在我对年坐下,悉心的为我搅动着咖啡,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说道:“不急,我们一年多不见了,先喝杯咖啡聊聊天,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叙旧。”
“我们以前认识么?”我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
姚景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叠放在腹部,微笑着盯着我的俏脸并不答话。
“姚先生,如果你不想告诉我的话,那也请明说,我并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其实这个时候的姚景城,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历天宇充满威胁意味的警告……如果你在熙沫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我将面临着精神崩溃的危险,一旦熙沫精神崩溃,我将让你们所有人为我陪葬!
昨天章俊带着我离开公墓之后,历天宇便像个幽灵般出现在他面前,他将我恢复正常的原因告诉了他,并做出了严重警告。
姚景城一直在推敲历天宇这个警告的真实性,直到他今天见到我,他才知道历天宇的话是真的。因为章俊很显然没有让我回想以前的事情,以章俊的性格,如果不是有危险,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恢复记忆,而不是放任我自己出来寻找答案。
那他该怎么做?
姚景城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熙沫,以前的记忆,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我蹙起了秀眉,“姚先生,请叫我的名字或者许小姐,我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姚景城笑了笑,“好吧,你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你的脾气却没改多少,跟以前一样率直。”
我静静的看着姚景城,没有说话。
“其实你大可不必非要恢复以前的记忆,因为你过去的经历对你来说都不怎么愉快,为什么非要自找苦吃呢?”
“也就是说姚先生并不想告诉我什么,是这样么?”我的声音渐渐变冷。
“哦,如果你坚持要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点线索。”姚景城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点什么吸引住我,我一定会转身就走,而且以后都不会再相信自己说的任何话。
我果然来了兴趣,“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