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记得不错,你的丈夫还在你家里等你回去,夫妻情深,我就不打扰了。”严宽一边说着,一边将许菲的手拉开了。
许菲大为不解,眼中流露出疑惑:“你,你不要想要了?”不是他刚才主动约自己来的吗?怎么现在又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你的滋味是很不错,但是吃多了也是会腻的。如果不想我那么快把你吃腻,最好把这一次留到以后再来。”严宽嘴角的弧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是命令似地的说道,“现在你最好赶紧穿好你的衣服回家,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了。”
语毕,严宽大手一松放开了我的下颌,毫不留情的转过身,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离开了这间总统套房。
许菲错愕地站在原地,我此时还半光着身子,维持着刚才被严宽压在落地玻璃上的姿势。
我本来以为严宽会跟自己上床,因为上次他已经跟自己滚过床单了,所以我必然的想着严宽这次也一样会跟自己行鱼水之欢。
只是没想到自己脱得几乎都要一丝不挂了,已经这么卖力地勾引严宽,严宽却不为所动。冷漠的就好像是一个正人君子,就好像从来没有跟自己上过床一样。
眼看着严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套房,并且门口传来沉重的关门声后,许菲脸上的错愕逐渐转变成了恼怒。
这算什么?
把我骗过来了,等我脱得差不多的时候在告诉我不玩了。这不是摆明耍我?
许菲恨恨地走到门口的位置,捡起自己脱落在地上的衣服,悻悻地穿起衣服,等穿戴整齐后许菲拿起自己的钱夹,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与此同时,何成前所购置的稥邑蓝山的跃层别墅内。
何凤仙已经在何成前跟助理地搀扶下坐在了布艺沙发上,我身上的那一套订婚所穿的礼服还没有脱下,眼圈依然是红红的,一副痛苦过的样子。
何成前选择站在何凤仙的身边,弯下身轻声安抚着:“好了阿晴不要哭了,我已经宣布取消婚约了,剩下的事情大哥会替你处理,你不要想这些事情了。”
“阿晴,今天这笔账我已经给严宽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从严宽身上讨回来。”向北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双眼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何凤仙身上,眼中蕴含着三分愤怒,七分爱怜。
何成前听到这话立刻来了脾气,不悦地大声训斥:“向北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招惹严家俩兄弟?你前年把章俊惹上害的家里因为你损失了百亿资产,现在还要继续跟严宽斗下去?”
“那大哥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向北冷眼看着自己的大哥,讥讽道,“不跟严宽斗我们家就能安然无恙了吗?我们不还手只会让严宽觉得我们怕他,到后面会被欺负的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事情我会处理,但现在我们还不能跟严家彻底撕破脸,我们还需要跟严家合作。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在美国合作的那几家公司为什么宁愿赔偿巨额违约金也不愿意跟我们继续合作吗?你是不是忘了原本咱们在这里也有好几家公司,到底是为了谁被迫放弃了那些产业?”何成前少有的动怒了,脸色阴沉地看着向北,语重心长地道,“大哥现在说这些不是指责你什么,的确,我这些年的确太忙了很少顾及你们。但真的出事了,我是你们大哥,我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我没有说不管这件事,但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向北漠然地看着何成前,“章俊跟严宽迟早有一天是要斗你死我活的,趁着这个时候下手是最好的时候。”
“严家俩兄弟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掺和,知道也要当作不知道。”何成前立刻反对向北的提议,“章俊不是善类,而且你不知道他后面还有一个大家族做帮手。”
“是谁?”
何成前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小心地侧身看了一眼身后呆坐在沙发上的何凤仙,低声道:“是那家人,现在在圈子里位置非常高的。他的女儿颜跟章俊是朋友。你贸然继续招惹章俊,小心国安局的人出动。”
“我知道了。我不会先找章俊的麻烦。”向北并没有说放弃,只是转移了战略,“反正他们俩兄弟还有好戏要唱,我先看着就行。”
“你看什么看,你还是老实回家。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留在华夏。”何成前的训斥的语气变冷了下去,“你这段日子消失了这么久,爸妈已经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询问你的情况,今天你回来了,我也给你认错了,之前的事情一律既往不咎,你还是何家的二少爷,我等下就会让助理订一张机票你先回家,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大哥,你处理不了的,我也不会走,我要留在这里。”向北固执地看着何成前,继续道,“我一定要看到严宽死!什么时候他死了,我什么时候离开。”
“你不要胡闹!”何成前顿时暴喝起来,“难道你还想雇一批佣兵再杀别人一次?上次你劫持我,在国外雇了一批佣兵屠杀希尔顿酒店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不够大?那个我无足轻重你劫持了都被章俊打压成了那样,要不是我回来保你跟阿晴出去,你指不定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敢招惹那个严宽!你是不是想看到爸妈从英国跑过来给严家人下跪?”
“我用不着家里出面!”向北反驳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之前不是已经对外宣称冻结我的账户,不让我回家了吗?那就把这条命令执行到底把,从今天起就算我滚出家门,‘温’这个姓氏我不要了,从今以后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只代表我自己,跟你们,跟何家都没有一点关系!”
“你……”何成前气结,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向北也移开视线,转而看向了沙发上的何凤仙。当他看到何凤仙的时候,眼中的愤怒就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从眼底流淌出的疼惜与歉疚,似乎是迟疑了一下,他才走到了何凤仙的身边,试探性地轻唤着我的名字:“阿晴……”
“……”
何凤仙呆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阿晴……”对不起。
向北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后面三个字。因为,这三字他不是没有说过,他已经对阿晴说过许多次了。可实际上这三个字起不到任何的效果,说多了的话反而会让阿晴听多了想起那天的事情更加神伤。
坐在沙发上的何凤仙迟疑了好几秒才有所反应,慢慢地抬起眼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向北。
看到何凤仙哭的猩红的眸子,向北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低声道:“我等下就走了。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你说今天到场的那些人会怎么看我?”就像是没有听到向北在说什么,何凤仙很突兀地开口提出了这个问题。
“那些人不会想什么的,你别多心。”向北短暂的怔了一下,随即赶快反应过来。
站在旁边的何成前也快步走到何凤仙的身边,轻声安慰起自己的妹妹:“阿晴你别乱想了,等下让下人给你热杯牛奶就去休息吧。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们好多人都认识我呢。”何凤仙却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完全不理会向北跟何成前都说了什么。“他们都认识我,都知道我,现在他们肯定都在议论我,都在看我笑话,都在想我下跪呢。”
“不会的,有大哥在这里他们不敢这样。”何成前急忙安慰着。
“他们不敢直接会说,可是在心里偷偷笑。我很快就要成为他们口中的笑柄了。”何凤仙说话的语调细弱的简直几不可闻,凄惨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你们看,我还穿着订婚的礼服呢。我还穿着这间该死的衣服呢!”
何凤仙说到后面,细弱的声调陡然便的尖锐起来,一边发出怪叫,一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衣服前襟上的水钻累死统统撤了下来:“我不要看到这件衣服,我不要这些首饰,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何凤仙像是发了疯,一边大叫一边从自己的手腕上拽下白金的手钏,扯下自己耳朵上带着的白金耳坠。
因为我情绪激动,扯下耳坠的时候甚至将小巧的耳垂都拽出了血来。鲜红的血珠瞬间从耳坠撕裂的地方冒了出来,可何凤仙却好似感觉不到痛苦似的,将手中沾着血的耳坠狠狠扔到了地上,然后抬手准备将另一边的耳坠也摘下来。
向北心痛的无法呼吸,扑到了何凤仙的身后,双臂牢牢地抱着何凤仙,将我的胳膊用力压住,痛心呼唤着我的名字:“阿晴,阿晴你别这样……”
“我不要这些,我不要这些东西,我本来就不缺,我本来就不需要,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都不是!”何凤仙仍旧在嘶吼着,柔婉的嗓音因为尖锐的嘶吼已经发出了破音之声,耳垂上还在往下淌着血,神情癫狂眼神崩溃,如果不是向北抱住了我的身子,捆住了我的双手我还要继续撕扯自己的另一只耳朵。
“阿晴……”何成前看到阿晴血流不止的耳朵,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楼上拿医药箱。
而何凤仙浑然不觉痛,还在向北的禁锢下不停扭动身体试图挣脱。
“阿晴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都是我的错行吗,是我不想看你嫁给严宽是我太自私了,你生气就打我骂我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向北几乎是在哀求,说话的语气是那样恳切那样的无奈。